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矛盾比起仙界来只多不少。

上官眠棠厌烦的应了一声,算是认同了下属的话:“对了,那条孽龙的踪迹还没找到吗?”

上官眠棠说的是一条金sè_mó龙,能力之强在魔界也算的中流,曾经是西北荒域的统治者。名字叫做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便随口以“孽龙”二字代替。上官眠棠向来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在他登上皇位之后lùn_gōng行赏,当然也不忘记将自己曾经的敌人打入深渊。

孽龙就是其中之一。

而就在三年前,这个狡猾的魔龙趁守卫不备夺了钥匙打开了众多牢房的大门引起混乱,待到混乱平息,那条孽龙已经不见踪影。

郎舞低头道:“请您原谅,属下尚未寻到孽龙踪迹。”

上官眠棠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为难自己的得力下属,他不过也是突然想到罢了。魔界的烈酒后劲十足,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敝的呼出一口气。

郎舞明白对方的意思,无声行礼之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独属于魔皇的书房。天已经黑了,烛火照亮了她火爆的胴体,更让红裙艳丽无比,她抬起了头,眼中的死气不在,木讷的神情消失,整个人宛如火焰之花一般明丽张扬,似火焰般夺目,如魔花般娇艳,神情嚣张跋扈。她的嗓音尖锐穿透力也极强,魔族本就耳目清明,她一声娇斥能让方圆四百米内的活物听的清清楚楚:“陛下圣明,他已经查明害死红女之人乃是左魔尊之妹一妃,陛下仁慈,赶紧让一妃那小浪蹄子滚出魔皇宫!”

书房关闭的门阻隔了一切声音,但是这并不妨碍上官眠棠对外界的感知。他略有好笑,醉意已经消失了七分。他缓缓站起身朝着书房内部的寝室走去,那里是连郎舞也不曾到访过的地方,里面的事物均由上官眠棠一人亲手打扫,最内侧放着一张白玉石床,周围的摆设多是以淡色为主,式样精致,做工华美。这是按照清濯仙帝的喜好布置的,也是按照血棠魔皇上官眠棠的喜好布置的。

犹带三分醉意的上官眠棠脱了衣服,光着身体躺在了白玉床上——不同于其他仙魔的盘坐,这般也是清濯仙帝曾经喜爱的睡法。

曾经,曾经,上官眠棠曾经是距离清濯仙帝最近的人,近的食同桌寝同眠,亲密的即使是安遗音也比不过。对于上官眠棠而言,那是他一生之中最美的时光,在找到清濯仙帝转世之前,这段时光是他最珍爱的回忆,没有之一。

上官眠棠侧过身,他的枕头旁边放着一张月白色的帕子,帕子的上方,放置着一个双目紧闭的头颅。

头颅很冷,冷的甚至可以看到它周围散发的寒气。这个头颅面容苍白且沉静,它的表情很淡,似乎这个世间没有什么足以让他动容——包括生离,包括死别。

曾经再多的纠结与怨怼,在经过三百年时光的流逝之后,剩下的只有希求。

“师尊,眠棠头疼……”

“师尊,是眠棠的错,下次不喝这么多了……”

“师尊……这次喝的酒有点像师尊喜欢的味道……所以有点情不自禁……”

“师尊……”

“师尊……”

“师尊,晚安。”

第23章 纵使相逢3

苏濯二人来到了一座生意不算是鼎好的酒楼,苏濯财大气粗,直接扔给了客栈老板一大块银锭包下了整座二楼,让店小二送上茶水和酒水之后退下。苏濯打开了店家号称店里最好的酒坛封口一嗅,摇着头又放下了。

他叹道:“终究是不如京城的梅花酿醇香。”

琴欢颜不语。他出身琴剑山庄自小锦衣玉食,便是宁可喝些白水,也不远去品尝这些劣等茶叶。

他在等着苏濯先说话。

苏濯的沉默并不算久,他微微一叹,还是倒了一小壶酒水——在他心情不好或想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想要喝一杯的。

“正如你所猜测的,我并非常人。我的身份不便多言,所以我们今日只说事情。”苏濯喝了一口,这酒有些烈,喝下去喉咙便有种火烧般的热意:“欢颜可曾看过神话话本?在话本中,这个世界分为仙界、人界、魔界三界。其实并非如此。”

“事实上,应该分为五界,但是另外两界比较特殊,这次先不说。”苏濯看着琴欢颜面无表情的脸,好笑道:“是的,你没听错,世间确实存在魔族和仙人,并非只是话本中的故事。”

“我要说的便是人界——我们所生存的这个界层。为了维持秩序,人界被上古无数大能合力布下阵法,硬生生拆分成了凡间界和修真界。凡间界便是我们生活的此处,而修真界隐于结界另一层,不为凡人所知。”苏濯缓缓地道出秘密:“三大国的国师均是修真界名门的弟子,他们与最强的国家结下因果,给予庇护,同时也获取各种有利资源。”

琴欢颜沉默片刻,突然道:“据我所知,三大国的国师均是宗师或大宗师。”

“事实上并非如此。凡人的能力简单划分,便是一二三流武者,往上是宗师,然后是大宗师,再向上便是传说中的破碎虚空,超脱人世。”苏濯用酒水在桌面上话来两条横线,自己在下方的横线上点了点:“我和钟公子三人是一流,而你是大宗师,并且无限接近于破碎虚空。而破碎虚空之后,则是到了这里——破碎的,便是阻隔凡间界与修真界的结界,而你也将正式成为一位修真者。”

琴欢颜突然道:“今日的异象以及你口中所说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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