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如此致命伤,足以让他下地狱。
“那一柄剑……是……”武行空目光颤抖着,无力看向天际,没想到自己,居然败给一记背刺。
他认得出,那是什么剑。
“真是顽强啊,这样还死不了?”此时,剑一横起手中秘剑,自顾自地介绍道:“不过,这一柄剑,也真不愧是剑皇榜上排行第一的虚空之刃,素有刺杀神剑之称。”
“只要引剑得当,就能从任何地方冲杀而出,锋锐绝世,无往不利……呵呵,太方便了。”
“但,有些该回收的东西,还是得回收……”
说着,就在一道道火热目光的凝望中,只见剑一单手一招,武行空手中的祖魂剑,就这么脱手飞出,完全没有半点留恋。
武行空一怔,察觉到自身与祖魂剑的联系,居然瞬间化为乌有!
就好像此前步南天的遭遇一样。
他明明还没有死,自己的命器,岂会说走就走?!
这根本不合乎常理!
对于武行空眼中的惊疑和困惑,剑一不屑一顾。
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负手而立,周身五柄剑器在绕动,极具剑神之姿,英明而神武。
旋即,让太阴之剑、太阳之剑和虚空之刃飞至身前,剑一得意道:“武行空,我看你人之将死,就让你死个清楚明白。”
“我收藏的这三柄剑,虽然只是剑皇榜上,排行前二的皇器,并不如真正的圣器。”
“但,剑是死的,人是活的。”
“它们终究只是一种器物、一种工具。”
“所以,剑器是否强大,是在于使用它们的主人,是何人。”
“你手握圣器,还用成这样,便是你的过错。”
“武行空,枉你还是剑道圣地的传人,依我看,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圣器,不配拥有老迈的祖魂剑,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我代为保管。”
武行空闻言,胸膛溅血,目光愈发涣散,喃喃道:“是……是奥义……这……这种掠夺之力……是你的……奥……义……”
“啪啪!”
剑一拍了拍手,肯定道:“精彩!没错,我之所以能掠夺你们的命器,是拜我的奥义能力所赐。”
“我的奥义,叫做九剑独尊。”
“只要我发动奥义之力,就有机会在短时间之内,偷取对手的法器,唯自己所用,而只要此术生效,即使法器和宿主之间,有着紧密的血祭联系也无法抗衡。”
“对手的意志力越薄弱,精神状态越差,伤势越重,此术就越有机会成功。”
“所以,戏弄了你那么久,当真抱歉。”剑一阴笑道:“如果没有逼出你的破绽,直接杀死你,那么等到你死了以后,祖魂剑必然痛恨于我,再无归顺的机会。”
“毕竟我的奥义,只有在原主还生还的情况之下,才能生效。”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此时,施展掠夺奥义。”
“只要在掠夺期间,我再杀死你的话,那么祖魂剑,就不会再有任何跟原主相关的记忆,从此成为我剑贪的收藏品之一。”
“明白了吗?武圣子。”
话音一落,剑一笑眯眯地看向穷途末路的武行空。
而众人的目光,也都带着戏谑和嘲笑,落在地绝门前的染血剑修身上。
留一命,只为夺剑。
好阴险的算计。
这一下子,哪怕武行空再强硬、再坚强,都忍不住悲怆起来。
连剑都失去了,法剑之道,就等同于废掉。
更遑论,反抗、守御。
此时的他,只是一只引颈就戮的困兽,就好像昔日凌霄箭楼之前,那些被锁在铁笼子里的妖族一样,任人摆布,任人鱼肉。
胸膛被刺穿,鲜血长流……遍体鳞伤,血流成河……
一切都失去了。
但,他也做到了极致。
无怨无悔。
从一开始,留守此地,就是他的决定。
哪怕失败又如何?
他拼过,已经倾尽所有。
“……”目光涣散地抬起头,武行空张开双臂,做出拦截地绝门的姿势,如一尊石像坐镇在那里,全然没有退却的意思。
见状,剑一笑容收敛。
“是时候,清理一下垃圾了。”他冷声道,杀意临天,随手点指,竟以祖魂剑的剑尖,对准武行空的头颅,狠辣非常!
在众人眼里,这就好像行刑一般。
用祖魂剑,杀原主!
……
…………
而这段期间,天绝门前。
一场末路追逐战,亦开始渐渐画出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