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觉得悦心之事,便是她有一双很像柳氏的眼。
单纯,亮洁。
可岚为了学足了柳氏的样子,曾经在禁苑蹲守了两日。她曾经目不转睛的看着柳氏,她伸手浇水时是哪般模样,她欲拒还迎时是哪般模样,她嗔怒微颠时又是哪般模样,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一些小细节……
可岚一点一点的记在心里,对着镜子仿了千百遍。
可岚出自大家大院,母亲也是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走到今日的,能教导她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对于男人这一点。
娘曾经说过,男人是□□的动物,男人只有与女人有了欲,才会有了惦记,有了惦记,才能对你有心思,若是连第一步都没继续,怎么谈得上心思呢?
而女人正好相反,女人只有对你动了心思,才能产生欲。
所以女人的爱往往很痴缠,爱的越深,栽的跟头也越大。
这个男人让她产生的不止是爱慕,更有yù_wàng,她愿意为这样的男人去常识,去冒险,仿佛他是饕餮盛宴上一道不可多得的肴,错过一次,终生遗憾。果然,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难得的将眼神驻足了一下,当看见可岚那张醉人的桃花面,他微微心动,当看见可岚呼吸之时,带动着那张动人的美脯一颤一颤,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干涸了。
宫灯高悬,映出烧红色的光芒,刚好映出高耸下面一片阴影,阴影处是一弯细腰,仿佛在男人过度的挞伐过后,那细柳杨枝一般的纤腰近乎折断。
心里烧的晃,他有多久没摸过女人的细腰了,这样好看的腰,柳氏以前也有,不过她近来有了五个月的身子,身上都浮肿起来,身段也不如以前那般好。他怕折损到她的身子,又怕折损好肚子里面的孩子,自柳氏被诊出有孕以后,一直都靠意志力和自我解决。
浑厚的声线从男人快要裂开的喉咙间传出。
“你看着很眼熟,叫什么名字?”
可岚羞红了脸:“奴婢名唤可岚。”
可岚?男人想了想,印象中似乎收过这么一个人,可在何时他总是想不起来,即是收过的人,又怎会在垂拱殿侍茶?
来不及多想,可岚脸上晕红的彩霞入魔咒一般吸引了他,他自认为定力尚好,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看她,怎么都觉得欢喜。
大手一转,朝那双纤纤玉手一指,那双手顺从的凑了近来,却矜持的放在他的手旁。
入秋了,殿内总是关着门窗的,因此显得特别清幽。
也正是这种环境下,与一个女子独处在一处,更显得气氛特别奇怪。
男人觉得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他怎会对一个旁的女子产生念想,难道真是素久了?难道真是因为如月那弯纤腰,已经手握不住了?
他的手滚烫,落在那女子细腰之上,女子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顺势往男人身上一靠,就这样顺水推舟的坐上男人的腿。
悦人心,最好的用处就是收了别人的心,那女子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娇声哼了哼。
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生怕一不留神让男人发现怀抱中的女子不是他想象中那般。
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张俊美又带着威严的脸上,透出些神秘感,他的面容平静,一点也不像被悦心人控制住的人,他那双能翻动大夏朝的大手,正从她的腰上往臀瓣上移。
身体的硬度告诉她,他现在很想要了她。
——
女子诱人的牡丹面上红晕不断,眼波迷离。
悦人心,最好的就是不动声色的取悦人心,它不像寻常的药那样只是让人身体发生变化,这种药,能让人意乱情迷。
男人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鼻尖嗅着这女子的体香。
那女子经不住了,轻哼出声,指引他本来安分的手,直接往那诱人的地方去了。
——
“大胆!”男人猛的一把推开那女子:“谁叫你来诱惑朕!”
女人发丝凌乱,外衫半解,凌乱中还能见到杏色的肚兜上绣着一朵朵玉兰花,此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浑然不知道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切。
悦人心不是最好的药吗?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早先还陶醉其中的男人勉强直起身来,气喘吁吁的斥责她。
前一刻还充满宁静的大殿中央有一盏摔碎的茶盏。
内侍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滚,把她拖进掖庭!”
下了mí_yào能迷倒一般人的心智,可他又岂是一般人,强定住心神,男人的声音比冰还冷。
“陛下。”那女子没料想到有这么快的转变,跪地苦求,一脸无辜的看着男人,前一刻还那样浓情蜜意,她不信他那么强的自制力,能从悦心人的药力中挣脱出来。
他脸颊上还带着红晕,手指因为过度的克制,指甲攥的发白,眼睛里因为欲念生出许多血丝出来。
这不是正常的男人,他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克制的住。
内侍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发抖,连连磕头请罪。
男人努力克制住自己,其实他眼前都是柳氏的影子,那女人的一张脸,明明是柳氏的,他脑中不停的有影子在晃,想着念着无关于女子的一切。他与柳氏,向来玩的都不是很过火,就在刚才,他脑海里面闪出许多种折腾她的方法,他想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