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腹地,仅存的和平安乐之所——静冈镇,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战乱的命运,迎来了新一轮的乱世杀戮。
正月初一,就在东伶灵心流全军欢庆之际,火梨镇军营大帐内,伊贺飞熊迎来了人生中最后一次与北川长野等人的谈话。
“呵呵……亏得你们双方还保持了那么长久的和平,伊贺大人,您的心胸还真是宽广啊!”美山多摩雄浑身血迹斑斑,浑浊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伊贺飞熊,冷笑一声开口道。
紧闭着双眼的伊贺飞熊此时却是突然睁开了双眸,凌厉的目光扫了三人一眼,当下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一句。
秋山鸣见一贯的老好人,此时也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出声:“伊贺大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还用我来告诉您吗?您为何不在火云村还没有壮大的时候就剿灭了他们,到如今让我静冈镇落得这般田地……”
“怪我喽?”秋山鸣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伊贺飞熊阴阳怪气的开口打断,话里的意思不明而喻,你静冈镇自己的问题,能怪得到我的头上吗?
“唇亡齿寒啊!伊贺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畏首畏尾?三浦大人的求援您没有去,我可以理解,您是为了保护富士山的一方百姓,可是为什么你会容忍东伶灵心流不停的扩张,难道您就没有一点紧张感吗?黑执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难道您真的不知道吗?”北川长野苦心开导,耐心劝解,希图伊贺飞熊能出兵收回静冈,毕竟黑执事手下兵士的整体素质要比伊贺大军差的很远,此时出兵,还尤未晚矣。
“北川流主,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先问你,你可看清黑执事手下兵士的盔甲了么?”伊贺飞熊听得北川出言,终于才稍微有些动容,毕竟神道无念流的面子还是要给一些的。
北川长野一听此言,当即圆睁着怒目,咬着牙恨恨说道:“黑袍红甲,杀了我神道无念流大半武士,我看的清清楚楚,又怎会忘?”
“那你可知道北岛晴空北上时遭到什么人的埋伏吗?”
“什么人?”
“就是黑袍红甲,黑执事的手下,这一群人组织森严,战力斐然,绝不是一群散兵游勇,就算是我亲自带兵前去,恐怕也讨不到好处。”伊贺飞熊终于是说出了自己不出兵的原因。
北川长野苦笑一声,开口道:“伊贺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他黑执事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练就如此神兵?战力超群,那也只是少数啊,怎么可能几月之内就全都成了东瀛一流的高手呢?”
“好了,不要再说了,总之这群人不好对付,收回静冈镇一事还需从长计议!”伊贺飞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站起了身来,扭头冲着身后的高岛宽开口道:“几位大人一夜苦战,身心乏累,送他们去府内好好休息,兵荒马乱的,这些时日就不要随意四处走动了。”说完便自己率先离开了军营帐内。
“懦夫!不去攻打黑执事,倒是把我们给软禁起来,伊贺飞熊,你安得是何居心!”北川三人皆是盯着伊贺飞熊的背影怒骂了一声,但十万雄兵军营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在一众士兵的看管下,往那镇长府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