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问道:“名字?”
何晏听话地回答:“苏遥。”
男人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用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低声重复了一遍:“……苏遥。”
他这一世的爱人一看就身份不低的样子,不知道娱乐圈一个十八线的小艺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何晏已经被药效烧得脑子都开始发蒙了,被他低声念了一句名字,更是热得厉害。
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他不想再耗下去,拉住男人的手,将脸颊埋入他温热的掌心中,轻声叫道:“谢先生……”
谢时章想将手抽回来,但是青年握得很紧,指节都用力到泛白。
就像一只饿急了的小仓鼠抓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瓜子,一副坚决不肯松手的样子。
他皱眉问道:“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苏遥。”
但是青年完全不理会他的问话,只知道将越来越烫的脸颊埋在他掌心乱蹭,一头黑发都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凌乱地搭在额头上。
青年口中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在他掌根,似乎点燃了手腕处缓缓流动的静脉血液,一股热流顺着血液流入胸腔,汇入心脏,让他的心脏也跟着紧缩。
青年忽然抬起头,将他的手往下拉,一双s-hi漉漉的黑眸望着他,似乎是在低声哀求他一样,轻声道:“谢先生,我很难受……”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包裹在挺括西装下的肌r_ou_猛然绷紧,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一只手被青年拉着,他用空闲的那只手从西装外套里掏出手机,划亮屏幕,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成熟的男声。
“刘先生,”他压低声音,言简意赅道:“临时有点事,今天不能赴约了。”
短暂停留在酒店门口的黑色轿车再次启动,车身在酒店门口金碧辉煌的灯光照s,he下划过一道刺目的反光,平稳地汇入路上的车水马龙中。
……
大约半个小时后,轿车在一处豪宅面前停下。
这栋占地面积极广的别墅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即使保养的极好,也还是留存着一种古旧的韵味。
车门被司机从外面拉开,谢时章扶着从何晏从车上下来。
青年已经软成了一根面条,不过因为刚刚已经在车上稍微发泄了一下的原因,倒也没有在大庭观众之下露出不雅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穿的太薄,冷风一吹,青年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往他身边蹭了蹭。
他伸手将揽住青年单薄的肩膀,稍稍为他挡住了一些风,然后快速往前走到门前,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阿姨连忙来到门口,“先生,你,嗯——”
看到男人怀里还形容亲密地揽着一个面容称得上清秀的青年,阿姨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话说到一半卡在那里,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先生居然带人回家了?
她在谢家干了整整三年的活,谢先生都是形单影只的,外面说不准,但家里是从来没带回来过人的。
而且先生怀里那个青年面色潮红,神色暧昧,怎么看都是一副……
谢时章出声提醒:“给他拿一双新拖鞋。”
阿姨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找了一双新拖鞋出来,和他的拖鞋一起放在玄关处。
谢时章的视线在那对毛茸茸的新拖鞋上停留了数秒。
那是一双浅黄色的拖鞋,圆乎乎的,鞋面上还缀着两只小小的仓鼠耳朵,短短圆圆的往上翘着。
嗯……他家里还有这种风格的拖鞋?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小细节的时候。
青年的状态显然不是很稳定,为了防止这人换个鞋一头栽倒在这里,他干脆让青年自己扶着墙,然后蹲下身褪去青年脚上的白色球鞋,捏着纤细的脚踝给他穿上那双毛茸茸的仓鼠拖鞋。
被伺候着穿鞋的人倒是很配合,垂着眼往下看,让抬脚抬脚,一点儿不挣扎。
他这一连串动作做的自然而然,直到做完了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味儿。
——他什么时候是个这么体贴的人了?
阿姨站在一旁,抑制不住地露出了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时章扫了她一眼,淡声道:“去煮一碗醒酒汤,送到我房里。”
说完就扶着青年的上臂,带着他上了楼。
阿姨应了一声,在原地站了半晌,才一脸魔幻地进了厨房。
因为主人家时常需要应酬,所以家中做醒酒汤的材料一应俱全,阿姨很快忙活开了。
谢时章把人放在床上,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想先去洗个澡。
他有一点儿轻微的洁癖,在外面待了一天,无法接受自己带着一身灰尘上床。
当然,因为外面还有人等着,再加上他也已经被撩拨出了火,他决定今天在浴室里草草冲上几下就出来。
然而坐在床边的青年却不肯放他离开,他刚准备转身离开,青年就动作迅速地搂住了他的腰,
没有了冷硬西装外套的阻隔,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青年口中的热气不断吐在他身上,激得那里的肌r_ou_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