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理智让她毅然站在原地,甚至脑袋连偏都没偏一下,视线也丝毫不离地盯着对方,没有惊恐和诧异,而是一种…受伤般的委屈。
“夫君,你好凶哦……”
好歹她也是经历了无数个人生的老妖怪了,人情练达,如果此时还看不出对方是在想试探自己的话,先前的历练当真是白废了。
既然是试探,那就说明他说不定曾经也用了这样的方法对待自己之前的那二十位新娘,她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反应,但是如果自己换成他的话,是绝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对自己露出恐惧和想要逃离的表情的。
不过那张近在毫厘的丑陋的脸因为愤怒的咆哮而变得比之前更加狰狞可怖,他不断逼近她,想看她什么反应,大概是先前那些女人大多是他还没完全逼近她们,她们就恐惧地逃离,所以此时梓箐毫不退却才让两人距离如此之近。
僵持片刻,梓箐蓦地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一股悸动的气息…鬼气翻腾起来。
其实他心里也不想的,他不想通过这种试探的方法探测对方的内心。特别是在心中已经有了那份期待后。
他怕她会像其他女人一样背叛他;也怕她正如自己期待的那般,而自己的这番做作会伤了她的心…在极度的矛盾心理作用之下,他心中的火终于爆发出来。
他以为她会退却。毕竟……只有他知道自己发怒时是多么的可怕。
可是她没有,非但没有退却,脸上甚至连其她人的恐惧都没有。而是受伤,委屈……
是的。自己刚才的确是太凶了,下着她了……可是他并不懂怎样去安慰,怎样解释自己心中所想。
他想告诉她,这玉牌中有陷阱,想告诉她只要不背叛他不离开他。他就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可是当感应到对方的气息,那般温和平静,让他暴怒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和她靠的那么近,一股若有如无的幽香在鼻尖萦绕,都说女子芳香吐气如兰,如今方得悟。
她就近在咫尺,他好怕一个月后或者不到一个月她就会像那些女人一样……
“夫君,你……怎么了?”温柔的几近呢喃的声音从柔润的唇瓣间轻缓吐出。
梓箐故技重施,伸手覆上对方的脸颊……
手下是如同癞蛤蟆一样的rou瘤突起的手感,还带着一丝丝滑腻腻的感觉。还没等她揣摩清楚对方修为如此之高已经完全可以洗筋伐髓了,为什么皮肤还会变得如此糟糕?
鬼莫愁突然像触电一般逃离梓箐的手。
凸起的灰白色眼球定定地盯着梓箐看了一会儿,然后鬼雾翻滚,嗖地一声从原地消失。
呼,终于离开了。
对待这种心理近乎病态的偏执,不能有丝毫差池,若是稍有触碰对方逆鳞的地方,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恐怕都很难再获得对方的的信任了。
梓箐看了眼手中的两块玉牌,一块是掌控整个宗门地图和阵法。一块是出入这个秘境的通行证。梓箐看也没看,翻手间直接将其丢入储物袋中。
梓箐平静下心绪,身形一动便跃上玉髓石台,盘膝坐下。微合双目,五心向上,意守丹田,开始修炼起来。
梓箐已经在无数个剧情世界修炼过仙术,现在修炼起来完全是轻车熟路。而且有着极强的心境,所以只要有灵气。修炼便如水到渠成一般简单快速。
修真无岁月,在如此绝佳的修炼环境中,梓箐心无旁骛,一心修炼,忘乎所以。
十天过去……
有人去报:鬼君,夫人没有出洞府。
一个月过去……
报:所有阵法和禁制都没有被触动的痕迹。
两个月,三个月过去……
鬼莫愁越来越显得焦虑,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不动作?
他蓦地叫住下面的人,“去,将消息散布出去,就说…我正在闭生死关……”
“鬼君——”
“快去——”
“是!”
……静修中的梓箐蓦地感觉到禁制传来轻微的震动,心中蓦地一惊,从静修中恢复过来。微一凝神,便听到外面传来两个人的谈话声:“……鬼君说了,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老五,你这是想干什么?”
“我……自然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宗主夫人了,要是鬼君这次在生死关中真出了什么事,宗门上下还不是夫人掌管。”
“鬼君说了,夫人在闭关修炼,不得打扰……”
两人争执一会离去。
梓箐又闭上眼,继续修炼起来。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三个月,她就从练气五层提升到筑基期,这种实力提升带来的快感让她无比沉醉。至于那两人说的话,不管真的好假的好,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筑基修士可以去左右的。
她心中可是想着五年后的那次玄天秘境中的探险,那里有飞升必要的灵宝,她志在必得。
……鬼莫愁心情说不出是烦躁还是惶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外面一拨又一拨的人进来汇报,夫人方面根本就没有丝毫动静…
他已经让人散布了很多不利于自己的消息出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来…你不是厌恶我吗?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来啊,那就来啊。”
她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当听说他在闭生死关,便佯作关心的四处询问打探,确认消息属实后,便利用手中的令牌进入偷袭他;
或者是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