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栋低声说道:“说是在药都竟买的贵重药材,有高丽国来的高丽参,天山来的冬虫夏草,雪莲,东省地出产的野山参,何首乌,灵芝,鹿茸,麝香,黄芪,牛宝,乌拉草,南海来的燕窝,品种繁杂,这家伙老有钱,什么名贵买什么,据潘又安说,凭这些药材,咱们自开一间生药铺子也够了。”
贾琏平生只会花银子,赚钱的事情委实不通,他知道潘又安的能力,只要他肯帮忙,不愁赚不到银子。
又怕赵良栋作梗,因暗暗吩咐:“只要留足咱们的必须生活盘费,余下全力支持他。”
赵良栋吓了一跳:“二爷,这可是两万银子啊,二爷不怕他跑了?”
“跑?”
贾琏笑了,前世潘又安身为逃奴,明知回去会身陷囹圄,他还回去了。
如今他身家清白,与他表姐情义日深,岂会为了银子放弃心爱情人!
只是这些前世之事不可言表,再不能说出来。
贾琏摆手:“听我没错!”
赵良栋稍愣,呐呐言道:“二爷,方才潘又安还想吃下一批江南造办的妝华织锦,那东西一匹竟要几百两银子,一件衣服竟要几十两银子,小的以为太贵,就没答应。”
贾琏闻言气结,指着奶兄点了点:“你呀你,我说你什么好?我告诉你吧,这潘又安是经商奇才,那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鸡,明白?”
赵良栋见贾琏如此重视潘又安,知道自己胆小办错事了,顿时有些慌:“这,这怎么办?”
贾琏一哼:“我早说了我不管,我是用人不疑,这事儿交给你,你看着办呗!”
赵良栋哭着脸:“之前反对,这时又来反口,岂不是让我活打嘴?”
贾琏咬牙:“这是什么话?我出头否决,你才是打嘴,你自己想通了,改正了,这叫从善如流,这叫英明大度,大智若愚。”
瞧着赵良栋憨厚有余精明不足的模样,贾琏有些恨铁不成钢:“嗨,你总是这样去缩手缩脚没长进,叫我怎么放心把府里交给你打理!”
赵良栋愣了:“二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贾琏闻言眉毛一竖:“你说我带你出来什么意思,把潘又安交给你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在外面拼命,回家还要自己打理家务?”
管理荣国府么?
这可是主子下头第一人!
这巨大的幸福让赵良栋差点哭了:“我以为二爷更加信任昭儿与兴儿,我自己又笨,不善言辞……”
贾琏一哼:“他们有他们的用处,你有你的长处,我们一奶同胞,我不信你信谁呢!”
赵良栋眼睛也红了,一个大男人哭的可怜兮兮!
贾琏哭笑不得,摆手道:“哭什么,办事去吧!”
“喔喔,哦,这就去,您安心吧!”赵樑栋五大三粗的又哭又笑像个孩子。
潘又安为了遮盖其中两车厢贵重药材,又在周边收购五车便宜的草药充数,加上二十匹织锦,足足十辆马车,与之前轻车简从大有不同,因此,贾琏主张聘请镖局护送,为了安全考量,贾琏与潘又安兵分两路,互为策应。
潘又安作为货主,扮作行商,带着保镖装作一伙。
贾琏出据了荣府名片让潘又安作为护身符,借以应付沿路关卡。
贾琏与赵良栋则依旧是出京游学的阔少,路遇潘又安这个行商,双方相谈投机,故而搭伴而行。
“北人骑马,南人行舟”
贾琏骑的白马乃野马后代,脚力不凡,据说日行千里若等闲。
这里贾琏无须日行千里,他一路游逛,悠哉悠哉,好不快活。倒把马儿憋屈了,嫌弃贾琏走得慢,时不时打响鼻。
就这般,贾琏一路骑马跟随在潘又安的商队之后,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也有几次错过宿头,野营露宿,就在水边树林扎营安歇,四周有保镖警戒,听着野外的鸟鸣虫叫,潺潺流水,树叶簌簌,别有一番风趣。
贾琏一行人运气不错,路上并未遭遇大股的土匪流寇,仅有几次遇到地痞流氓拦路勒索,不过施舍些许银子也就散了。
贾琏一行人在进入河南之前遇见了贾蓉与小柳子两个,却是双方特特约定的路线,在漳河边会合,一起进入河南郡,再从南阳进入湖广辖下的襄阳十堰,到达贾琏的最终目的地武当山。
潘又安在南阳发现新的货源,故而要去商丘出货,挪出银子再收新货,转手倒腾。
贾琏思虑,出来一趟不易,权当是游逛散心,索性跟着去了商丘。
潘又安在商丘将北货转手,一万银子本钱,除开花费,人工押运费,这一趟他就进帐五千银子,可谓一夜暴富。
当然,这一次潘又安因为手持贾府的名片,无需受到官府刁难盘剥,最多随着名片孝敬一些贵重药材就过去了。
潘又安这一趟生意做的十分顺溜,使他信心大增。扬言要把出京所带的两万银子双倍带回去。
贾琏闻听,笑言:“不要两万,只要再赚一万,我送你一栋房屋外带一个美貌佳人!”
潘又安闻言激动的一双眼睛闪亮,脸也红了,当即跪下给贾琏磕头:“无须二爷奉送房舍佳人,到时,若是二爷觉得又安可堪驱驰,成全小的一个心愿即可!”
司琪是潘又安的心尖尖,他不想用赏赐这种形式侮辱心上人,他要三书六礼聘娶他表姐。
贾琏乃性情中人,喜欢潘又安的聪明与执着,遂与潘又安击掌道:“依你所言!”
贾琏本想带着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