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整整齐齐站成两排。
贾琏一拍惊堂木:“本府现在问话,你们要如实禀奏,否则,后果自负。”
诸位士绅一起躬身:“抚台问话,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贾琏颔首:“很好,你们看看左边堂上这些人,他们现在代表家族对抗朝廷土地税收的新政,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一样的心思,支持他们反抗新政?”
许多人顿时喊叫起来:“不是,抚台大人休听他们胡言,我们家正在准备钱粮,根本没有抗税之说。”
贾琏一见反对之人超过了半数,心中顿时安定。
他言道:“好,当着这些抗税人之面,本督问一句,泉州福州二府,今年秋收倒底如何,福建布政使之前上奏,禀奏说今年水稻亩产六百斤,小麦三百斤,红薯一千五百斤。我想知道,是你们布政使撒谎,还是这些口成衣不裹体,食不果腹之人在撒谎?”
贾琏这一问,士绅们顿时炸锅了:“这是谁胡说八道?我们泉州交通便利,今年又风调雨顺,又有督抚衙门派遣的农技员指导,水旱两季俱获丰收,比去年的收成还好。我们泉州的中等人家,如今家家有余粮,极少数贫困断顿的人家,也得到了县府的贴补,亲朋的周济。今年春季以来,没有一人外出逃荒,反而回来了十几家外逃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