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而合作过的两人,请他们留意凌郡府“蛇胎”的情况,以防止突发意外。

“兄长?”

歪在马车里,迷迷糊糊一觉睡醒的郁容,透过撩起的车门帘,看到“驾驶座”上换了人,不由得囧了:“怎么是你?安校尉呢?”

聂昕之浅声回答:“他有公务。”

郁容默了。

反省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死,回头被人给卖了怕也是不知晓。

……不对,眼下他已经被“卖”了。

不经意地腹诽,安校尉有了指挥使大人,就忘了勉强算半个恩人的自己。

“难道兄长就没公务?”

郁容扬了扬眉,反问。

官家交待的针对罂粟的处理,应该没这么快就解决好了吧?

聂昕之语气淡淡:“雁洲聚集了众多风波客。”

郁容摇摇头,没再追究。

又不是第一天知晓这“恋爱脑”的家伙黏人的属x_ing,反正“恋爱脑”也没真的耽误过什么正事,官家作为顶头兼直属上司都不在意,他何必啰嗦个没完,平白扫彼此的兴?

毕竟……

之前治小儿梅疮隔离了四五十天,其后对方忙着处理罂粟问题,再就是这一段时日,他一直忙活于“蛇胎”的治疗,两人真的是好久没能安安静静说上几句话啊。

——也怪精力旺盛的男人,每每好不容易闲下来,就扛着他去研究和谐的意义去了。

腹诽了一通,郁容扶着车壁,挤到男人身侧坐下,接着其话语,随口聊着:“那些风波客将罂粟带到了雁洲?”

聂昕之稍颔首,道:“其花秾艳香郁,渐有豪富之家喜种作观赏。”

郁容蹙眉:“罂粟花确实好看,怕就怕有人居心叵测,利用它做坏事。”

聂昕之安抚:“毋需忧虑,针对此事已有章程。”

郁容下意识地微笑:“我信兄长。”

心里话说出口显得r_ou_麻。

但事实就是,他信任聂昕之,哪天说要降龙擒虎,怕也觉得,对这男人而言,一切皆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聂昕之倏而扯着了马缰,一把将人揽到怀里。

郁容黑线。

兄长发什么毛病,青天白日的,就……

伤风败俗。

“专心。”聂昕之轻咬着走神的青年。

郁容模糊地哼了声,故作不爽地“反咬”。

“等等,兄长——”

勾在男人颈后的手轻拍了拍,郁容勉强拉开两人的距离,侧耳倾听:“那是什么声音?”

聂昕之默了默,猛地将人整个儿地揽抱,另一只手刷地抽出了逆鸧卫专用的佩刀。

郁容眨眨眼,暗中嘀咕,该不会又遭遇劫道者了?

说好的太平盛世呢,这旻朝的路也忒不好走了。

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又对兄长信赖得很,郁容一点儿没觉紧张害怕,直待他听到——

“吼~”

震得耳膜颤动。

郁容陡地张大双目。

不是吧?这叫声……

老虎?

喂喂,说“降龙擒虎”什么的,他不过是不负责任地脑补一下。

没真想过哪天让兄长去干一场啊!!

便又是一阵撼山动地的虎啸。

一只大大大号的大猫漫步出现在了视野之内。

郁容瞬时瞪圆了眼。


状态提示: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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