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哪知乾隆一点也不在意,挥了挥手,还挺高兴的模样:“子毓棋力j-i,ng湛高超,我自愧不如。”

他自个儿高兴得不得了,浑身上下洋溢着“怎么样怎么样,老子儿子多有出息多有本事啊”的二逼气场,海兰察也不好说什么。

林璐笑眯眯在一旁看着,一打眼正好看到林顺站在门口冲他使眼色。

乾隆自然也看到了,没说什么,挥手示意林璐自行去处理,只看着林琳笑道:“子毓的棋技是同谁学来的?当年我同林……如海兄也有过较量,如海兄文章学识自然是上佳,可惜棋力有限。”

林如海少年才子,才华出众,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跟乾隆真比较起来还说不准谁能强过谁,只可惜乾隆开金口嘲笑他棋艺平平,那就只能当作平平来计较。

林琳抬了抬眼帘:“是同先生学来的,以往在扬州时,先生常同家中清客手谈,我从旁边看着,渐渐就摸清楚了门路。”

乾隆心中一喜,心中一直梗着的问题得到了答案,林琳是管林如海叫“先生”的,而不是直接叫“父亲”。

这条心病一去,乾隆更添了三分兴致,微微前倾了身子:“今年正赶上文武大比,开春就是武举了,子毓可愿下场一试?”

皇帝确实对林琳信心满满,能打赢海兰察,那就不是一般的武功高强,不说状元榜眼探花,起码进二甲是板上钉钉的,何况又是自己亲儿子,怎么说也得照顾照顾。

乾隆掰着手指头算数还算的挺乐呵,林琳今年才十二岁,以他的才敢能力,又有自己吹东风助一臂之力,若是一路顺利,连中三元并不是难事儿,啧啧,十二岁的武状元,此等佳事佳话,说出去他这个当爹又当君主的,也是面上有光。

“先生对我,既有收养之恩,又有抚育之德,勤勤恳恳,悉心照料,”林琳冷淡抬眸,“我们虽不是亲生父子,七年来也感情笃深,即便没有先生临终前正式收养我为养子一事,我原本就打算为先生守孝三年,何况如今我同先生已经有了父子之名。”

乾隆被结结实实堵了一下,守孝不守孝的,实在算不得什么,撺掇几个御史上本弹劾,他再一个命令发下来,不承认林如海收养子的行为,这事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解决。

毕竟“异姓不养”的说法在那放着,这事儿确实是林如海做的不合规矩。

一旦林琳同林如海没了养父子之名,自然也不用为林如海守三年孝期,平白浪费时间,虚度光y-in。

乾隆想早一点把儿子放到身边培养,逐步扶持,不能为儿子正名已经是遗憾了,怎么也要保儿子一世荣华富贵才行。

可惜现在吃了不大不小一个软钉子,不是规矩的问题,人家林琳自愿为林如海守孝,这是在报恩,乾隆也不好说什么,胡乱一点头,算是把这个话题混了过去。

他心里不痛快不再说话,林琳本身就不可能主动开口,海兰察也不可能c-h-a嘴,一时间气氛就冷了下来。

林璐出去了一小会儿,现在还没回来,以往以林琳的不识趣,冷场的事情时有发生,都是靠着林璐能说会道回转气氛的。

此时两个人这样僵着,乾隆还真有点怀念那个机灵懂事的小子,正疑惑怎么还没回来,侧耳朵一听,外面院子里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声音并不大,模糊中只有一点响动,不过考虑到院子和书房的距离并不近,中间还有十几个盆栽充当消声带,乾隆估摸着不知道是谁从院子里撕心裂肺粗着嗓子在喊。

海兰察是学武的,耳聪目明,比乾隆多听了点内容,偷眼从林琳身上扫过,在心底念了一声佛。

这薛蟠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每次都兴高采烈往枪口上撞,那叫一个乐此不疲,把南墙撞破了也不知道回头。

乾隆听了半天,零零碎碎隐约听了几个词,还听到了林琳的名字,心中疑窦更重,吩咐道:“去问问怎么回事儿,公瑜如何耽搁了这么久也没回来?”

每次乾隆来,林璐早已让林府奴才们避了,此时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海兰察心知肚明这话绝不是对着林琳说的,见林琳也很自觉安坐凳子上丝毫没有挪屁股出去看看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一声,慢吞吞挪步出去了。

海兰察磨蹭了半晌才走到大门口,看清楚外面站着的人,在心底哀叹一声,面皮一沉,不悦道:“怎么了,大过年的哪来的疯子堵在这里嚎丧?”

其时薛蟠捏着拳头正要揍林璐,贾宝玉战战兢兢在旁边陪着说好话想要拉架。

林璐懒洋洋站着,摊手笑道:“嘿,你不信我就罢了,我指个能让你信的人来说,海兰察,你跟薛大公子说说,我弟弟是不是身上不爽利,正在床上躺着休养呢?”

海兰察嘴角一抽,狐疑地看了一眼林璐,没想到他这次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哄骗薛蟠闯进林府送死,反倒当真在阻拦。

海兰察自然不相信林璐能这样好心,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冷下脸道:“子毓兄染了风寒,太医诊了脉开了方子说要静养,确实不方便见人,你们来得不巧,抓紧回去吧。”

海兰察此时也是不耐烦到了极点,什么狗屁东西,一而再再而三找到头上来,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都怪我没说清楚,子毓几天前就病了,不好走动,那天才没有跟着我去外祖母舅舅家里请安拜年,因此我说的薛大哥出了正月再来,因为不吉利,也怕薛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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