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梦里传来般,显得空洞虚幻。

宋清一脸面无表情,掏出自家不靠谱的师父炼的药,止了止伤势,之后站定身子,深吸口气,掠近那女修,再补了几招,果然那女修的声音渐渐弱下去,虽然说的话语仍是不堪入耳。

“啊、啊……清、清道友,放过妾身吧,妾身实在是不行了……”

“……”宋清加快施展手法,不去细思这女修的言语,也不理会她灼人的目光。

“清、清道友,妾身名柳翩翩,妾身自初见你时,便为你倾心,想不到你竟如此狠心……”

“……”宋清的手法初见成效,那绿光光芒减弱,竟是一根根藤蔓缠绕在柳翩翩身上,她发丝、衣衫凌乱,脸颊泛起红晕,若有似无的吐息,轻轻喘着气,只是一双眼仍是盯着宋清。

见宋清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那柳翩翩的眼眸转了转,微微垂下眼,似乎叹了口气。

“清道友,你竟真的忍心……呵呵,那我便也不客气了——”

突然柳翩翩的发丝爆射而出,将宋清裹挟住,两人的情势顷刻间转换。

柳翩翩轻轻松松挣脱藤蔓,并随手毁去,看着眼前的少年再次吐出一口血,染红了衣衫,被捆缚的身躯摇摇欲坠,沾血的嘴唇,苍白的面孔,散落的发丝,平添几分妖冶之态。

“这样的皮相,咂咂,可惜了……可惜啊都是贱骨头!”

柳翩翩一手抬起宋清的下巴,不理少年的抗拒,另一只冰冷的手轻轻的,缓慢的抚摸过宋清的脸,她的身上传来某种熟悉的淡香味……

自初见起,柳翩翩从始至终带着笑容,此刻也不例外,只是她的话虽是对着宋清所说,目光却仿若穿过他投向远方……

此时,御剑门内,众多长老和弟子躺成一片,只余下寥寥几人站着。

丰万隐手持的剑早已成碎片,他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轻描淡写的姿势却暗藏杀机,直到胸口突然传来疼痛之感,而与己相关的灵器,至今他只给过一人。

“小清?”丰万隐身上的气势一下大涨,他隐去笑意,衣袖无风自动。

“只怕我还小看你了,这么多年东躲西藏的日子,你可还适应,孟、东、来?”

这句话落,丰万隐的眼中突然射出两道剑气,简单粗暴地直接将这场祸事的源头逼了出来。

毕竟,殷晚风虽爱逞强,到底力量不支,且也不善于处理这种事务,而能很好处理这种事情的丰万隐,此刻却再无耐心在此虚耗下去。

“呵呵,适应?当然适应!毕竟,这点苦与天打雷劈相比,又能算的什么,你说是不是,锋饮?”

被逼出的男人着一身血红的袍子,身周一层黑雾环绕,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丰万隐,虽然出场狼狈,却语气轻松的回应。

突然,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怎么不说话?锋饮,你怕了?”

孟东来显而易见是个魔修,自他出场,因他不再费力去驱使他人,张掌门等人渐渐也清醒过来,嗯,殷晚风并没有下狠手。

不再受魔气影响的张掌门和其余的长老们此刻智商刚上线,就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门派内的第一长老与一个不知哪儿来的魔修缠斗在一起。

“丰、丰万隐,这魔修一定是丰万隐!殷长老,你当心啊!”不知是哪个长老喊了这么一声,其余人回过味来,没错,除了他也想不到其他人和本门派有仇了!

再次背锅的丰万隐无话可说,倒是一旁的魔修孟东来一直刷足了存在感。

“殷长老?呵呵,之前你问我的话只怕我要原话奉还于你了!”

“锋饮,名声尽毁的滋味好受吗?你当年背叛我使我声败名裂,可曾想过你也有今天?”

“你若一直安心为我所用,我倒尚且不会将你如何,可你偏偏要选择——与我做对!”

“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却反过来要为了一个外人杀害于我!忘、恩、负、义!锋饮,你说你想做人,就是这样做的?”

“只怕你的心也只是一堆冷硬的废铁罢了,做人?简直可笑!”

“噗——”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丰万隐,不,此刻该说是锋饮剑,直直的刺入孟东来的心口位置。

锋饮剑的外表并不如何华丽,粗略一眼,它与其他剑其实并无多大差别,但是就是这一眼,你便能确定它是最历害的,是当之无愧的神兵榜榜首。

反派终于成功的死于了话多?当然不可能了。

孟东来身周的魔气大减,他的身影反而更飘忽不定了,在锋饮剑光芒大盛之时,果断舍弃了一部分魔气迅速逃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锋饮剑,你永远也只能为人所用,永远也做不了人!我还会回来的!等着我吧哈哈哈哈……”

景茗福地内,柳翩翩的发丝紧紧束缚住宋清的身体,似乎还在抽取着灵气。

“放开他!你这妖女!”见宋清脸色越来越苍白,昊沙急忙施展术法阻止柳翩翩。

“呵!傻哥哥,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柳翩翩掩嘴轻笑,尽管她的眼里只有冷意。

“昊沙,从头到尾你都不记得我,如今我竟成了你口中的妖女了么?”

“你、你胡说些什么?”昊沙一边施法一边不住地望向宋清,宋清的眼睛紧闭,看起来已不太清醒。

“柳叶城这样偏远的小地方,也怪不得元天派的首席弟子不放在眼里了,是吗?”柳翩翩甩开宋清,灵气已吸收的差不多了,她可不想再被剑光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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