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盛兆良这个样子,他心里还是会被针扎那么一下。

“你起来吧,你是……你是盛兆良啊,有一大堆备胎等着你,不过,别再把人当备胎了。”

“不是的。”盛兆良摇摇头,仰着下巴看他,吁口气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备胎,你听我把话说完,之前分手是因为你被郁溯套住了,他利用了你。”

“什么意思?”

盛兆良站起来,像伸手去碰田镜,但害怕他又跑,连自己的几句话都不肯听,只好缩回手来。

“郁溯对你说,我卷入了当年那场案子,我目睹了那场伤害案件,你相信了他,你觉得我脱不了身了,才去跟董亚楠谈条件的,对不对?”

田镜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听下去,他有些害怕,但还是点点头:“对。”

“但我并不是目击证人,我那天的确去了聚会,去找郁溯,刚开始没有找到他,因为那里很吵,又没有我认识的人,我就去僻静处给郁溯打了电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我才上楼的。那个时候郁溯正在下楼,他看起来很惊恐,董亚楠和他的人站在走廊上,我只看得到他们的上半身,我有些疑虑,想上楼去看看,但郁溯拦住我,叫我快走,我们就离开了,事发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出了事。”盛兆良脸上显出愧色,“我问过郁溯,他什么都没说,警察来取证的时候,我担心郁溯有牵扯,就没有细说。”

田镜呆在原地,他当初铤而走险去跟董亚楠那种人打交道,就是因为确信了盛兆良目击了案发,如今想来,那只不过是郁溯的一面之词,以及自己拿了一张根本不严谨的照片去套盛兆良的话,那些被自己理所当然地处理成证据的事情,不过是各有由头而已,他想起盛兆良曾经隔着拘留所的栏杆,叮嘱他不要接触董亚楠的人,那只不过是盛兆良在担心他,却被他用来给盛兆良定罪。

“郁溯让你相信我是知情人,他不过是希望挑拨我们的关系,但他没有想到你会跑去找董亚楠。”

盛兆良还是忍不住抓住了田镜的手,把他的手指握进掌心:“田镜,你那个时候很危险,董亚楠本来只想找我和郁溯,但他知道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只会更有危机感,我自顾不暇,郁溯也是个定时炸弹,我只有让你走……但是现在我把一切都解决了,虽然花的时间比预想的要久。”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田镜把手从盛兆良手心里挣出来,盛兆良感觉到一阵风过来,心凉了半截。

“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不肯走。”

田镜站在原地,回了一阵神,然后他说:“对不起。”

盛兆良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不,我也要道歉,当时那样对你,伤了你的心。”

“是啊,我很伤心。”田镜眼里空洞,他痛苦了那么久,以为自己什么都想明白了,结果又来了件他想不明白的事,“我想不明白,就算真的有内情,也不至于对我说那种话啊。”

田镜眼里慢慢湿了,他没想要哭的,他做好准备恨盛兆良了,恨至少可以让他显得坚强一些,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总是会让他觉得受伤。

盛兆良慌了神,田镜过去总是哭,但那时候他只是觉得有些心疼,现在看到田镜的眼泪从眼眶滚出来,却心口大痛,好像那眼泪是陨石,往他的心脏上砸。

“对不起,对不起,我……”

盛兆良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曾经以为他可以控制好一切,却越来越焦躁,他见不到田镜,那种与日俱增的思念让人无法抵挡,然而等他忍不住想要给田镜打个电话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躺在通讯录里好多年,有求必应的号码变成了空号,他才开始慌。

然而和田镜的回忆,没有任何一件可以安抚他,他对田镜从来都称不上好。

“好了,我们互相道过歉了。”田镜吸了吸鼻子,“我为我曾经的自作主张,给你添了麻烦而道歉,对不起。”他抹一把脸,将表情收拾好了,“我们扯平了。”

“田镜?”盛兆良一直在接连受到冲击,他甚至有些不敢开口说话,他已经用最短的时间做了解释,但好像根本没有用。

“盛兆良你还记得吧,是我提的分手,你记得是为什么吗?”

盛兆良的眼睛暗下来,他像当初田镜质问他同一个问题的时候那样,认为这根本不算是个问题。

田镜继续说:“因为我发现,你知道高中那件事的真相后,仍旧奚落我贪心,哪怕你明白我不是造谣者,你也仍旧用看可怜虫一样的眼神看我,让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我问你为什么,你却只说我是傻瓜。”

盛兆良低下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不好吗?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我没法让它过去,我就算傻,也总有想明白的一天,盛兆良,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看不起我?你觉得我为你做那种牺牲,就像之后的所有事情一样,根本就是傻瓜的自作主张?”

“……”

“我要是知道你那么看不起我,我就不会求你跟我在一起。”

盛兆良觉得这是最刺耳的一句话,田镜竟然连当初那些他从这里乞求爱的事情都要否认吗?

他内心深处的傲慢再次占了上风。

“真的吗?”

田镜怔住。

“我到底知不知道真相是重点吗?我讨厌你自我牺牲,我讨厌你放弃自己的志愿跑来b大,我讨厌你爱我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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