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镡时观只好坐在他腿边,将手伸进去,握住他微凉的双足,怎的刚泡的脚,就变得这么凉了?

练武之人身体热气足,镡时观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萧居瑁的脚底,粗糙的茧子摩擦着细腻的肌肤,萧居瑁不觉得疼,只觉得唇角弯起的弧度怎么也消不下去。

“你跟我母妃是什么关系?”

镡时观愣了愣,回道:“只是在江湖游历时认识的。”

萧居瑁点点头,这个有可能,母妃性子爽朗,又有一身武艺,年少时一定去江湖上闯荡过,只是父皇似乎不喜听闻江湖之事,母妃便也很少说。

“母妃她以前,过得很开心吧?她都去过哪儿?”萧居瑁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嗷嗷待哺的小兽。

镡时观不禁笑了,“我当时年纪小,是被大哥带着的,只是与他们一起去过西北之地,后来我被送回家中,大哥他们再去哪我也就不知道了。你母妃,当时的确极为畅怀。”

萧居瑁满意地笑了笑,原来母妃还有那么潇洒恣意的时候,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那般逍遥自在呢?

镡时观借着烛火,静静看着他微蹙的眉间。

“陛下若也想去看看,待日后……会有机会的。”镡时观将他的脚捂得发热,才抽出手来,替他盖好被子。

萧居瑁一瞬不瞬地瞧着他,心间忽地涌现一股灼意,这股灼意久久无法散去,在这昏黄幽暗的灯光下,愈演愈烈。

这儿不是皇宫,他可以不是皇帝,镡时观也可以不是臣子。

“镡时观,”他微哑着嗓音,“你亲过人么?”

镡时观呼吸滞了滞,轻喘了一下,声音沙哑,“没有。”

“我也没有。”

两人目光缠绕在一起,情愫逐渐变得黏稠,镡时观眸色渐深,仿佛亟待喷薄的火山,只待时机一到,轰然绽开。

“朕……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

萧居瑁话音刚落,男人就猛地俯身下来,双臂撑在萧居瑁两侧,注视他染上绯色的眼尾。

清淡的冷香扑面而来,萧居瑁眼睫轻颤,却坚定地瞅着男人的唇瓣,他用爪子摸过,很软的。

镡时观强忍住胸腔出滚烫热烈的汹涌,只微微低首,温柔地在萧居瑁的唇角落下一枚轻吻。

怦然心动,无法自抑。

萧居瑁看着他,就这样?

镡时观低笑出声,伸手轻握他修长柔嫩的手,复低首触上他红润温软的唇瓣。

唇齿相贴,萧居瑁只觉得软中带刺,软的是男人的唇,刺的是男人的胡茬,仅仅就这般贴着,他便觉得心里面砰砰砰跳个不停,呼吸都忘了。

心如擂鼓,呼吸不畅,两人却都不想分开。

镡时观眸色愈发深了,但好在理智未失,便艰难离开,道:“陛下,您该歇息了。”

萧居瑁咂摸着嘴巴,觉得心里面痒痒的,正欲开口,院外就突生意外。

镡时观迅速翻身下床,持剑在手,眉目冷峻,“赵全!”

赵全立刻出现在门外,“陛下,定国公,威远侯捉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和尚,那个小和尚……”

他话音未落,已经穿好鞋袜的萧居瑁便听到院外有人大喊大叫,声音凄厉。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老实点!”陈锋粗莽的嗓音响起,“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萧居瑁整理好仪容,听着外面陈锋的话,不禁笑了笑,“陈锋要真的不想他来见朕,早就丢出寺外了,还容得下他在这里大声喧哗?镡时观,你说呢?”

镡时观点点头,看到他脑后一缕头发未束上去,便放下剑,站到他身后,“头发乱了。”

萧居瑁任由他给自己整理好,听外头还在吵闹,连大臣们都被吵醒过来了,就站在院外,让陈锋赶紧将闹事的叉出去。

“臣先出去看看。”镡时观拿上剑,正欲出门,萧居瑁就扯住了他,“一起出去,朕要听一听这人到底有什么事情。”

镡时观颔首,先去开了门,见院中一切正常,只有陈锋拎着那小和尚堵在院门口,他踏出门来,沉声问道:“威远侯,为何要留他在这打扰陛下清静?”

陈锋无奈道:“他说不见到皇上,就一头撞死在佛祖前,这佛门之地,陛下又在这祈福,总不能见血吧?”说着的时候心里还纳闷,定国公怎么会在皇上的屋里?不会还在商议国家大事吧?

萧居瑁从镡时观身后出来,长身玉立,眉目卓然,举手投足间尊贵优雅,他看向那个被陈锋缚住的小和尚,借着烛光,见他神色凄苦,面黄肌瘦,便问:“你要见朕?”

小和尚连连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怪可怜的。

“有什么事?”

这时候,寺中的住持也来了,毕竟是寺院的和尚闹事,他们寺院也有一定责任。

他给萧居瑁行礼后,道:“皇上,寺中管教不严,惊扰到您,还望恕罪。”

萧居瑁摆摆手,“无碍。”复对一旁的赵全道,“去给朕与几位大臣还有住持大师搬座椅,朕今晚就在这院子里听故事。”

赵全领命下去,不一会儿,萧居瑁坐于上位,镡时观持剑护在他身后,几位大臣坐于两侧。

陈锋这才将小和尚押入院内,往地上一掷,“说吧。”他就站在小和尚身边,防止他有什么不良举动。

小和尚擦了擦眼泪,认认真真给萧居瑁磕了个头,“罪民叩见皇上。”

萧居瑁见他年纪也不大,一双眼睛就充满了悲切,不禁问:“你可是有什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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