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父既然不让摘,那他便不摘。

他将发冠放在一边,让那一头长发散下来,显得美人整个轮廓娇小了几分,烛火下的肌肤更加白皙如瓷,额间的蓝宝石熠熠生辉。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美人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多了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他看着美人,轻声问道:“师父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

勾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似恍然大悟一般,“啊!今日是你的生辰!阿寻的饭菜该买好了,为师还在织女那里给你订做了一件衣服,你等着,为师这就去给你取回来!”说着,摇摇晃晃便要站起来。

楚靳一把将人按住,看着那双勾人凤眸,低沉道:“徒儿今年不想要衣服。”

勾沉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行为,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楚靳盯着那白皙的胸膛看了一会儿,最终移到那粉红色的唇上,“你给徒儿亲一下。”

勾沉愕然:“刚才你不是……”

楚靳轻笑了一下:“师父果然还记得。”

他方才为师父解下发冠的时候察觉到师父身体的僵硬,便有些怀疑,所以才没有直接表明自己更深的意图,只试探x_i,ng地问了一句,如今听见师父的回答,便已十分确定了。他不知师父的酒何时醒的,只知道师父竟然骗他!那他之前做的那些岂不如跳梁小丑一般!

陡然被自家徒弟戳破,勾沉脸色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道:“为师……为师困了,要睡了,你回去罢。”说罢,便来推楚靳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楚靳自然不会回去,既然已经戳破,那么……不尝点甜头岂不是太可惜了?

他将那只手握在手里,强硬地挑起勾沉的下巴,点在美人柔软的唇上,戏谑地道:“徒儿想亲这里。”

勾沉一怒,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拂过去:“不行!你放开为师!”说着,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楚靳索x_i,ng将人按倒,抓住勾沉的两只手按在头顶,眼神y-in沉:“今日本来是徒儿的生辰,可师父今日却去赴西王母娘娘的瑶池宴,喝得烂醉被天帝扶回来,还险些忘了徒儿的生辰,最后还装醉骗徒儿,你说这些账,徒儿要怎么算?”

勾沉被制得动弹不得,只得道:“为师……为师没忘!”

楚靳继续问:“那徒儿想要生辰礼,师父为何不答应?”

勾沉似要被气晕了:“你……你……这不成体统!”

楚靳反问:“那师父被天帝扶回来就成体统了?”

勾沉被自家小徒弟的话搞糊涂了:“这两件事有何关系?”

楚靳不答,他盯着勾沉的眼睛问:“师父,你喜欢天帝吗?”

八年前的事,他一直不敢问,一来他怕师父真的与那天帝有什么,二来这八年他也没看见师父与那天帝接触,便没问过。但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疙瘩,当今日他看到师父被天帝扶回来,这个疙瘩一下子被无限放大,如果师父真的……

勾沉没想过楚靳会问他这个问题,当下怔住了。

而楚靳却急于知道答案,狠狠捏着那双纤细的手腕,喝道:“说!”

二者甫一接触,那纤细手腕上本来隐藏的黑气忽地冒出一丝来,像是寻到了什么美味一般,在二人未察觉之时,涌入了楚靳的体内。

“你……!”勾沉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想骂却生生忍住了,偏过头冷冷道:“这是为师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勾沉语气中的冰冷刺痛了他的心,师父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果然,果然,天帝在师父心里是不同的,说不定,师父真的跟天帝有过,而且这八年不知道背着他跟天帝偷偷会过多少次……

眼睛盯着那片白皙胸膛,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这个地方,天帝碰过吗?亲过吗?

这八年他对师父的渴望愈发严重,为了克制自己,懂得尊卑,将自称由“我”改成“徒儿”,自称徒儿,为了告诫自己,他是师,你是徒,他是你该尊敬的人,你不该对他有非分之想。而且他在师父面前毕恭毕敬,也不敢乱碰师父,可师父呢?

师父与天帝……

只要这么一想,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而那丝黑气顺着他的血液流动开来,彻底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暴戾因子,暴戾的气息在他胸腔里疯狂地涌动着,既然天帝能碰,你为什么不能?扯开它!撕烂它!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就是你的了!

我的……没错!既然天帝能碰你,我为什么不能?师父,徒儿会让你知道,徒儿比那天帝更让你快活!

血液里的黑气猖狂地笑着,更加肆虐开来,而此时,黑气中忽然冲出一缕白光,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不!他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师父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

脑袋里尚存的一丝理智在呵斥他:你克制了八年,是为了什么?难道要在此毁于一旦,让师父恨你吗?!

不!他不想让师父恨他,他喜欢师父,他想让师父也喜欢他。

那白光十分柔和,像师父的手抚过他头发,抚去他所有的暴躁,白光渐渐逸散开来,压制着那肆虐的黑气,唤醒他残存的理智。

两股气流在剧烈的冲撞着,最终黑气被那白光压制住,归于平淡,他难过地将脸贴在勾沉光滑细腻的胸膛上,喃喃道:“师父,徒儿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得逞

勾沉不知自家小徒弟在此期间经历了何等剧烈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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