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雨声遮盖一切,还是长铭已经痛苦的无暇应答了,已经到了五更天,行晟也愈发着急。
“长铭,药物还没压制住吗?”
“已经好多了……”长铭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但是至少可以顺利应答了,只是听起来似有哭腔掺杂其中,“陪我说说话……我能好受一些。”
行晟和辰盈更是担心。
发情期的绛元没有兴主而活活痛苦而死的先例数不胜数,药物抑制可以缓解许多,大幅减少绛元的发情时间,然而长铭带着一身疲累,生怕他挨不过这些时间。
“快告诉我们你现在如何了!”辰盈跺脚焦急道。
然而无人应答,两人等候半响,对视一眼,行晟又喊道:“长铭,若是还清醒,便应答我们一声!”
依旧四下死寂。
两人顾不得许多,当下撞开房门。
辰盈见眼前,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且不说这满屋狼藉,凳倒桌翻,且是这血腥味就已经令人血色全无。长铭躺在中央,早已失去意识,一动不动,简直如同尸体一般,脸色惨白,身体冰冷,脸上周身都沾了地上血迹,倒在血泊中,简直触目惊心,两人面如死灰上前,几次探不到他的脉搏,行晟的指甲都要划破他手腕的皮r_ou_,才知道他奄奄一息,甚至不及惊呼,行晟已经掠出门去寻军医来,辰盈守在原地手脚如飞地给长铭喂药,刺激他心跳。
“状况着实不好,连日疲劳,又硬生生挨过发情期,为了抑制自己,他居然咬了自己双手手臂,力道太大,险些伤筋动骨,流血也不少我们闯进门的时候,他就是倒在血泊之中”,行晟揉着额头告知这些,最后长叹一口气,道:“为什么遇上你们两个人我就要收拾烂摊子。”
逸景在执笔而书的手顿了一顿,又继续动作,问道:“有什么头绪了吗?”
“主犯从犯都查完了,是在他的汤药里下了□□,原因不明,下官将名单交给阿良,您看……”
“按兵不动,密切监视,待七营长苏醒再做决断。”
行晟挑眉诧异问道:“您不处置?”
“事关七营长,又是他的部署,他理当全权处理,本官就不c-h-a手了。”
“好吧”,行晟耸耸肩:“你的事情,等他醒了一并由他决定。”
逸景眉头深锁:“但是眼下不知什么时候调兵,长铭这事影响不小,不说其他,单一个营长眼下昏迷不醒,双手重伤,还未将之前一个月的事情尽数掌握,这才是棘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