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相爷很喜欢你?”我淡淡问……

如意立即垂下目光,肩膀微颤,“奴婢只求伺候好相爷,其他不敢奢求……”

“平日都是怎么伺候你家相爷的?”虽然打听人家夫妻八卦很没品,但我就忍不住继续猥琐下去,逼问一个胆怯而纯洁的小白兔……

如意身体又颤了颤,犹豫了许久,才低声回道:“奴婢白天研磨打扇,晚间伺候相爷宽衣歇息……”

我坚持将猥琐进行到底,“怎么个伺候法,侍寝么?”

如意耳根泛红,声音再低下去,“偶尔……”

“闭嘴!”我脱口而出,吓得小白兔一阵瑟缩,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复又恢复淡然,“以后只怕你要更加辛苦,相爷大婚后,连夫人也得一起伺候了……”

“夫人?”如意惶然抬头,眼神失落万分,嘴唇咬了咬,“是襄城公主?”

“漆雕妙妙……”我漠然从她身边走过……

“大长公主!”如意跪着地,支起上身,拉住了我裙角,“可是相爷他……”

我扯回裙角,继续往前走,“那是你们家的事,本宫管不着……”

“公主请留步!”如意急喊,“相爷必不是喜欢那漆雕小姐,相爷长漆雕小姐十来岁,必不是她!”

“什么不是她?”我暂停脚步,回身,疑惑地望着她……

如意凄惶无奈又失落,“相爷曾教奴婢写过一阕词……江南柳,叶小未成y-in……人为丝轻哪忍折,莺怜枝嫩不胜吟,留取待春深……十四五,闲抱琵琶寻……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相爷教奴婢写完,第二日奴婢再问起是否重写,相爷便心情不佳不准奴婢再提这阕词……奴婢隐隐猜测相爷是想着一个故人的,可相爷以前似乎并不认识漆雕小姐……若是为相爷冲喜,奴婢也认了,可是随便一人便嫁过来,当真能为相爷冲喜么?”

我对词不太有研究,实则是因为从前简拾遗教我读的尽是论语孟子诸子百家,这种清丽明媚又极具花间派余韵的艳曲实在不是我的强项……见如意如此坚持,我便又想了想,心中也跟着失落起来……这似乎真是一首表白心迹的暗恋词,简拾遗还有不为人所知的情史……那漆雕妙妙又该怎么处理?

脑中一团乱,我挥挥袖子,“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宫也理不清了,你家相爷心思曲折,非本宫能明白……你们自己商量,娶谁不娶谁,本宫要去静一静,理一理思路……”

先前还沉浸在不能尚主的失落中不能自拔,随后便被如意一首词给震晕了,本宫发觉自己太容易牵动七情六欲,岁数都白长了……能不能尚主,我失落个什么劲儿,该是洛姜失落才是……这首词,我又失落个什么劲儿,该是漆雕妙妙失落才是……

这般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不太熟悉的地方,人迹较为罕至,翠竹幽幽,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我回头……

来人一身长衫,简洁素雅,干净清爽,容貌清俊,叫人过目不忘,因此十分面熟……清幽翠竹下的这般姿容,实在太赏心悦目,我看得目不转睛,方才的愁绪与混沌瞬间散去一半……

“学生见过大长公主!”他掀开衣摆,就要跪地叩拜……

我连忙上去阻止,生怕他一身洁净沾染了尘埃,“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怎么看着你面善呢?”

他面上露出愕然的神色,迟疑片刻,低下目光,“学生曾行刺公主殿下,殿下不记得么?”

“啊?”我呆了一呆,手按肚子,恍然记起,“是楼岚公子?看本宫这记x_i,ng,约莫是仇家刺客什么的太多,一时没想起来,你不要往心里去……”

楼岚公子望在我面上,眼里色彩缤纷,急速变换,终是露出一抹愧色,“学生一直等着殿下降罪,凌迟也好腰斩也罢,都是咎由自取……殿下怎、怎忘了学生……”

我叹息一声,歉然道:“近来国事家事烦扰,脑子都混沌一片了,几个月前的事就恍如几年前发生的一般……”我再打量他片刻,安下心来,“楼公子这几月休养得还算不错,本宫也就放心了……”

楼岚哑然失笑,“学生行刺公主,罪该万死,初入相府,简相对学生逼问三天三夜……只因学生守口如瓶,简相也不好过于相逼,才欲擒故纵,让学生休养了几月……”他退后一步,终是肃然跪倒,“罪民有一事恳请公主,公主若允了,罪民死不足惜……”

想想当初这位楼岚公子宁死不屈的傲骨,如今竟愿意拜倒在本宫脚下,必是有不得已的事……我扶他起身,他却执意不肯……我软下口气,“你说……”

“请公主释放京兆府大牢的宋小姐和乌龙寺叶住持,他们是清白无辜的……”楼岚愧疚不已地抓着自己膝头,“要关就关罪民吧!”

我站了许久,心中有些微复杂,底下视线看着痛悔交加的楼公子,“难道是、是你……”

“是罪民……”楼岚浑身无力一般,低声诉说,“一年前,罪民与宋小姐相识……因宋家是大户人家,所以罪民打算考了功名再向宋家求亲……宋小姐执意要与罪民红袖添香夜读书,除夕那夜破例一同饮了酒,不想竟犯下错事……宋小姐为保全罪民名声,一直向家人隐瞒此事……乌龙寺住持叶知秋是宋小姐的表哥,二人从前虽有情,如今却是清白的,害得他们二人入狱,罪民良心难安……求公主治罪民的罪,此事与他们无关!”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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