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教派已经等待了十几年,一切准备就绪,就差白槿手上的那东西,如果发生什么差池,又要等上好几年,那就得不偿失了。
尽管心中充满不屑,肯罗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白槿,如果能够平安无事地拿到那东西,也能省去大量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那叛徒之女的命,以后有的是时间取。
等把恶魔大人重新招来这个世界,再把她当成祭品,让她被慢慢折磨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嘴角微微上扬,肯罗说道:“哼,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你的问题是什么,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尽可能解答。
但我的时间有限,你只能问三个问题,并且不能问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凝视着白槿紧紧握着球体,伊亚丝从球体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这种黑暗比她以前感受到的还要深邃。
凝视中央的红点时,中央的红点也仿佛像一只眼睛正在凝视着她,让伊亚丝不寒而栗。
手中握着圆球,白槿也感觉用一种莫名的力量从灰球之中渗透而出,侵蚀着她的身体和灵魂。
强忍着这种仿佛要被吞噬的感觉,白槿银牙轻咬,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这是第一个问题,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肯罗回答道:“是用来举行仪式的。”
肯罗简明概要、不肯多说一点的态度,让白槿很是不满,
“你这个回答根本就不全面,我想要更加详细的回答,如果你不回答我,这东西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是不会把这东西交给你的。”
说着,在白槿的手掌中央的魔法阵发出一阵强光,圆球其中的裂纹开始收拢,黑蓝色也慢慢消退。
见状,肯罗才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东西主要用途,是用来召唤恶魔大人的。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赶紧问下一个问题!”
说出这个答案,肯罗不悦地瞥了瞥嘴巴,白槿接着问道:
“那第二个问题,你们召唤恶魔,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次,肯罗回答得很是果断,既然他的身份之前被杨宇看穿了,他自然也没有了遮遮掩掩的必要性,
“我们教派的宗旨历来就只用一个,那就是彻底消除这个世界上的不公,重新塑造这个世界。
该死的女神,总是把所有的爱护都加在几个人身上,让他们显得是那么耀眼。
而我们呢?
没有人会关心我们这种位于底层的人,女神的加护也一个没有。
我们妻离子散,兄弟背叛,遭受各种不公,没有任何幸运会找上我们,就算夜以继日向女神祈祷也无济于事。
你觉得这公平吗?
有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拥有整个世界,而我们就连手中的那一点点美好也会被人夺走,只要拥有一点点和常人不同的能力就会被灌上异端。
被女神祝福的家伙明明也与众不同,凭什么就只有我们受苦受累,而那些家伙就能尽享荣华富贵。
这公平吗,公平吗?”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肯罗几乎是咆哮着的,过去的记忆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推了推自己的面具,让自己稳定下情绪,
“真是又说了多余的话。简而言之,我们不需要女神,我们需要的是,能真正实现我们愿望的‘神明’,哪怕那‘神明’需要我们付出任何代价。
你也有过和我们一样的经历吧?
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绝望之中挣扎......你也不想再让那样的重演吧?
把那东西交给我,现在你只要付出与你不相干的小小代价,便可实现你的愿望,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肯罗向着白槿伸出了手,他相信白槿这个自幼没有母亲,寄人篱下,又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父亲带走,扰乱平凡生活的小女孩,心中存在着无数看不清的黑暗。
只要在黑暗中看到一点光芒,她也不会轻易放弃,而是想尽一切去维护,就和曾经的自己一样。
所以,最后那东西也一定能到他的手中。
可是白槿的反应却狠狠打了肯罗的脸,白槿脸上没有出现一点动摇,只是平淡地问出了自己的第三个问题,
“你们和洛特卡尔有关系。你们为何要迫害他?”
“刚刚我不是说过这是禁忌事项吗?那是只有教派高层才知晓的秘密,给我换个问题。”
一边呵斥着,肯罗收回了手,黑色的手却在半空之中逐渐移动起来,既然对方如此冥顽不化,那就只能做好强抢的准备了。
白槿深吸了一口气,调整逐渐变得有些紊乱的气息,换了个问题,“那如何才能解开洛特卡尔身上的诅咒?”
“解铃还须系铃人,下了这诅咒的人是我们教会的主教,这可是个相当复杂的诅咒,我是牧魂之人,并不懂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也不要指望我能替你们解开着诅咒。
你们可以去找他,但是,关于我的教会究竟在什么地方,就是别的问题。”
回答完毕,肯罗迫不及待地向白槿索要她手上的圆球,
“三个问题,就此结束。把那东西给我,如果你敢耍我,我会让你和你的同伴死无葬身之地。”
白槿收回了手,望着手上那颗灰色的球体,乱蓬蓬的头发之下的眼没有任何迷茫,将那颗球体高高抛了起来。
而肯罗的视线并不在球体上面,在白槿抛出球体的那一刻,球体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现在只想着把伊亚丝置之死地,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