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里贾政与薛王氏也要哭灵,这边荣府凤姐尤氏英莲可卿都要进宫哭灵,探春正好留下来帮忙照看两府。这才留下来了。谁知道于家母女竟然闻着腥味上京来了。
探春正好当家理事,乐得做人情,就把于家母女们收留在府里住了几日。
也正是因此,凤姐在得知于家母女的行径之后,才会那般愤怒。
探春真是险死还生一般,泣不成声:“多谢二哥哥二嫂子,我再不会了!”
凤姐气得肝疼:“天下竟有这种人,为了讨好婆家,连娘家人也敢卖,将来还不得偷天卖日!偏偏二爷要做好人。”
贾琏想着探春前世的遭遇,再次柔声劝慰凤姐:“她想讨好婆家是真的,谋害娘家则未必是有心,毕竟是血脉嫡亲,看在我的面上谅解她一次,下次她再犯,我再心软,你拿吐沫星子喷我!”
凤姐斜眼笑:“哼,你今是太子少师,我一个妇道人家安敢啐你?”
贾琏笑眯眯把脸伸到凤姐面前:“要不要现在就啐一口?”
凤姐玉指一戳贾琏俊彦:“你少耍无奈,我可记住了!”
随即凤姐说起大公主,又说起自家两个丫头都不像自己。叹道:“你说,巧姐儿,芊姐儿都是我亲生亲养,为什么她们都不像我的品格,偏生大公主倒像是我生的?”
贾琏伸手将凤姐捞在怀里,在凤姐的俏脸上撮一口:“好不要脸,大公主是皇上的骨肉,你想生?嗯嗯,你是什意思,是为夫的我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对为夫不满意?”
凤姐忽然被抱悬脚,很有经验的挽住贾琏的脖子,凤姐算定三月孝期未过,贾琏不敢动荤腥,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惹火:“是又怎样?你敢怎的?”
贾琏恨得牙痒痒,指着凤姐鼻尖:“你等着,到了那一日开荤,爷跟你算总账!”
贾琏匆匆去了水井坊压火,凤姐却在后面嘴硬:“等什么啊,有本事现在就算啊?”
贾琏去了水井坊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一腔□□消散,冲着正房只好笑,自己也不是愣头青,怎么差点走火?不免咬牙切齿:“这个老娘们,越老越妖娆!”
一时静下心,贾琏潜心修炼起来,这些日子操心劳力,忙得打跌,修炼的事情都忘记了。
贾琏正在內视那块祖传的玉牌,如今贾琏已经能内劲儿外放,却再没有后面的修炼功法了。贾琏很疑惑,自己的祖父难道也只是修炼到这里?
贾琏叹气,看来这一套功法,内力外放,隔空打物已经是功法的最高境界了。好在贾琏如今搞来搞去,飞檐走壁已经不在话下了。
可以说,在陆地上争斗,贾琏不怕任何人!
贾琏正在意兴阑珊,却见贾芸匆匆而来,太后娘娘过世后,贾芸自请去了孝慈地守灵,如今三月已满,回京当差。
贾芸三年前同宝玉一起参加乡试,宝玉败白,贾芸却考上举人,本来去年应该参加春闱,结果遇见战乱,春闱延后三年。贾芸只好顶着举人的身份入仕。已经被调入刑部做了郎中,正五品。
这会却是奉命前来,因为刑部今晚要夜审英亲王。
胞弟残害嫡亲皇兄,实在是当朝丑闻,新皇不愿意传到坊间,成为百姓们茶后饭余的谈资,故而,决定秘密审讯,秘密处罚。
这日参加审讯之人除了宗室王公,外姓人就只有位列四大辅政大臣的张家界舅舅与贾琏,再有刑部尚书避不开,还有将英亲王捉拿回京的奉圣军将军太子少保冯唐。
其实,英亲王杀死乾元帝证据确凿,四大辅政大臣还有几位皇子亲眼所见。只不过,皇上不想落个刚登基就灭杀亲叔叔的恶名,故而,要让宗室与百官了解英亲王的罪行。这样一来,他再惩处英亲王就顺理成章。
如今,皇帝最纠结的是,当初忠顺王与忠义郡王谋害皇上,并未成功,乾元帝却把这两家之人斩尽杀绝了。如今,乾元帝死在英亲王手里,若是不把英王府灭门,百官会不会觉得他不孝?若是灭门,百官会不会又觉得他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当然,这些担忧,新皇连皇后也没透露过。
故而皇上降旨,命宗室中有爵位者悉数参加这场审讯。这一日皇室宗亲齐聚刑部,堪比年宴。
贾琏去到刑部司,看到的就是这空前的盛况。了解情况之后,贾琏也不惊讶为什么会在人群中看见燕候水纹父子们了。
英亲王杀死皇帝人证物证俱全。众人根本不容他狡辩,大家讨论的是如何惩处英亲王府。
英亲王空有嘴巴,喊哑嗓子,却根本无人听他。最后,身为宗令的忠靖王命人勒住了英亲王的嘴巴,他实在太吵了。
对于英亲王的惩罚有三种意见。
一波人处于宗室的底层,平日嫉妒英亲王耀武扬威,高高在上,如今倒霉,他们很是幸灾乐祸。这部分人极力主张,英亲王谋杀皇帝,乃是谋逆大罪,当诛九族。
这话一出,熙亲王就冷声道:“九族?今日在场者全部都在诛灭之列!”
第二波人则是属于宗亲中的中层阶级,像是镇国公,燕候这些人,他们对皇帝感恩,甚是厌恶英亲王罪恶行径,主张对英亲王府抄家灭门。
再有就是熙亲王忠靖王这一波人,英亲王风光的时候也没碍着他们什么事儿,熙亲王对英亲王的感情很纠结,他既想要替乾元帝报仇,又想着太后娘娘的恩情。
最后,熙亲王与忠靖王商议之后决定,看在太后娘娘份上,英亲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