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丢歪了。」
没有因此感到挫败、难过与愤怒,就像只是丢出一个石头那样轻松简单,轻声喃喃的诉说后,伸手又将另外一个人给丢过去。
「啊啊啊啊!」
「救,救命……」
「请,请求求我。」
「怪,怪物啊。」
撞击到墙面的巨大声响吸引住在场所有容器注目,尤其是见到六号那双充满无情而亢奋的鲜红色眼睛,所有原本无力挣扎的容器再度重新想起过去好几天侵蚀的害怕、恐惧,软弱无力再度发出挣扎。
「哎呀,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难道到现在还以为能够逃跑吗?不如乖乖待在原地,任命死掉不就好了吗?」
说着,六号又将一名容器连哀号、挣扎都没有做出来的丢进黑色洞穴内。
「求,求求您。」
大部分的人都害怕的想要远离洞窟,身躯被精神摧残的情况下努力在地上缓慢爬行,另外有一小部分则是无力的主动接近六号,伸手抓住六号细嫩的双脚,眼睛挤出泪水的恳求得到解脱、帮助。
「想要我不要杀你们?为什么?假若放过你们,难道你们这些魔法师、剑士就不会随意烧杀受到战场波及的无辜人民吗?」
不等他们是否有听进去,打从心底的连一丁点时间都不想给予,双手个别抓住两名容器,也不管是否真的有瞄准就往洞口丢去,接着继续抓起下一个容器。
「其余人一样进行清理动作。」
「是。」
「是。」
负责守卫各个出口防止这群容器逃跑的守卫接收到命令后,同样开始所谓的「清扫动作」。
一名是利用手中的兵刃将容器迅速了断性命,另外一名则是运用魔法迅速将容器给杀死,共同点是最后都会一一丢进黑色洞穴内。
发出命令后,副团长伸手轻轻触摸腰间闪烁淡紫色光芒的魔剑,往漆黑而近乎等同于密封的其中一处用力拨开,往大量树林之间的小路轻盈踏出。
穿越无数藤蔓与巨树的树干,耳中听到的杀戮与哀号逐渐清晰,从隙缝中穿透的光线因为空气间弥漫的腥味而显得暗红诡异,乌云密布的大雨因为穿越树林而滴落致肌肤上,彷佛宣示这场战争没有停止的时刻,阴暗视线底下的雨水印出液体的鲜血,湿滑却又黏腻的泥壤满是化成河流似的血水,那股浓臭的气味不断扑进鼻腔内。
副团长走到其中一根巨树正前方,利用双脚的力量跳跃至上方十几公尺高的树枝,再利用树枝当作跳板的持续往上跳跃。
踏。
一直几乎跳到树顶,可以仅用树叶隙缝就可以清楚窥探整个战场的高度时,恭敬单脚跪在树枝上,低下头的说道。
「团长。」
在副团长面前的是以树干来当作座椅,双脚悬空于高空,纤细身躯穿着一身漆黑并且尺寸十分刚好的朴素衣物,就如同衣物上的颜色,短发显得黑色普通,既没有卷起也没有杂乱,就像是普通路人会稍微整理头发那样普通到根本找不出特别之处,就连双脚所穿的也是剑之国度、魔法国大部分居民都会穿着的黑色长靴。
白皙皮肤「没有伤口也没有疤痕」,从外观上除了身材显得太过纤细之外,作为力量上的肌肉全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一名从没有经历过战斗的低阶魔法师,无法生存的废物存在。
柔弱、细嫩等等形象在这副身躯完全的展现而出,只是在这名纤细的背上,背着一把与一名成人身高媲美的漆黑剑鞘与以肉眼就可以看见散发出暗紫、曜黑交错气息的暗紫色剑柄。
与副团长腰间的魔剑具有相似颜色与外型,但大小与体积上有着明显差距,尤其是散发于空气之间的「压迫感」更是具有天与地的差别。
假若副团长的魔剑具有令人感到危险而戒备的妖媚诡异感,那么眼前这名青年背上的魔剑就是令人连正眼直视都显得困难,倘若用力去注视很可能就会让双眼凹陷、身躯本能性的连恐惧都给忘记,呼吸连一丁点空气都会被夺走的强力压迫。
轰隆!
伴随闪电落下的耸动声,目光看着底下战场的青年轻轻说道。
「从以前到现在,还是没有变过啊。」
显得稚嫩而光滑的语调内出现与外表不相似的苍老口吻。
那双眼睛,如同烈焰般的深紫色布满在瞳孔之中,滂沱大雨之中静静俯视底下人们嘶吼哀号的「地狱」。
「想要和平就需要战争,想要战争就需要和平,创造之前需要的正是破坏,我所渴望的世界,前提便是破坏一切事物的规矩。」
「是。」
保持单脚跪地的恭迎姿态,副团长没有对于眼前「恶魔」的存在感到挫败与胆怯。
「席特诺,从古至今也只剩下了『我』和妳……而这次绝对不会再失败。」
「是,团长。」
「在这个世界我似乎只剩传说的名号,妳又是如何相信我的存在?为什么『即便毁灭掉自身在剑之国度的荣誉』,也要追求我这样虚幻的传说?」
「因为信任还有命运,尽管外表披着魔剑的不详气息,就算拥有精神的副作用,受到神耻笑而得到魔剑这个贬称,我仍信任并追求这份真正的荣耀。」
对于这个回答没有多大的满意,轻轻摇头否定这个模糊不清的答复。
「妳所追求的与那些魔法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