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乎没有听到,继续指着棋局道:“李德海,朕发现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一点干劲都没有,你看看这边,你下的都是什么棋?防的乱七八糟,朕的将军若是像你样指挥军队,朕的江山怕是早就完蛋了。”
李德海一听,赶紧跪下求饶,皇帝凤眸一转,轻笑声,让他起身。李德海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伴君如伴虎,伺候皇帝真不是容易干的活。
穆琛听着那话,总觉得皇上是在影s,he什么,他凝眉想,他都已经主动将兵符交出去,如今手头上没有个兵,皇帝对他还有什么不满的?身旁的小太监扯了扯他,他抬了头,见皇帝望过来,向他行了礼。
“你们今日怎么有空往朕这里跑?”皇帝撩起袍子,起了身,李德海赶紧上前要扶他,却被他拒绝了,他走到书案后面坐下来,伸手扣着桌子。
正坐在罗汉床上批改奏折的燕承礼抬起头,见皇帝脸上展露着富含深意的笑容,又转头去看穆琛。
穆琛挺直着身板站着,听见皇帝的话也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回答:“臣为寒将军之事而来。”
“寒将军吗?朕记得他好像姓穆。”皇帝凤眸一挑,一脸笑意地看着穆琛。
老狐狸,穆琛在心里骂了句,点点头。
皇帝笑了起来,饶有深意地打量起穆琛,若不是三年多前的造反事件,他其实很看重这位年轻后生,可当年的事件,却将他跟他的大儿子紧紧绑在起。
若说大儿子会造反,他是绝对不信的,大儿子当初是太子,娶得太子妃又是太师府的嫡女,太师的门徒们基本都支持他,而他也渐渐放权让他学习处理大事,皇位传给他是迟早的事情,他根本没必要急功近利去造反。
可他仍然趁势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就是想给皇后娘家敲个警钟,意在告诉他们,他们在背后搞的小动作,他心里门儿清。
“你私藏罪犯,朕没有治你的罪,你还敢来为罪犯求情?”皇帝眉梢一挑,露出明显的愠怒之色。
“寒将军是为了抓捕大历j,i,an细才私自进京的,望陛下明察。”穆琛丝毫不畏惧他的威严,若皇帝真的想治他的罪,早在他刚进来的时候,就让侍卫将他押下去了。
皇帝冷笑,“既然发现j,i,an细,为何不先上奏?而私自行动。”他拿起桌子上的木镇纸用力一拍,“你们把朝廷的规矩当什么了?”
“寒风上了奏折,陛下没有看到吗?”穆琛反问。
皇帝额头上青筋凸起,还激动的一跳一跳,他瞪了穆琛一眼,让李德海给他搬张椅子,“你们把这事给朕一五一十说清楚。”
“是。”穆琛应道。
等穆琛和靖正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燕承礼伸了伸懒腰,看着穆琛道:“子安,你说若是本王申请回封地,父皇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