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笑呵呵的站着,颉耶阿宝将其余人拉住,扫了一眼大殿上的蔡国文武,说:“你们汉人该是听过一句话吧?敌若不与,我自取之!”

没等颉耶阿宝看满意蔡国众臣的惊恐,摄政王有说话了:“那你来取啊。”

“蔡国的摄政王,你这话是要宣战吗?”颉耶阿宝看着摄政王皱眉。

“你现在又知道我是谁了?”摄政王挑挑眉,“我就是宣战了(此处有惊呼声),你来战啊!”

“王爷慎言!”参知政事赵存宇说话了,这位老爷子是三朝元老了,摄政王和先帝的爹是皇帝的时候,他就是参知政事,白头发白胡子,一阵大风都能吹跑了,到现在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参知政事,也还是当年的模样。

“慎什么言?!等着给他们两百万贯吗?!本王戍守首阳关八年!当本王不知道你们邢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吗?!来啊!有本事来打!”摄政王只觉得无比兴奋,他到京城来压抑了几个月了,等的就是今天。

相较于摄政王的兴奋,其他朝臣大多就是惊恐了。二十年前,两国互殴的时候,还有硬脖子的文官。快十年的和平时间下来,大臣们反而多是软皮子了。因为大臣们已经听了太久邢国的可怕,当年大战的损失,还因为大臣们认为自己有了经验——我们已经拿钱买了二十年的和平,为什么不能再买二十年呢?

他们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是很正确的,因为打仗不但要死人,还要花费大量的钱粮,打胜了,还得撒大把的赏钱,奖大把的官位下去,可是朝廷呢?朝廷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这就是穷兵黩武。

给岁币呢,给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且文官们说出去也好听啊——不费一兵一卒,天下承平二十年!

“王爷醉了。”刘存宇站了起来,道。

就有内侍走上来,要将摄政王“搀扶”下去,谁知道摄政王抄起酒壶来,砸趴下一个,又踢翻一个:“本王根本没醉,焉支关和联宇关本王都进去过!关内守军早已糜烂不堪,听说你们今年还起了蝗灾?来打我蔡国?!你们自己都要兵变了!”

其实摄政王只远远的看过焉支关和联宇关的关墙,具体关内如何,都是后来听顾辞久他们说的。但无论他去没去过,这话都是不能说的,这不是成了提醒邢国了吗?这也是摄政王的一个坏毛病——爱狂言。

颉耶阿宝能让自己神色不变,其他邢国使臣却没有他这个养气的功夫。刘存宇和其他文臣也不是傻子,窃窃私语之声大起。

“你们今日来狮子大开口,根本不是来给我国陛下下马威的,你们……是确实国库没银子了吧?”

“都言摄政王在边关八年,就如所在被子里的娃娃没想到,王爷对我邢国也是颇多关注,看来王爷是个爱兵之人?”

颉耶阿宝还是挺明白蔡国文人的,他这两句话,果然让许多官员看摄政王的眼神里多了戒备,他们看邢国人都没这戒备。

“本王就是爱兵!”摄政王也知道他之前是热血上头失言了,但此时必须要顶住,“你们澹耶人不是也爱勇武吗?不如咱们来一比一比,我蔡国出一人,你邢国出十人,每局你们出十万贯,我们也出十万贯。若你们都胜了,那自然是得了二百万贯的岁币,若你们都败了,则我们一文都不给!”

在蔡国大臣们的一片“不可!”中,颉耶阿宝的“好!”极其的响亮。

话说蔡国的保密工作做得是极差的,京城老百姓每天用来闲磕牙的就是皇室和大臣们每天的公事和私事。新帝登基,大宴各国使臣,上头宴席还没完,百姓就开始议论了,第二日,都有茶馆直接拿这事说书了。

“摄政王真是祸国也!似他这般,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要起兵祸!”一个书生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引起一片附和,不少百姓都用惊恐畏惧的眼神,谈论着战争,议论着邢国人的可怕。

“呸!”一个大汉吐了口唾沫,站了出来,“你这酸丁知道个屁!老子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老子会打人!”他摇晃了两下满是黑毛的拳头,“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那邢国的畜生,一来就说‘我要打你,我会打你,我来打你’!那就是个乱叫的狗,你这时候转身跑,它必定追上来咬你,你上前一步,这狗就自己跑了!”

这年头的百姓即便没打过架,也看过人打架。确实吆喝得声音越大的,越是心里没底,不敢动手的。

那大汉又说:“虽然老子年岁不大,但至少听老子的老子讲过,当年那些邢国人想打咱们的时候,哪一次可都没像如今这样提前说过,都是想打就打过来了!若咱们不硬气,真给了两百万贯的岁币,那今年的岁币赋可又得加了!要老子说,与其把岁币给了邢国人,老子宁愿买粮食自己担到首阳关去送给边军!”

大汉摇晃拳头的时候,周围人还是很怕的,可越听,却越觉得大汉这话是话糙理不糙。

“你们说得倒是还听,要是真打起来了呢?”也有老成持重的摇头,“那邢国人都是身高九尺,力大无穷的怪物,咱们如何打的赢?”

“打得赢,打不赢,过两天不就能看见了吗?”有人朝外指,方向正是菜市口,往常砍人脑袋的地方,现在正有人在搭起一个高高的擂台。

“砰!”一个大汉此时被一拳撂倒,能看到大汉的周围,躺着一地跟他体型类似的汉子。

更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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