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样子,实在像娇惯孩子过了头的“熊家长”。

“熊家长”拿来了药膏,见被他娇惯的某人不知在想什么走着神,便在其身侧直接坐下,上手就要脱去对方的衣物。

郁容陡地惊回神:“兄长?”

“上药。”

“……哦。”

一不小心想歪的某人,乖乖地解开衣服。

还好,他的皮肤没娇嫩到摩擦个三两下就破了皮的地步。

火辣辣地疼着,也只是有些发红。

“不用麻烦兄长,我自己可以的。”

尽管,没羞没臊的事,两人做过不知多少次了,可……

大白天的,郁容难免有些尴尬。

聂昕之神态淡然,天生一副严肃的面孔,赫然贴着大写的“禁欲”标签,沉静地开口:“无碍,你自己擦不方便。”

推拒的姿态不怎么坚定,郁容由着自家兄长帮忙了。

这一“帮忙”,就忙到了深夜。

“忙”累了,相拥的两人沉沉睡着了。

次日,郁容拖着疲倦的身体起床,便发现天空悄无声息地飘起了小雪花。

骑s_h_e 的学习,理所当然地又要搁置后推了。

郁容无语到简直要凝噎的程度,一边唾弃着自己的没用,一边吐槽某个男人的“叵测居心”——教导骑s_h_e 什么的,照对方的教法,感觉一辈子怕都难学得会了。

幸而,这一趟的目的到底达成了一半。

乘着男人临时有事回城,郁容总算泡到了温泉。

热汤池子有不止一个,他结结实实地在每一个池子里泡足了一刻钟。

泡久了,便犯起了困。

热汤池子的设施十分齐全,聂昕之着人专门搭建了“水热床”,大冬天的刚洗浴完,睡在上面只觉热气蒸腾的,暖意熏人,尤为自在。

正适合补眠。

前一晚只睡了两个时辰左右的郁容,睡在水热床上可谓是一觉酣然。

直到一股异样的香味直钻入鼻腔,胃部痉挛之感让他倏然醒来。

快速穿戴完毕,郁容循着香气,找到了厨房的位置。

看守山庄的老夫妇俩,忙得热火朝天。

“公子,”妇人发现了郁容的到来,连忙丢下了手里的活计,迎上前,“可是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是闻到香气了。”郁容笑着解释,遂有些好奇地看向热油滚沸的油锅,“这是在做甚么?”

妇人回:“炸馓子。”便拿起出锅不久,晾在盘子上的小吃,“农家粗糙玩意儿,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尽管品尝吧。”

郁容喃喃道:“馓子……”

真的是好“古老”的吃食。隐约听谁说过,在他老家,温饱还是大问题的过去,女人们怀孕或坐月子,就是吃馓子补身。

目光落在木盘上金灿灿的细细长长的炸面上,郁容问了声:“能尝一下吗?”

妇人听了他的要求,似乎特别高兴,笑得开怀极了,热情地请他品用。

郁容也不客气,拿起了一根,便吃入嘴里。

牙齿之间嘎嘣脆的,感觉有些像麻花,香香脆脆,隐约带着少许的甜。

口感着实不错。

说如何美味倒也不至于,就是……

这玩意儿自带类似辣条一般神奇的“气质”,一根吃完了就上瘾。

吃掉一根馓子的郁容,好容易忍着没拿第二根……咳,那样也太没形象了。

“是面做的?”郁容复又问道。

馓子这玩意儿吃过的次数不多,只记得是面做的,具体是米面或者麦面,就不太清楚了。

妇人肯定地应了声,见“公子”果真只是好奇看看,不需要自己特别招待,便回到装满油的大木盆前忙活着。

将泡在油水里的面条捞起,扭成一圈圈的,搁置在案板上。

另一头,老汉夹起扭成环状的面条,扔到热油里炸着。

油锅里翻滚个几遍,面条变得金黄灿灿的时候,捞起来即成了馓子。

闲极无聊的郁容围观了好半天,暗搓搓地学着炸馓子的手法,与炸制时的小技巧。

他不太钟爱面食,这馓子倒是个例外。

个人觉得,比麻花要好吃一些……咀嚼起来不那么费劲。

而且这玩意儿,吃法似乎挺有花样的,郁容模糊地记得,除了直接上嘴,泡水吃,或者炒菜,都是可以的。

如果学会了,回头没事,在家自己也可以炸一炸……当零嘴着实不错。

待聂昕之回到山庄,就看到他家容儿,一边看书,一手拿着一根金黄的细长条小食,吃着不亦乐乎。

吃完了一根,又拿新的一根。

再吃第三根……

零食被人抢了去,郁容陡地回过神,抬目看向男人,道:“回来啦。”

聂昕之沉声嘱咐:“少食油炸。”

郁容笑吟吟地颔首,遂道:“这玩意儿太邪门了,吃了就停不下来。兄长要不尝一尝?”

聂昕之摇头。

郁容果断拿起一根馓子塞入对方的嘴里,笑问:“怎么样?”

聂昕之没有拒绝他的投喂,待咀嚼咽下了,语气淡淡:“不若容儿亲手烹制的美味。”

“你又知道这不是我做的?”

聂昕之只是微点头,没说什么。

郁容失笑,忍不住又拿起一根,正要往嘴里塞。

聂昕之忽地出声:“覃安送来了鹤虱。”

郁容手上一顿,略作思虑,遂是眼睛一亮:“在哪?”

对方说“鹤虱”他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山道年蒿。

“适才送入药材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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