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应该是狂宴...’
深不见底的黑暗。
“快看这里。”
一束光照射了进来,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模糊中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还好昏迷前保持在了这种形态,让麻醉师待命,给他换上营养剂,上最高级别。”
“他的心跳已经很微弱了。”
“准备强心针!”
咔嚓。
什么液体注入到了身体里,带来了力量。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记得做了一个梦,梦中,子弹横飞,炮火轰鸣,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他孤身一人站在战场上,双拳滴落着鲜血,被一片炮弹削去半边脑壳。
他半张脸都没了,脑浆横飞,摇摇晃晃却没有倒下,看着满天火光袭来,残存的独眼闪烁着猩红之光。
轰!
炮火袭来,他被彻底淹没。
四天后。
神原观一个人坐在病房的窗前,窗帘微微摆动,微风拂过他漆黑的头发。
淡蓝的双眼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虽然穿着病号服,可是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不,甚至进步非常大。
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他自己倒是没多大感触,只是有一件事让他内疚至今。
“死矮子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神原观侧过头,发现自己隔壁床半靠着一个黑发披肩的女子,秀丽可人,就是脸白的吓人,瘫在床上十分虚弱。
一个短发的英气少女正在端着碗用勺子喂她喝水,一幅恨的牙痒痒的神色。
紧那罗把碗一放,噌地一下站起来,瞪着她道:“你他吗有完没完!这两天我忍你很久了!”
“不想忍就别忍啊!我要你喂了吗?!”
在病房里的第四人,一个有着茂密头发的靓丽少女捂着头,又来了。
神原观摇摇头,这已经是常态了。
只从紧那罗得知了事情过来之后,她与上野纯子的争吵就没停下来过。
“抱歉,让我来吧。”神原观站起身走到了上野纯子床边拿起碗,专心致志地吹凉后用勺子送到她的嘴边。
“等等!”
紧那罗看着这一幕,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终究是压下怒意,勉强一笑。“我来。”
“我不想喝水了,我想吃苹果。”
神原观:“那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