衣飞石飞快把手机通话记录翻了一遍,说:“今天安排和第二电影的值班员工吃饭。”
谢茂见他精赤上身坐在床边,忍不住又把人狠狠抱住,往床上一压:“小衣……”
床边乱七八糟扔了一地抱枕、靠枕、软枕,可见昨夜战况就很激烈,今天睡醒,穿越来的两口子干柴烈火,谢茂又哄着衣飞石伺候了自己半天,他两个身体重叠起来自认为精力充沛,衣飞石是真有点扛不住了,腰酸pp疼。
偏偏谢茂这么一伸手,被压住的衣飞石就懵圈了,低头埋在谢茂的体温里,根本想不起拒绝。
拒绝?
这是他宁愿被绞死都戒不掉的yù_wàng。
怎么可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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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董、谢总有事赶不及,我代表公司,感谢各位的辛勤付出和贡献。”
收到衣飞石发来的短信之后,吴悠不得不举着酒杯上了小舞台,代为致辞并宣布开宴。
没人敢打听两位老板的私事,二人摊子铺得多,年前应酬多也很正常。不过,通常老板都会在年前最后一顿饭上发值班福利,等着红包的小职员们都挺失望。
没多久,昆仑就拎着钱箱子来了。
和尾牙宴上的年终福利不同,公司员工不分级别,所有人的值班福利红包都是一样的。
昆仑拿着早就分好的红包一一分发,红纸里包着新钞,一包一百二十张,一桌十个包,金色缎带得整整齐齐。
原本衣飞石和谢茂要一桌桌赐酒发红包,这规矩是衣家领兵时就有的,和一朝发达就眼高于顶的暴发户不同,谢茂待臣下,衣飞石待士卒,都是客客气气,十足用心,年节时尤其仔细。昆仑一边发红包,一边解释,说石董和谢总有事脱不开身,大家辛苦了,新年快乐。
第二电影的值班员工拿了红包自然春风满面,个个围着昆仑敬酒,昆仑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吴悠带着酒杯子来解围,自己倒喝了个微醺,昆仑扶她在一边喝水,她忍不住问:“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以她对谢茂的了解,如果不是出事了,轻易不会爽约。
“没事。”昆仑心说,那两位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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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飞石被谢茂抱进了按摩浴缸。
“认输了?”他将调得半暖的七果茶喂衣飞石喝了一口,终究有些得意。
衣飞石咽了茶,整个人都浸入了水底,柔软的短发在翻滚的水花中舒展,谢茂温柔地替他按揉头皮,嬉笑道:“也没用脑袋吧?怎么是脑袋晕乎乎呢?”
宽大的按摩浴缸里盛着一汪水,自带的浮力让衣飞石更放心地纠缠着谢茂,抱着谢茂腰身,仰头乞视:“缺氧。”
谢茂哈哈笑骂道:“你个流氓。”
衣飞石湿漉漉的脑袋往他怀里一靠,心想,我怎么就流氓了?我说的是真话。
谢茂非把他从怀里捧出来,对嘴度了一口清气,说:“不缺氧了吧?”
疲惫的身体再带着疲惫的神魂,都被这一口气蕴含着精纯真元的清气纾解了,衣飞石怔怔地看着谢茂,突然起身抱住他,两颗心隔着一层皮肉,仿佛就咚咚地跃动在了一起。
“……小衣?”谢茂被他突如其来的动情镇住了,怎么回事?
用时间轴偷窥小衣心思,当然很不道德,很不符合谢茂的行事准则。
但是,小衣干嘛这样啊?
谢茂实在太想知道了。他悄悄运动精神力,穿透时间轴,很容易就听见了衣飞石的心声。
衣飞石:君上太迷人了。
衣飞石:从前我受伤时,君上也是这么吹了一口清气,替我治伤。
衣飞石:……好想亲君上的嘴。
谢茂:我可以满足你!
于是,衣飞石抱着谢茂,正温情脉脉地感怀从前领受的来自君上的温柔,突然就被谢茂从怀里撕了下来,捧住脸,狠狠亲了下去。
衣飞石:……
作者有话要说:衣飞石:……
谢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