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在睡就转身走了,他心下一松,居然又睡过去了。当时不知道,原来是去准备早饭了。这是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很是不满,“死孔雀,我再多睡一会儿你的床又怎么样,非得把我挖起来。”说完还是瞪了他一眼。

白慕之任他抱怨,没回嘴,没逗乐。等他吃完东西,又开始新一轮的推拿,浸药浴。午时,吃饭,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推拿,浸药浴,两次后,到了晚上,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再接着推拿,浸药浴。

白慕之知道是自已急了,但秦怒的身子,必须得快点好起来看,不然万一毒发,怎么禁的住……

折腾了一天,到晚上时,秦怒已经不怎么叫了,倒不是喊得喉咙痛没力气了,而是麻木了,背上根本不觉得疼。

烛光跳动,映着两个人染了绯色的脸,是活动多了累的,还是被热水熏的已然分不清。秦怒坐在桶里,看着两个人映在墙壁上跳动着的影子,突然觉得很亲密,他不该和人这么亲密。

“白慕之,我知道我中了毒。”

本来安静的房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白慕之一震。他本想着一会儿告诉秦怒,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却不想他倒让他没准备了。

回头一想,白慕之轻笑,“你听见我和司徒的谈话了?”想也想得到,秦怒武功不低,听到他们的谈话,完全有可能,还是有些担心,不由的问了出来,“那么你……”

“我不会去找他。”秦怒回头,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却是坚定,“死也不去!”

白慕之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不把你交给他,也是觉得这件事应该由你自已决定。但是我心底里其实是希望你去的,因为毒发时,有了他相助,你会无碍。不然如果有个万一……你……”

秦怒的手突然从水底伸出,扼住白慕之的脖子,他狠狠的看着他,“你没听清楚吗?我说了,死、都、不、去!”白慕之无奈的叹了口气,宠溺地看着他,他只得讪讪的收回自已的手,坐在桶里,有些郁闷的说,“我都不知道你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四行散离开我也知道,但我不可能连第一关都熬不住吧。”

回头威胁的看着白慕之,“还是你不把我当朋友,准备以后不帮我找药?”

“哈哈哈——”白慕之大笑出声,“你在说笑话吗?”

“好吧,姑且相信你。”秦怒一脸我赦免你死罪的表情,被白慕之擦了身子,抱上床,“喂,姓白的,你说是谁给我下的药呢?那药本是云承浩给我吃的,下在青楼秘制的合欢丸里。云承浩和我不熟,没理由会害我,再说就他那猪脑子,还得再历练两年才会暗算别人,那么,这药是谁下的?”

哪知白慕之还没回答,秦怒脸色微变,心里突然一缩,从脚心里开始往上泛着凉意,瞬间染遍全身,“冷……我冷……”

白慕之心下雪亮,这是毒发了。虽然之前有过心里准备,亲眼看到秦怒受苦,亲手触摸到那个冰凉的身子,心骤然一紧,明知没用,还是一个劲的给秦怒盖被子,紧紧抱着他,想用身体温暖他。

秦怒只觉得脚底像是有根源的不断的冰泛进来,寒气走到心脉,再遍布全身,不像是置身在冰窖,倒像是自已变成了冰窖,身子不住的颤抖,明明白慕之的身体就拥着他可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冷……好冷……

秦怒的身子蜷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白慕之咬着牙,想不顾冷的把他抱在怀里,他却只顾蜷成一团不住的抖,拉都拉不动。

白慕之摸着秦怒有些僵硬的手脚,心想这样下去人会不会冻成一团冰块,眼角扫到刚刚泡过澡的热水还冒着热气,马上抱着秦怒跑过去,把他放进热水里,希望他暖和一些。

看着怀里的人儿一点暖和的意思都没有,白慕之大声唤来了红绸黄莹,命她们在房间里置上炭炉。夏天在房间里置炭炉实在匪夷所思,但众人都是实实在在关心秦怒的人,一声不吭,动作迅速的准备了上来。

房间里的所有人,一个个热得汗如雨下,任何想得到的取暖的方法都用上了,秦怒不但没有好一分一毫,甚至有越来越冷的倾向。

最后,白慕之无力软到,命众人都下去,抱着秦怒,一遍遍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唇角,不停地在他耳边说我在这里,不要怕,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不知道是在安慰怀里的人,还是在安慰自已。

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四行散这种药物的可怕之处,就是要人的各种感觉到一个极限,短暂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接着来,随着药xi-ng的增加,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短暂,直到没有。

白慕之就那么抱着像一块寒冰的秦怒,直到自已嘴唇也发紫都没有放开。

一个时辰后,秦怒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我想洗个澡。”

白慕之转开头擦了擦眼角,将秦怒放到热水中,让他休息一会儿,再抱回床上用很厚的被子盖着,紧紧搂住。

“慕……慕之……我很冷……”秦怒低泣的声音从白慕之胸口传来,他委屈的说着,“我很冷……”

白慕之安慰的抚着他的背,“我知道我知道……让你受苦了……我陪着你,我一直抱着你,就不会冷了……”

“白慕之你会一直陪着我吗?”秦怒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含着期待。

“我会。”白慕之吻了吻秦怒的发梢,笃定的说。

“如果我死了呢?”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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