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教过她要怎么做。
她在深宫里卑微且孤独的生长,她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前进,看着父皇和母妃,甚至傅玄邈的脸『色』,活成他们喜欢的样子。
可是到头来,她还是被人抛弃,抓着微少的一捧土,从看似风光的云端,落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没有土,没有水,没有希望。每个人都可以从她身上践踏而过。
牡丹和葱花,又有什么区别?
她不管不顾脱口而出后,好一会的时间里,只有雨声噼啪奏响。
李鹜一定讨厌她了,李鹜一定觉得她不知好歹,李鹜一定再也不想理她了。
可是落在身上的雨滴,为什么忽然小了?
沈珠曦抬起头,怔怔看着脱下外袍挡在她身上的李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