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之兄又不是外人,无需他客气招待,便道:“那我去药室了。”

“小鱼大夫……”

郁容闻声转身,疑惑看向郎卫。

赵烛隐却是干笑:“没、没什么。”

郁容:“……”

什么毛什么病?

大半年没见,这烛隐兄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

“烛隐兄还请自便。”想了想,他说了这一句,便要离开,余光瞥到郎卫的手势,便是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手在嘴角处摸了摸。

意识到什么,瞬时囧了。

脚步匆匆,避开了家里的几人。躲在静室里,偷偷拿出储物格里的玻璃小镜子,照了照嘴部。

……还好,就是一点很淡的印记。

郁容黑线。

烛隐兄到底眼力有多好啊,而且思想也太不纯净了,如果是他看到谁嘴边出现这点痕迹,绝对不会想多——尽管,赵烛隐其实不算想多。

盯着镜子看了半晌,郁容终是摇头,将小镜子塞回了储物格。

印记什么的,要不了多久便会自行散去罢,无需理会。

趁着离作息时间尚有数个时辰,现在还是抓紧功夫,将新型润油膏调配出来吧?

忙着制膏的郁容,心情是微妙的。

话说,自己这样子……会不会太奔放了?

一向挺擅长自我开解的大夫,旋即想到圣人之言,“食色,x_ing也”……便淡定了。

既然没有掰回来的可能,那还不得趁早睡了,万一哪天吹了,可不是徒留遗憾吗。

——因着父母之事留下的y-in影,郁容其实对这一类感情,心存极大的疑虑,所以这么久以来,明知聂昕之的心思,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想法的,却一直无法作出决定。

思虑过多,就显得优柔寡断。

好在他有一个优点,一旦想通了,便果断付诸实践,撞了南墙也不后悔。

在聂昕之远赴南蕃的这些天,郁容从一开始无意识的牵挂,到后来意识到自己的惦念,心态不知不觉地便转变了。

疑虑始终存在,但……

既心念已动,何必再为难自己,难为别人?

至于说,以后可能如何如何的……悲悲喜喜,分分合合,不过人生常态。他可以因此顾虑,却没必要自我束缚,畏葸不前什么的,也太懦弱了。

郁容拿着扇子对药炉轻扇,眼睛注意着火候,思绪早跑到百八十里外了。

“小鱼大夫……”赵烛隐在檐廊上左右张望,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烛隐兄?”

“那什么,”赵烛隐进了半厅,看向大夫的目光透着奇异,支支吾吾,“你和老大……”

郁容眨了眨眼:“什么?”

“没甚。”赵烛隐干咳了一声,露出背在身后的手,手上握着一把弯刀。

郁容囧了囧,烛隐兄这是……

“小弟提前没准备,这是从南蕃得来的尼婆罗弯刀,便且借花献佛罢!”

郁容:“……”

他好像比这家伙小了好几岁吧?

赵烛隐解释:“瞧您细皮……咳咳,文质彬彬的,用这把刀也好防身。”


状态提示: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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