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你骂我神经病?老娘是神经病?齐志强!有本事你再骂!”……

齐烁看着两个莫名其妙斗在一起的家人,也没劝,转身进了屋,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就找到了三个一角的钢镚。他把钢镚揣包里,又快速写了个纸条,这才去了父母的房间。

父母的卧室不到10平,就放了一张床和一个书柜,但是也比他的房间大。他睡觉学习的地方就是个阳台围出来的小屋,记不得几年前围的了,反正昨天夜里突然醒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后,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整理出来一切,然后又被硬木板的床搁得睡不着,简单和父母打了个照面,一大早就出了门。

不想,今天夜里看到这一出才想起,好像自己最后落得朝不保夕的地步,还真不是自己进了劳教所的原因,原来父母早就到了不分不行的地步。闹成这样,赶紧离了吧,真是的!

齐烁进了父母的屋,掀起了床脚的床垫,果然翻出了10元钱,来回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假钱,揣进裤兜里就出了屋。

齐烁的父母三天小吵五天大吵,事实上,熬到现在,就连吵架都觉得厌烦了。两人因为儿子的事,一股脑宣泄完心里的憋屈,就各自站在一边,相互瞪着冷战。

齐烁从他们中间走过去,被父亲一把拽出了手臂:“我和你一起去。”

齐烁转头看向父亲,露出了淡淡地笑,他对这个父亲倒是挺喜欢的,就像他向来喜欢只做不说的男人一样,因为光会口头咋呼的男人根本就是投错胎的娘们儿。齐烁拍了拍父亲的手,笑道:“我打了不该打的人,绝不是你出面就能解决的,但是我没问题,你别和我去了。”

“瞎说!”父亲蹙眉,理了理衣服,“这事家长能不出面吗?你懂什么?带我去。”

“好吧……”齐烁笑,“你去拿外套,我等你,哦对了,还有钱,要买礼。”

父亲点头,两个跨步进了屋子。

齐烁抓着这个机会看向母亲,淡淡说了句:“我走了,晚上别到处乱晃。”转身就开了门。

母亲扑过来抓他,却被他轻易闪开。齐烁三步并作两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然后往楼房对面的煤棚暗处里一拐,藏了起来。果然,没到一分钟,父亲就追了下来,边走边叫他名字,沿途抓了好几个同事来问,快步往住宅区的大门方向走了过去。齐烁看着父亲的背影,转身走进了楼宇间的巷道里。

齐志强一直在外面找到快11点,去了所有能够想到的地方,最后无奈,只能回了家。何念珍也才回来不久,两人坐在客厅的木沙发上气呼呼地互瞪,说了彼此去的地方,差点又吵起来。

后来何念珍去了儿子房间发现桌子上的纸条,说实在话,这绝不是儿子的字迹,但是却很明显是儿子留下来的。纸条上写着让他们晚上离窗户远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开门,除非警察来了,要是问到他在哪,照实说就好,什么都不知道。

这年头的人大多睡得早,10点钟路上基本就看不到什么人了,11点左右,整栋楼,就齐烁他家还亮着灯。

齐烁抱着在他家楼不远的巷道里睡了一觉,果然11点过一点,就听到了砸玻璃的声音,他睁开眼笑了笑,起身就走了。

干坐了两个小时,等得就是这一声响。

乔柏辉,这下,咱俩又有机会可以慢慢玩了……不怕你惹我,怕的就是你不惹我。

第6章 大花姐

齐烁抓着手里的10元钱想去小旅店开房,可这年代管得严,男女开房还得用结婚证,更何况他这种一看就是未成年的人,直接被轰了出来。

齐烁在街上转了一圈,奔着一家亮着红灯的发廊就去了。

“港靓发廊”租用的是沿街的小商铺,两层楼的,一楼是门面,发廊该有的物件一样不少,但是里面灯光昏暗,房间另一头的长条花布沙发上坐着三个女人,挤在一起相互涂着指甲油,穿着倒也不算暴露,但是那姿态,那神情,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股风尘味。

这发廊,典型的挂羊头卖狗r_ou_,一楼谈好了价,上了二楼打一炮,就算做成了一摊生意。

三个姐妹有说有笑,话题离不开的是文华区的潮流,刚刚说到昨天夜里文华区最热闹的滑冰场又打了群架时,齐烁从门口走了进来。

齐烁脸小又清秀,身形完全没张开,未成年的岁数挡也挡不了,看起来连15岁都不到,一名花名叫小喵的女人对他弹了弹手指,才涂的指甲油在暧昧的光线下画出了刺眼的划痕:“9点后不理发。”

齐烁捻起额头的刘海,笑道:“我这头发也不长,没有理的必要。我和你们谈别的生意。”

闻言,三个女人将齐烁从头打量打了脚,纷纷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道:“什么生意啊?”“小兔崽子,不学好。”“去去,这里不做小孩的生意。”

“有钱也不行?”齐烁靠在门背后,将自己的身影挡住,也遮了外面的寒风,笑眯眯地问。

“哎呦,你有多少钱啊?”小喵又问。

齐烁看着小喵笑。

这女孩他是认识的,当年从劳教所里面出来后,家破人亡,正是恨乔柏辉牙痒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去求救,所以没事就在这个区闲逛,认识了发廊妹小喵,俩人轻而易举绞在了一起。小喵是农村出来的,本名叫王荷花,也没什么悲惨的生世,就是到z市来捞金,卸了妆比上妆清纯漂亮多了,后来他混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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