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全身血液燃烧沸腾起来,杜言疏一口咬在引之的肩膀上,泪水簌簌而下。

身上的感官都消失无踪,只余被填满之处炙热而真实的愉悦,一bō_bō翻涌而至,欲仙欲死。

头脑一片炸裂的空白,他不晓得这场持久激烈的‘战斗’何时结束的,在令人窒息的快感中,杜言疏已昏了过去,面上绯红一片,泪痕斑斑。

日头西沉,屋中光线渐渐转暗,淡蓝的雾霭透过窗格弥漫开来,浸在情*事后迷乱的芬芳里。

杜引之将小叔抱在怀里,细致的,虔诚的,舔掉他眼角的泪痕。

第74章 归途

杜言疏躺在浴盆里, 温热的水漫过胸膛,他恹恹向后仰去, 脑袋枕着盆沿无力地叹了口气。

昨日那番毫无节制的云雨犹似梦境, 沉沦在无休无止的愉悦中数度恍惚, 身体似不再是自己的,陌生, 敏感, 诚实,不受控。

他不晓得这场疯狂的云雨是何时结束的,醒来时天光将明, 眼睛瑟瑟发疼, 对着镜子一照,竟肿得似胡桃。

太难看了, 竟然被对方干到晕死干到哭……杜言疏再不想言语。

衾被下的身子一丝*不挂,一双手臂从背后揽住他的腰,温热的呼吸落在肩窝上,痒痒的,两具身体正以背后拥抱的姿态紧紧交缠在一起, 腿间除了隐隐的胀痛,并无黏腻潮湿之感, 身上也散发着新浴后的清香,显然,引之已为他仔仔细细地擦洗过身子了。

“小叔,对不起……”声音略带沙哑, 低低徘徊在耳畔。

杜言疏刚睁开眼睛,对方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话,他有些懵,对不起什么?睡了你小叔所以对不起?而且这可怜巴巴的语气怎么回事……

“……对不起?你什么意思?”杜言疏声音凉凉的,心下琢磨,这家伙难不成想吃干抹净不认账么……

杜引之被这语气惊得怔了怔,小心翼翼道:“我……一时没控制好……有落红。”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杜言疏算是彻底明白了,那一番近乎疯狂窒息的云雨,他不争气的流血了……

这般想着,他稍稍动了动身子,果然肌肉一牵扯,双腿之间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猝不及防眉间微蹙,露出半分忍耐痛苦的神情。

这一点细微的举动没逃过引之的眼,他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下拉,俨然一副做错事的大孩子模样,与先前目露寒光清冷肃杀的鬼族圣君判若两人。

不过这一点杜言疏早就察觉了,引之在他面前和在外人面前,完全是两个样子,意识到此,心下还是十分欢喜的。

他撒娇耍赖流眼泪的模样,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嗯,还有动情的模样……

心里欢喜,面上却故作清冷:“你作的孽,你负责养好。”

此言一出,杜言疏自个儿都羞得面上一片绯红。

天青的眸子眨了眨,显然没回过味儿来,半晌,喃喃开口道:“所以,以后……小叔还肯让我……睡?”

空气瞬间凝固了,片刻,杜言疏猛的一转身,朝对方脑门狠狠一记拍下去,过于激烈的动作牵扯到腿间的伤口,他面上肌肉疼得一抽,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对上那双似笑非笑俏皮的眼眸,杜言疏算是明白了,这鱼儿哪里是诚心与他道歉,分明是逼他松口承认以后常干那事儿!

真是作孽,没办法了。

……

因身上那点不可言说的伤,叔侄两在莫渊山又耽搁了一日,最后杜言疏顾虑兄长担心自己,才勉强让引之抱下了山……

至于为什么是抱不是背,嗯,自然是伤的部位比较特殊……

这两日引之一直未合眼,一来因为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叔的滋味,心里欢喜得了无睡意;二来担心小叔那里的伤感染引起热症,无时无刻不提着心吊着胆,目光片刻也不肯从小叔身上移开……

杜言疏提醒了几次,觉着对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看得更坦荡荡,炙热的视线似能将人灼伤。晓得这鱼儿的性子,也懒得再说,权当过眼云烟。

下了山,路过城镇街市,杜引之格外留意各处药铺里愈伤的偏方,也特别关注书画铺子里那些活色生香的图册……

杜言疏瞧在眼里,一言难尽的臊:“赶路要紧,旁的……之后再说。”

“侄儿明白。”引之嘴上答得乖巧,行动上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现在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养好’小叔更重要,不对,当务之急,是成亲,毕竟聘礼都收了……

“……嗯”杜言疏嘴上不说破,实则无奈之极,思及兄长已知他无事,且自己身上有恙,倒不催着赶着。

这几个月,引之没将他俩在莫渊山的事告知兄长,除了独占欲作祟外,也是担心一场欢喜一场空,毕竟自己能清醒过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即使有血绊在……

思及此,杜言疏心中涌起阵阵钝痛,就似有人拿锉刀一下下戳他心窝。柏旭之事,他至今不敢细思,也不知该用何种情绪思念他,重活一世,柏旭在设计陷害引之、背叛自己之后,却依旧落得和上辈子一样的结局,为救自己而死。

背叛也好陷害也罢,终究是自己欠他的太多,事到如今,欠不欠的,又有什么重要呢,人已经不在了,想要偿还也无处可偿。

除了背负这份愧疚自责活下去,别无他法。

至于那层血缘关系,他曾经一度真心将柏旭当做亲兄长看待,只是没亲口唤出兄长二字罢了。只有一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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