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陈局长,爷孙俩出了大门。
站在国土资源局门口,杨振兴回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办公楼,问道:“爷爷,这位陈局长到底嘛意思?”
“哼!”
杨兴盛冷哼一声,心里还在对被人强加到自己头上来的事感到生气。
“嘛意思?肯定有事儿求着何家,不然这么多年见都没见,怎么可能突然就这么好心联系姆们?”
杨振兴想不通其中关节,看着爷爷问道:“他这么做跟何家有嘛关系?”
“当初开业,铺面的产权不是你何爷爷怹出面帮忙解决的吗?这位肯定是当初知道了咱两家之间有些关系,一直在心里记着呢。
你想想,这种还没有公开的内部消息,对方就这样公开给咱们。
到时候咱们利用这个消息从拆迁里得到好处,这个好处吃到嘴里了,对方再跟咱们要求找何家办事儿,你这事儿是办还是不办?”
“嘶!”
杨振薪吸了口冷气,觉得后颈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凉飕飕的一片。
他千算万算,刚才在上面办公室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这一种他从没有想到过。
“他怎么就这么有信心敢直接这样对咱们?”
“人都是贪婪的,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这种消息,肯定不会让机会悄悄溜走,但是对方并没有想到咱们家可不是那些贪得无厌的人。”
六七十年的遭遇,让杨兴盛心里万分心,从来不敢做逾越的事。
就害怕哪会儿杨家又一次遭受到曾经的悲惨经历。
“那您刚拒绝霖方,对方不生气吗?届时为难咱们怎么办?”
“唉!怎么不生气!”
杨兴盛叹了口气,“你刚看他那脸色,当我拒绝之后脸直接就黑了,这事儿看样子还得去跟何家打声招呼。
咱们是无所谓,别让何家再因为这件事儿受到嘛损失。”
回头又看了一眼国土资源局,杨振兴跟着爷爷骑车往店里走。
他发现这地方以后还是尽量少来比较好。
这些年拢共来了没几趟,就没有一次留下好印象的时候。
走在路上,杨兴盛想到了什么,对着杨振兴叮嘱道:“这事儿你记在心里就行,回头出去别跟人,建业也不能告诉。”
“我记住了爷爷。”
“恩,记住就行,后晌下了班回去跟我找尚超怹父亲一趟。”
看着自己爷爷,杨振兴很感激。
只要是办重要的事,爷爷总是会带着他一块儿,让他接触不同的人和事,从中学习到其他地方无法学习的东西。
就好比刚才在国土局遇到的事一样。
要不是带着他遇到了,回头爷爷又掰开了给他明分析。
杨振兴真以为这位陈副局长是为了他们家着想,为了他们好。
有了这一次经历,等以后的人生里,杨振兴再遇到类似差不多的事时,就能够避免上别缺,让自己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当晚上,下班之后的几个人回到了家里。
杨兴盛单独带着杨振兴又来到了何家。
因为白打过电话的关系,何爸爸并没有休息,一直在屋里等着他们俩。
杨兴盛把事详细的告诉了何爸爸,何爸爸沉默思索了一会儿才抬头道:
“杨大爷,这事儿得谢谢您,别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您怎么也是帮我们家挡了一枪。”
杨兴盛摆摆手,:“哪有挡不挡枪的,您知道了以后心着点就校”
何爸爸点点头,回答道:“您放心吧,这事儿我记在心里,等明上班会找关系问问到底是什么况,最好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
“如果可以的话,这样最好。”
虽然对方只是京城国土资源局的一个副局长。
但只是在何家眼里看是这样的。
杨家不过一做生意的普通人家,对方真要下黑手,他们可招架不住。
如果真能解决,杨家以后也能少一个潜在的不怀好意的人,能安心不少。
把事告诉了何爸爸,接下来其他事就交给对方去处理,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没接受陈副局长的好处,并不表示杨兴盛什么都不打算做。
既然知道了消息,那自然要提前做一些准备。
供销社正在搬家,装修施工队也已经联系好,装修不可避免,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利益最大化,最大程度的降低损失。
“……事就是这样,既然那边拆迁是既定事实,咱们跟施工队签了合同,材料也都付了款,掏违约金不值得,那么我想从装修上做点文章。”
再次召集店里的管理开会,杨兴盛没告诉他们何家的事,只是把拆迁的消息透露了一点儿。
众人听后都陷入沉思。
装修风格他们是计划跟骡马市大街的老店一致。
所以不需要额外再设计,就索把建材全都提前下了款买完。
现在得到这个消息,既然回头要拆迁,那么原来的计划就不能继续执校
至于如何做文章减少损失,无非是两种方法。
一个是尽量装修的简单简易,少花钱,争取在补偿款上多找补一些回来。
再一个就是怎么花钱怎么装,再把建材原料的账做一下。
到时候狮子大开口,不定还能从里面赚到不少差价。
大家都猜不透杨兴盛心里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一个人首先开口。
张寿海见了,主动打破沉默,开口问道:“杨老哥,这事儿我觉得并不是最重要的。”
“哦?您有嘛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