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瞄上那条银鱼。
贾琏眼下实力大增,原本细不可查的元力,已经头发丝粗细,自忖若不直接食用银鱼,而是微量吸取寒灵之气炼化,当不至于经络受损。
一旦试验成功,就能提前筑基,贾琏便心痒难耐,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最终贾琏没有抵住神功的诱惑,决定赌一赌。
再次搬运精气运行半个周天,贾琏觉得浑身精气澎湃,遂手握银鱼驱使经络之中元力包裹一丝冰寒灵气,然后,一边不停地驱使自身元力包裹那一丝冰灵气,想慢运行将之练化,成为自身精气。
可惜炼化失败了。别小看那一丝寒灵之气,在破除元力壁障进入经络的瞬间,便凝滞精气运行,差点让贾琏心神失守,幸亏贾琏很谨慎,只吸取非常细微一丝,结果整条胳膊得经络都被冰冻。
若是直接吞食,废掉就是贾琏了。
随后贾琏将余下的仙桃尽数食用,驱使仙桃之中的木之灵气滋润经络,这才慢慢修复了损伤。
歪打正着,他发觉自己吸取木之灵气,不仅能够修复经络,同时还壮大了经络,贾琏的右手恢复之后,更加灵敏了。
贾琏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个炼化银鱼新方法,那就是利用木灵之气,炼化寒灵之气。
贾琏不由大喜,这是给自己修炼插上翅膀了。
瞬间,贾琏觉得那一条条银鱼都变成了自己踏上权利巅峰的阶梯。
一条银鱼所含的灵力,自己就无法消受,那潭水底下的灵石该是蕴藏多少灵力啊。
这些眼下都成了自己的资源,贾琏神不由神往,银鱼尚且有如此功效,那水底的灵石有当时何等神奇呢!
从此,贾琏修炼开辟了一条金光大道。
贾琏这里正美得很,蓦地,六识传来警戒,他奶兄神情怪异,两眼贼光,咽喉滚动,这是想干什么?
贾琏浑身汗毛直竖,有些恼怒:“盯着我做甚?”
赵良栋知道自己失态了,憨憨一笑,凑近贾琏,吓得贾琏忙往后退:“有话说话,干什么这样,又没与外人?”
赵良栋比手画脚,双眼放光:“二爷,今晚上,您?”
贾琏冷哼:“什么晚上?”
赵良栋拇指掐上食指:“仙桃?”
贾琏暗中失笑,看来那寒灵之气真是厉害啊,炼化一丝就如此伤身,累得自己都出现幻觉了。
奶兄一贯老实本分,岂会亵渎自己。
为了遮盖自己龌龊的小心思,贾琏大力点头:“就在今晚吧。”
赵良栋迟疑半晌,言道:“二爷,我这几日闲暇之时也曾仔细观察过寒潭周边,根本没人守护,咱们只管大大方方去采摘,何苦夜半三更闹腾?”
夜晚的寒潭实在太渗人了。
贾琏笑问:“倘若人家问你,摘那酸涩的毛桃作甚,你如何解释?”
赵良栋道:“好解释啊,就说咱们喜欢不就成了?”
贾琏嗤笑:“喜欢,谁人喜欢吃木渣呢?你傻啊?你以为你这般说人家会信?哼,说不得咱们前脚摘桃,后脚就有人惦记上了,明抢咱们还能对付,怕的是那些阴险龌龊的家伙,把咱们麻袋一套,锁骨一穿,给你铁索吊起来,一天三顿打,三天不吃饭,你就等着腐朽喂虫子吧!”
赵良栋生的五大三粗,却胆小如鼠,立刻吓得变了脸色:“咱们还是夜半去吧。”
这日戊时,新月如钩,山中多云雾,月亮光依然晦暗不明,山川树木隐隐绰绰,寂静中透着神秘恐惧。
贾琏如今六识过人,暗夜之中一目了然,一路前行脚步平稳,不疾不徐,风度翩翩,恰似闲庭信步,好不悠哉。
赵良栋满心佩服,星星眼里尽是羡慕。
他挺胸收腹一路小跑,脸上却满是骄傲崇拜,他家主子如此潇洒如风骚,身为奶兄与有荣焉啊!
心头更是跃跃欲试,马上自己也可以这飘逸这般帅啊!
三刻之后,主仆们再临故地,换了个地界,各自采摘。
蓦地,贾琏耳边不是传来咯嘣咯嘣的咀嚼声,顿时气笑了,飞奔过去,捏住赵良栋嘴巴,迫使他把嘴里毛桃吐了出来。
赵良栋以为贾琏小气,一边挣扎,一边哀求:“大不了我不再吃了,何苦连我嘴里也挖出来?”
一边嘟囔,一边企图趁乱把毛桃咽下去,可惜毛桃实在粗糙,咽了几次没咽下。
贾琏恼了,抬手抽了他一巴掌:“不要命就吞下去吧!”
赵良栋顿时吓住了,十分讶异:“怎会?二爷吃了不是容光焕发呢?”
贾琏顿时笑了:“却是这般,忘记那阔少怎么死的,真以为是水鬼啊?”
赵良栋最是惜命,闻言之下‘呸呸呸’将嘴巴里的渣滓吐了个干净:“难不成他是吃了桃儿死去了?”
贾琏指指水潭:“还有这水里的银鱼!”
赵良栋缩了缩脑袋心有不甘:“二爷怎知别人吃不得?”
他想变得帅气些啊!
贾琏伸手就给赵良栋一下:“还犟嘴,不是看在奶娘的份上,我懒得理你,我曾祖与宁府的曾叔祖还是嫡亲兄弟呢,知道为何我有玉牌,珍大哥与贾蓉没有玉牌呢?这就是个人资质问题,宁府曾叔祖没有修炼内功的资质,所以他家没有玉牌传家,说了你也听不懂,就比如女人能生孩子,男人再能干也不会生!这是天生的本事!”
赵良栋悟了,自个抽了个嘴巴,冲着贾琏躬身大礼:“多谢二爷怜悯,赵良栋没齿难忘。”
贾琏爽快一笑:“这倒不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