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扳倒了荣总理之后,要如何把荣怀谨弄到手,好好地折磨一番。

而就在这时,当地一家烟馆的老板被七八个混混合力堵在了一条小巷里,他这会还戴着瓜皮小帽,拿着皮包,一副刚要出门的样子。

一个戴着宽沿毡帽和黑色墨镜的青年就这么朝他走了过来,咔擦一声,枪抵住了烟馆老板的额头。

“军长让我来告诉你,明天晚上的生意不做了。”

“这?”烟馆老板当即愣住了,“好端端的生意为什么不做——”

枪往前推了几分,烟馆老板立刻便怂了,“好好好,不做就不做了,全听军长吩咐!”

青年露出的下半张脸上冒出一丝冷笑,收了枪,那些混混们也就把烟馆老板放开了。

剩下的几家接头的烟馆老板也都如此承诺之后,荣怀谨遣散了混混们,自己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市区。

两个小时之后,德兴女子学校旁的一个偏僻巷子里,一家大学教员的门被敲响了。

有一个穿着蓝色粗麻布衣裳的老妇人出来开门,她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愣了愣,不由得皱眉道:“找谁?”

青年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微微一笑,“我找赵老师。”

那老妇人见到青年这张脸,愣了一秒,随即笑道,“我们家先生正在吃饭,先进来再说话吧。”

青年点点头,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青年就是荣怀谨,他知道现在这个充当最终线人的荣怀文曾经的英文老师非常重要。

赵虞棠是前几年从英国人办的学校里辞职来德兴女子学校教书的,他生得十分儒雅文秀,近四十的年级看上去却还是跟三十出头的人一般。荣怀文身上的气质倒很多是受到了当年他教书时的影响。

听说有学生拜访,赵虞棠立刻便放下了碗筷,让内人收拾了桌子,就弹了弹长袍,走了出来。

见到荣怀谨的时候,赵虞棠微微一怔,荣怀谨便淡笑着自我介绍道:“赵老师好,我是荣怀文的弟弟,荣怀谨。”

赵虞棠跟荣怀文关系亲近,自然知道荣怀谨这个人,点了点头,他笑道:“先进来坐吧,有话慢慢说。”

荣怀谨第一眼便觉得这个赵老师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他放下了三分心,便跟着赵虞棠走了进去。

“坐。”

二人相对坐下,赵虞棠亲自倒了茶,荣怀谨双手接过来,赵虞棠便开口道:“我听说你大哥最近受了伤,伤的还严重么?”

荣怀谨抿了一口茶,“已经大好了。”

赵虞棠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道:“那二公子你这次来是——”

“为了明晚烟土交易的事。”荣怀谨并不喜欢绕弯路,单刀直入。

赵虞棠目光一闪,连忙起身拉上了窗帘,道:“你大哥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荣怀谨点了点头,“我这次来是希望先生明天不要出面,把一切信物和相关事务都告诉我,我来出面就好。”

“为何?”

“这是我大哥的意思。”

赵虞棠素闻荣家二少是个纨绔子弟,这会便不太相信荣怀谨的话,沉默了两秒,他道:“此事关系重大,需要怀文亲自告诉我,我才能这么做。”

“我大哥已经被容景桓软禁了,他没法出来见您。”

“什么?”赵虞棠微微一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想赵老师您也不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都走到了这一步,您要是还执意代我大哥出面,害的不仅是我大哥,也更是您自己。”

荣怀谨目光冷静,谈吐清晰,他这一番话也正是赵虞棠心中所想,但赵虞棠仍是有所犹豫。

“可如果你出面,不就更把荣家暴露在外了吗?”

荣怀谨目光动了动,忽然微微一笑,然后他抬手,乌黑的枪直直地指向面前的赵虞棠,“你跟我大哥都是文人,文人的那套法子在这种事里自然是不管用。”

说完,荣怀谨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希望赵老师考虑清楚。”

赵虞棠在见到荣怀谨掏出枪的那一刻便冒了一身的冷汗,这会他算是明白了,半晌,赵虞棠抿了抿唇,道:“好,你跟我来吧。”

拿出了交易要用的合同,信鉴等物,赵虞棠将这些都摊在荣怀谨面前,“就是这些了。”

荣怀谨抬手将东西都收拾好,末了他对赵虞棠鞠了一躬,“无论如何,这次都多谢赵老师了。”

说完,他便按了按怀里那些信物,转身出了门。

赵虞棠看着荣怀谨离开的背影,摸了摸砰砰直跳的胸口,叹了口气,却又摇了摇头。

·

这年头果然实暴力更加好用,荣怀谨捏着手里的信鉴等事物,最后一站,他去了辜明廷的府邸。

荣怀谨没料到的是,他去的时候管家告诉他,辜明廷正在午睡。

听到这句话,荣怀谨眉头一挑,一句话没说,转身便径直上了楼。

走到书房门口,荣怀谨透过半掩的门往里一看,辜明廷居然果真在午睡,一旁的张管家对着荣怀谨比了个求的手势,荣怀谨挑挑眉,抬手便把门咚咚地敲响了。

这下张管家吓了个目瞪口呆,立刻便扭头跑下了楼,生怕辜明廷醒来了追究自己的责任。

辜明廷睡得很浅,荣怀谨方才上楼的脚步声便让他有些不悦,这会他看也没看,按着有些发涨的偷头径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哐当一个瓷杯就砸了过去。

瓷杯砸在门上,门板一震,瓷杯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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