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做不到全知全能,郁容绝对不想自己闹出个什么纰漏,反倒连累了他家兄长。

不过……

郁容疑惑地问:“那个杜公子来头很大吗?魏国府是干什么的?”

对方能将他的“底细”查得如此彻底,再如郁大宝的身世,逆鸧郎卫都给疏忽了,对方却摸得清清楚楚……既然聂昕之直言其是衣架饭囊之辈,那只能说明,其背景非同寻常。

且,自打知晓聂昕之精心给自己编圆了个身世背景,郁容几乎确信,他的个人信息绝对被保护得很好,一般二般的人,哪能搞得到自己的“身份资料”……须知,若不是这回出了事,他本人都不知,原来自己“祖籍”在东岭县白山村。

感觉有些违和。

一方面,那杜公子的y-in谋诡计,真的不甚高明。从这点看,聂昕之评价其“将痴作黠”倒是贴切;

另一方面,按照聂昕之对他的“严防死守”,既有人“搞事”,以那杜公子的手段,不至于瞒得过聂昕之那些能干的手下。

郁容暗自嘀咕着,却是没多嘴问。

兄长脑子比他灵活多了,尤其在对“鬼蜮伎俩”的敏感度上,自己能想到的事,对方说不准早在心里,将前情后果推理个一清二楚了。

聂昕之浅声回答起郁容的问题,道:“魏国公现如今不过是虚衔,谈不上甚么大来头。”

郁容囧了。

任谁跟他兄长比,除却今上,谁敢夸赞甚么来头?

聂昕之低眉,沉吟了少刻,说明:“杜离之所为,许是有人引风吹火。”

郁容眨了眨眼。

诶?杜离背后还有人?

略作思虑,他轻扯起嘴角:“又是哪个枕席没成的找碴吗?”

聂昕之微微摇头。

郁容不作声了,盯着他家兄长看,等待对方的解释。

这回事没着手调查,这男人就能说出个一二三的真相……看来,有很多他不知晓的故事啊。

聂昕之像是在斟酌用词,好半天也没说一个词。

郁容等着等着,就有些……不是不耐烦,而是感到几许惊奇。

直觉接下来的事,让兄长难以启齿。

以聂昕之的x_ing子,能有什么事,让他这般“羞于”说出口?

要知道,其母当年想要毒死他这件事,早先都告诉自己了。

所以……

看到兄长作这副姿态,郁容如何不觉奇怪?

“若是不方便说……”

郁容忍不住出声相劝,虽然平常他有时候好奇心挺重的,但也不要求兄长所有的事,对他毫无隐瞒。太强人所难。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诉诸于人的隐秘。

只是他的话没说过,聂昕之忽然开口了——

“苏枢密使视我为子。”


状态提示: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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