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了然,想到那人的言行,确是典型的浪荡公子哥。

“名花录是什么?”

“所谓fēng_liú才俊的花名榜。”

“何为花名榜?”

“参与者自拟花名,附以丹青画像,于名花大会让人评赞,得赞誉者众,则登花名榜,统计入册,由书坊刻印,是为名花录。”

郁容囧了囧:“参与者……难不成都是杜公子这样的大家公子?”

还以为是评花魁的呢。

话说回来,花名榜以花为名,榜首不就是名副其实的“花魁”嘛!

“多是高门子弟,也不乏才人学士,少许籍籍无名者,皆色容貌隽,一登花名榜,即得美名远扬。”

郁容听罢,久久不能言:古人真会玩,一帮子大男人玩起了比美“选秀”,真是……

聂昕之道:“杜析乃去岁花名榜‘榜眼’,今为名花大会评鉴。”

郁容扬了扬眉。

那家伙听着挺厉害的,想想,排除他说话时声调太奇葩,长相确实不错。

聂昕之继续说明:“想是他为容儿美姿容所迷,故此行蝇扰之举。”

郁容:“……”

简直要跪。兄长别一言不合就放雷啊好麽!

解说完毕,聂昕之问了一声:“容儿意欲参与名花大会?”

郁容瞥着男人一本正经的面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兴趣。”

一是没那么自恋,对选美什么的敬谢不敏;

另一方面,还是不要造孽了,怕名花大会别被查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因而取缔。

可别小看蘸醋勺子的头脑,这家伙最擅长捉人把柄的活儿了。

任何诸如名花大会这类大型组织活动,或多或少难以避免一些纰漏,轻者犯规,重者违法,但看官方愿不愿意追究罢了。

闲谈之时,两人循街漫步,偶尔见到什么新奇或有趣的铺席,便驻足片刻。

郁容可没忘记这一趟出行的目的,每在铺席前,或者店内停脚,皆是一面自己细细打量,一面则暗暗观察男人的反应,看其对什么样的东西感兴趣。

结果不出意外,没有结果。

某只勺子简直对任何物事都提不起半点兴趣,除了眼睛放空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年轻大夫身上。

没有一丝喜好之物,真是……

郁容暗叹。

“容儿何故忧愁?”

郁容闻声抬目,望进男人的眼眸,幽黑不见半点的波澜,默了一会儿,摇头:“不是忧愁。”可不愁么,送人礼物总得投其所好才有意思,总不能真的将自己给打包了吧,咳。

忽是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扬起浅笑:“听闻周兄好事将近,”当然瞎说的,他不清楚周兄与那个他很欣赏的“慧业才人”到底如何了,反正就是一个借口,“我想着提前准备一份贺礼,兄长不如给出个主意?”

拿周兄当幌子,旁敲侧击这男人的口风。

聂昕之神色淡淡:“猪油膏即可。”

“扑哧”一声,郁容破功了。

兄长整天在想什么,猪油膏?谁会送人这么奇葩的礼物。

笑够了,他睨了男人一眼:“兄长认真点。”

聂昕之正色庄容:“也免容儿劳心费力。”

郁容想到了周兄拜托他帮忙制备欢宜膏的事,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罢,是他脑抽了,居然忘了这男人心眼小到针穿不过,对于周兄这一位有事没事喜欢给他写信的朋友,确是几分不太待见。

“换个问题。如果是兄长,给官家送礼物,又该如何?”

聂昕之浅声道:“查抄几个贪官或乱党,没收家产填充国库便可。”

郁容:“……”

有这么一个行无所忌的逆鸧卫指挥使,官家的皇位真能坐得稳吗?

算了,问聂昕之这样的问题,自己根本就是脑昏了。

郁容不想再说话了。

然而,聂昕之却没打算闭嘴:“可是在烦恼送我的生辰礼物?”

郁容:“……”

说好的惊喜呢!还有,兄长也太没情趣了吧,就不能假装不知道?

聂昕之继续说:“无需容儿劳神。”

郁容瞥着他,静待后续。

聂昕之难得面露犹疑之色,迟疑了少刻,道:“曾耳闻容儿浅唱小曲。”

郁容微愣。

心情好时,一个人小声唱歌的情况,确实不算少。问题是,他是半个音痴,会唱的大多数只是歌曲的一两句。

兄长该不会想不开让自己给他唱小曲儿吧?怕不得吓死了人家的牛。

显然,聂昕之的想法是凡人不容易猜中的。

看着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男人,嘴上说:“你多次唱‘和你跳超短裙的恰恰’。”

“扑哧——”

郁容乐不可支。兄长是想他笑死吗?

寻常哼歌的时候,根本不会留意具体的歌词,被人正经八百地念出口,尤其还是一个古代王爷……太恶搞了。

聂昕之没在意他家笑得跟神经病似的容儿,终于含蓄提出了要求:“我素未见过容儿舞姿。”

郁容的笑容一霎时凝滞:“……”

半晌,他幽幽出声:“等兄长你给我跳上十支舞,我就给你跳超短裙的恰恰罢。”

聂昕之没再吱声。

郁容哼了哼。

这男人真是蹬鼻子上脸,绝不能惯着。

这一通闹,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又实在没什么看中的,关键是,生日礼物讲究惊喜,对方都知道了,郁容便一时没了心情继续寻找。

反正,聂昕之


状态提示:第190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