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景淡淡答应,言语之间十分冷漠,但是转头一看逸景,又叹了一口气,道:“母卿也很想你,老人家年纪大了,每次都要从西南千里迢迢地赶过来看你,车马劳顿,也不容易……你和我回去吧,辞去这个大军长职位,我想了很久,已经过去十七年了,我会在排他人去寻华景踪迹。”

眼下才化雪,天气始终有种s-hi气刺骨的寒意,若是身于西南花城,也许很快就能看到春暖之时百花盛开了,而在更遥远的东北部,就注定了同草原白雪相伴,逸景抬头,看着金乌西沉,玉兔东升。日月星辰遵循四季轮回,而不因天南地北动摇,这也许是和家乡唯一相似之处了。

“我现在不能随意离去,宁武元气大伤,绛元参政一事又因为苏相的死去而危在旦夕。”

“苏盛意到死都不放过你吗?还是你直到苏盛意死去都不肯放过自己?”成景皱眉说道:“政事不是武官可以决定的,况且就算你辞官离去,难道泱泱朝野,就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接替你成为宁武的大军长?”

逸景转头,看着成景,细声问道:“那至少大哥先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劝我辞官归乡呢?不会是因为苏相死去,也不是因为母卿思念,对不对?”

成景撇开头:“就是这些原因,你又听说什么了?”

“十五年前,我离开花城,大哥和母卿送我出门,对我说‘万事有缘,不要回头’,因为回望故乡的人是走不远的……大哥决断果敢,不会因为这件事劝我辞官的。”

成景心中一时万般不是滋味,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逸景轻轻吐出一口气,换了个话题:“苏相打听到,十七年前,在西北地区有人似乎见过二哥。”

“我会再派人去仔细打听。”

“还有,只怕我人手不足,为我从家族中挑选几个武艺高强,又善于隐匿踪迹的人给我吧。”

“好,一个月左右我就给你送过来。”

“苏相死了。”逸景莫名其妙地重复了这句话。

成景终究心有不忍,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你走吧。”

“大哥?”

“你回到这里,不为休息也不为叙旧,既然如此,大哥也不留你了。”

长铭得遇行晟和辰盈,喜不自胜,即便因为感染风寒而头昏脑涨,却不以为意,和两人颇有彻夜长谈的驾势,最后是那两人见他该休息了,说什么都要把人赶回房屋。

也许这是今日风寒依旧未痊愈的原因。

倒是行晟毫不留情地要将他唤醒,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醒了?”

“嗯……”

行晟将一份文书塞给他,道:“大军长吩咐了,只要你还没死,还能动,就拿上这份文书,早早去到吏部记册。”

长铭立时清醒,拿起文书草草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行晟好奇之下,抢过文书,面上表情也十分复杂皱着眉头对长铭道:“大军长叮嘱,让你什么都莫问,只管早早去到吏部……他昨天令我拖住甘仪,恐怕也是为了出其不意,直接上表圣人,立你为营长。”

长铭眉头紧锁,攥紧了手上的文书咬牙道:“既然大军长这般安排,我马上前往吏部,之后再找他算账。”

言罢,翻身下床。

顾小舞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长铭到来之后,三下五除二便处理好了所有事务,令长铭目瞪口呆,今天吏部倒是格外忙碌,顾小舞也是一脸形神憔悴,长铭不好打扰多说什么,也匆匆告退。

一路往宫门而去,长铭诧异地发现今天大不同以往,文官见他漠然走过,并不关心这么一个青年,倒是不少武官路经他身边,都会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继而询问他是否是宁武的第七营长,长铭自是毫不避讳的承认,然后就会莫名其妙受到一通称赞,像是什么玉树临风勇冠三军年少有为等等,让长铭受到不小惊吓,还以为大梦未醒。

无论怎么说,这些人前不久还在对他议论纷纷,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无缘无故的对他笑脸相待。

“大人?您又迷路了吗?”正当长铭大惑不解之时,突然有一人出现在他身边,长铭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上次前为他带路的洛江红。

“是,忘记怎么出宫门了。”长铭敛了神情说道。

洛江红似有犹豫,但还是对长铭说:“下官为您带路,这便去宫门吧,不过要走得快些。”

“好。”长铭不曾多想,也就答应了,至少这个路痴继续装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况且身边多了一人,其他武官想必不会多问了。

两人将行至宫门,忽然听见一人自背后呵斥道:“洛江红!怎地还在此处,吏部今日忙碌,还不快快回去。”

洛江红忙道:“下官马上回去!。”

长铭从旁劝道:“你去吧,宫门近在眼前,我可以自己出去了。”

“那下官便告辞了。”洛江红行色匆匆道。

长铭行礼以示感谢,洛江红忙道不可不可,但是时间紧迫,最终还是匆匆离去。

甫一出宫门。长铭便再也难以稳步前进,而是疾步向着下城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逸景:老子就是不走,哼唧!

第7章 第七章 怀璧其罪

珠宝阁中,一个美丽少年出得房门来,将房门轻轻掩好,脸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红晕,忽而听到一声喧哗之声,转眼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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