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只见夏元龙雄目一睁,忽然间开口,声震全场,如雷贯耳。
众人悚然,好强的天王威压!
旋即,威严的目光望着夏君辰,夏元龙沉声道:“辰皇子,步世子乃是天武皇朝的重要贵客,仙月她姗姗来迟,已经是大大的不敬。”
“如今,步世子他只是让皇妹喝一杯小小的仙酿而已,百利而无一害,根本就无伤大雅。”
“你要知道,皇妹她现在精神状况不佳,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正因如此,才需要我们去引导,好比她不愿吃饭,难道我们就不给她吃饭?”
“如果继续让她任意妄为,不仅她的名声会受损,就连我们东夏皇室和天武皇室之间的友谊,也都会受到影响,你,可懂?”
众人暗暗咂舌,夏元龙这番话,简直是诛心至极啊,已经隐隐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这么一说,哪怕月舞再有不愿,也得敬酒。
因为要是不敬的话,就是在破坏两国交好!
“可恶!”夏君辰暗叫不妙,没想到原先已经扭转的舆论局面,在刹那间,就被五皇子破坏!
这摆明是串谋,居心叵测!
步修克听罢,也似乎是受到启发,目泛狠色,立马怒而发难!
“岂有此理!”
“简直岂有此理!”
忽然间,他一拂衣袖,怒喝道:“你们东夏皇室,究竟是什么意思?前有畜生胡言乱语,后有皇子肆意妨碍,三番四次阻拦本世子敬酒。”
“这种种无礼之举,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我作为天武皇朝代表,即使迟到也大大方方,二话不说就自罚一杯,而且还是烈酒!结果到头来,在你们东道主迟到的时候,就诸多辩驳,屡屡冒犯!连小小的回敬都推三推四?”
“这样看来,东夏皇室的国威,当真是威震天下啊!”
“如此眼高过顶的架势,恐怕就连我们天武皇朝,都完全不放在眼内了!”
此话一出,顿时有如泰山压顶,让全场震怖不已,噤若寒蝉。
哪怕是内席,也都无人再敢喧哗。
步修克,显然已经撕破脸皮,挟天武皇朝之威,在以势压人了!
我的靠山比你强大,你就只能乖乖低头,不低头,就视为大敌!
一个搞不好,这就是战争开端。
“步世子请息怒,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夏舒莹眸光一闪,连忙辩解,让很多皇室子弟,也都露出惶恐的神色,吓得浑身战栗。
如果挑衅罪名坐实,那么从今以后,东夏危矣!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步修克得势不饶人,勃然大怒,继续喝骂:“今日本世子代表天武皇朝而来,是看在紫金公主盛情相邀的份上,才主动敬你们一杯!”
“结果你们却态度高傲,视本世子为无物!起,准备出言抚慰,而场面也开始混乱的时候。
“孩子不懂事,自当管教。”
夏英红沉声开口,吩咐两名禁卫宫女一左一右,死死按住月舞,让她动弹不得。
“兔兔……兔兔!”月舞孤苦而无助,香肩也被女禁卫压得很痛,左扯又扯都挣脱不出,只能以雾气朦胧的眼睛,望着囚禁在空的兔子。
“月姐姐!呜呜……”见状,兔子也哭了,很委屈,豆大的泪珠落下,一滴又一滴,无比着急。
突然间,它眼睛一瞪,用力一撞,强行冲出夏英红的真元囚笼,直接扑入月舞怀中,并且挥动爪子,要奋力打翻那一小杯仙酿。
“不得胡闹!”
结果,夏英红一声真元战吼,就击中兔子的小爪,让它痛得缩回爪子,呜哇一声,就像被鞭子抽打的小孩子,可怜兮兮。
“兔兔!”月舞心疼,泫然欲泣。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竟是强行震退两名宫女,旋即娇躯蜷缩,紧紧抱着爪子红肿的小白兔,就像怀抱一个世界,死死地守护着。
兔子,不仅是她的爱宠,还象征着她与楚云的相遇、相识、相知。
她不容许兔子受到伤害!
可是,以月舞的微弱力量,又怎能挡得住一名天王出手?
“真是误人子弟的恶兔!”
只见夏英红伸手一招,雄浑真元凝聚,转瞬间,兔子就被她吸到半空中了,月舞想捉也捉不住。
“月姐姐!呜呜……别喝那杯酒,千万别喝!”兔子挣扎,四只小腿乱蹬,哽咽出声,大眼睛泪水汪汪。
“我不喝,不喝!”月舞慌神了,语带哭音,向夏英红请求道:“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但见夏英红面无表情,月舞愤然咬牙,就要跳起捉住兔子。
结果她刚想跃起,两名宫女便是探掌向前,已经不再顾忌了,全力进行镇压,让她定定地坐下,“唔”的一声痛哼。
就见月舞的两只纤纤玉臂,也因为挣扎得太过厉害,而被俩宫女从左右两边横向掐住,整个人的姿势,就像一个“大”字。
“给老朽坐定,正值会客盛宴,岂能放肆!”夏英红冷斥一声。
众人或叹息、或黯然、或凝重,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礼尚往来的局面,搞成现在这样,都是拜那只兔子所赐。
“小侯爷,我皇妹她是精神受创,才没有敬酒的意思,并不是故意冒犯,所以你千万别介怀!”夏舒莹连连打圆场,旋即,她狠辣的目光直接看向俩宫女,焦急地说道:“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辅助仙月公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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