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有所交集。

「总经理英语说的很好,不过品管主任是基层工人出身,技术x_i,ng的东西很专业,就是不会说英文……问的一些问题要透过两方转译很麻烦,如果你能直接跟他以中文解说就省了两方的时间……」

「我哥怎么说?」

仁琳顿了一会,说:「……总裁是想让你先回去休息啦,可是,助理大人,我好不容易引起这家客户对我们公司的兴趣,要是生意谈成,一年起码多个一千万美金以上的订单……拜托你啰……」

好像拒绝不了,况且,一年一千万美金的订单……哥肯定会高兴。

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我坐上去,电话里问了最重要的问题。

「那家贸易公司叫什么名字?总经理又姓什么?」小心能驶万年船。

「咦,我看看……公司名称是pany……总经理叫做……那个中文字我不会念,不过我都叫他hen,那位品管经理是……」

hen……陈先生……ok,只要不姓秦,都没问题。

跟出租车司机报了地址,我闭眼假寐,想起出差前萧仁琳的确在公司例行的会报上提过这件事。

上个月她到欧洲负责世贸展览场的摊位,听说认识了一位从台湾过去、同为出口制造螺丝螺帽等零件大贸易商的总经理;对方很中意我们产品的质量,加上台湾制造业的人工贵、成本高,很难跟其它低工资国家的对手竞争,所以他们打算跟我们合作,直接由这里的工厂出口产品给他们在美国及欧洲的客户。

约定是这几天对方会派经理以上层级的人过来,没想到总经理亲自出马了,哥只好亲自坐镇,预定一起到马来西亚的行程临时取消,改派另一个技术人员陪我。

那个技术人员有飞机恐惧症,情愿坐上一整天的火车由马来西亚回来,估计现在还待在那个摇摇晃晃的车厢上。

我不怕搭飞机──飞机失事了又如何?现在的我,已经丢掉了很多感觉,好像、跟死了差不多。

我变的愈来愈不在乎、情绪也少有波动、意识常常是静止的、像一滩死水……甚至、我怀疑,胸膛下的这颗心脏……是静止的……

既然已经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了,渴望已久的亲情也掬手可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我却……那么无聊,无聊到眼睛连可专注的焦点都没有?

我似乎在想着什么,我似乎要着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缺了哪种东西,整个身体里,就只是空虚,空虚……

我又想逃了,逃离这种无边无际的寂寞。

明明哥哥就每天陪着我,谈笑风生的老逗我笑,假日还开车戴我去近郊逛;总公司里的人也渐渐习惯了我这个突如其来的空降部队,常常下班邀我去吃饭或逛街什么的,生活忙碌,忙到应该回家就能倒头睡……

我不懂啊,为什么一空闲下来,我就觉得寂寞?尤其入睡前,那种寂寞更难挨,难挨到……想哭的程度?

这样的我,活着、死了、没多大差别,可是,每到第二天早上,坐上了哥来接送的车,看到他对我笑的灿烂,我还是会很努力的让心情开朗,打起全副的j-i,ng力在工作上帮助他,因为这是唯一能报答他疼爱我这个弟弟的方式。

为了这样的哥哥,我还是选择活下去。

到公司都三点了,接待处的小姐看到我,立即电话通知上去跟哥说我到了。

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整衣衫,糟糕,本来打算从马来西亚搭飞机回来后就直接回家,所以穿的比较休闲,希望台湾来的三位客户别误会我个x_i,ng随便才好。

赶到会议室外,门半开,哥在外面等着,见到我喜形于色……不过我猜想,他不是因为我来当翻译而高兴,而是兄弟俩三天没见面了,他想我。

「唉,仁煜,我其实希望你先回家休息的,巡视那几家偏远的工厂是很累的一件事,偏偏仁琳特别重视今天来的客户,一定要你做这几天的翻译……」哥懊恼的抱怨。

「没关系的,哥,我在飞机上睡了会,j-i,ng神还不错……可是,好久没说中文了,希望待会跟那个品管主任能沟通愉快……」我说。

哥拍拍我的肩,讨好似的笑,说:「嗯,若是能顺利的签上订单,我放你半个月的假,跟哥一起到南部的普吉岛好好玩个痛快!」

「……这么大方?看样子订单金额不只一千万美金哦……」我也笑着说,然后跟他一起走进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里人其实不多,除了公司业务部及技术部的几位主管外,就是台湾来的客人,坐在能直视简报幕面的前头。我先找到他们,打算打招呼……咦,一个、两个……不是说有三个人?

正想转头问哥怎么回事,已经有人解答了我的疑惑。

他站在会议室的门边,当我跟哥说话时没察觉、越过他进去后,从后面用单手扣住我的肩头,痛楚的、熟悉的力道从手指传达到肩膀、直达脑部的痛觉区域。

那个、我以为早就忘记的声音确实的在耳边响起。

「……原来,你也有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嘲讽的像是恶魔的低语:「……我一直以为你有表情缺乏的病症呢……」

我相信自己的呼吸实实在在的休止了十秒以上,然后,那颗以为已经停顿工作的心脏,竟然,剧烈跳动起来。

用着会议室里只有少数人听得懂的中文,秦钧说:「……言季……我找到你了……」

我想逃11

梦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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