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吧,不是理所当然吗?

“小郁大夫于女科一道真堪妙手绝代。”赵烛隐发自内心地感慨。

总觉得这夸赞之言,听着哪里怪怪的。

郁容懒得深究,想到聂昕之的说明,忍不住问道:“不久前听闻你又得回去南地驻守?”

赵烛隐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又问:“蓝姑娘跟你一起走?”

出人意料,赵烛隐摇头:“蓝儿身娇体弱,不宜长途奔波,再者,南地多穷山恶水,居住不易,我不忍她跟我吃苦……也不能让她留待清河坊。”

所以……

赵烛隐继续说:“我已捎书回府,夫人会遣人至此,代我接蓝儿去京中。”

郁容默然,少刻叹道:“尊夫人真真胸怀宽广。”

赵烛隐深以为然,赞了声:“夫人之贤良美名,誉满禁中。”

郁容无语,微微摇头。

恋爱脑的烛隐兄,渣得天然,双商也感人。

怪不得,聂昕之没让这家伙知晓蓝儿存在的问题……

恐是担心误了大事。

两人叙着话,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嘈杂。

发生了什么事?

郁容疑惑,不待他走出门探明事实,就听一阵急唤。

“还请公子相助!”

站在窗前的赵烛隐抢先问:“出何事了?你们……中毒了?”

郁容适时地赶到院子里,只见五六名郎卫,单单观面相,即知中毒甚深。

轻者脸色青白,嘴唇隐约泛着紫,大概是痛楚难忍,脸部肌r_ou_有几许扭曲之感。

重者暴睁着双目,神态癫狂,露出凶狠怒忿之色,观其颈项,肤色青紫,渗着血色,经络肿胀,如有虫行。

见状,郁容惊疑不定:他们这是……

中毒症状较轻的安朗犀隐忍着出声:“我等中了蛊毒,公子可能解?”

真的是蛊毒?

看几人情况十分之紧急,郁容保持着冷静,道:“且忍耐片刻,待我辩证,如是蛊毒,我这正好有对症之解药。”

真是巧了。

出于研究喜好,他之前在制备的太上五蛊回生丹,正是所用药材极多、制法最为复杂的一样逐蛊之药。关键在于,这丹药不仅药效殊异,适用普遍,对绝大多数蛊毒皆有效用。

“居然是蛊毒?”赵烛隐在一旁着急,“你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安朗犀勉强回答:“吾等奉指挥使大人之令密查清河坊,误入蛊池……”

“清河坊?”

郁容正在给症状最严重的那位郎卫辩诊,听到赵烛隐的惊呼,不经意地蹙眉,头也没抬:“还请烛隐兄稍安勿躁,有什么问题待我救治之后再作详询。”

赵烛隐讪然道歉,问了声:“我能帮上什么?”

“不必,有侍药他们就可以了。”侍药即专门伺候在药房这儿的小厮。

遭嫌弃的娃娃脸青年不再碍手碍脚,老实地待在一边。

没了打扰,郁容心神专注地为郎卫们施救。

癫狂者,是中了癫蛊;眼中泛着血点者,腹部胀气,为水蛊……

安朗犀中的应是地蛊。

郁容第一次接触蛊毒,尽管深入研究了好几天的理论,可也不敢随意作出诊断。

借助了系统,总算一一辩证清楚。

这五六个郎卫,确实是中了蛊毒,但,除了所中蛊毒的类型不一样,本质上也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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