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妆是表达情绪的最佳色彩,沉默、悲伤、快乐、欣喜、狂喜……每一种情感都将用颜色来感知,用妆容来诠释。”玛丽黛佳不余遗力,阐释自我。
玛丽黛佳是一个中国本土彩妆品牌,自从走上跨界艺术展的道路后,名声大噪。
这一界的彩妆艺术展在上海举办。由法国彩妆大师,彩妆界教父级人物damien dufreo、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核心创意团队舞美设计王欢导演和美国原住民艺术家gee redhawk,四位艺术顶尖人才与玛丽黛佳共同打造彩妆艺术展——“入迷”。
安彩瑞漫步期间,有时候歪头看这里,有时候歪头看那里。几步之后的韩之焕知道那是看不懂的表情,不知道的人大有可能将“迷茫”看作“思考”。
安彩瑞果然没有看懂那些故作深奥的装置艺术。玛丽黛佳“将色彩的生命情感幻化出实体,将生命的色彩感悟淋漓展现”的主旨被安彩瑞看成乱七八糟一团糟。
好在她紧闭双唇,美貌的光环比智慧的光环更具杀伤力。
令韩之焕措手不及的是,独自逛展的安彩瑞遇到几位异性搭讪者,其中有一位尤其执著。安彩瑞倒是听话,始终不开口。那人一路跟随,一路搭讪。见她无处可躲,韩之焕只好跨过人群,亲昵地递一瓶水给安彩瑞,无声宣布名花有主,搭讪者才讪讪地离开。
韩之焕略略头疼,但也有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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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薛蝉成了何美丽甩不掉的小尾巴,何美丽一边公然表示嫌弃,一边洋洋得意。
可得意总是短暂的,如浮萍般缺乏根基。因为内心深处,何美丽已经判了杨薛蝉死刑。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杨薛蝉嫁到万里之外的穷乡僻壤里的。
“好可惜。”她暗中感叹。
这天中午午餐时,杨薛蝉就坐在她对面。
她吃了一半,感觉饱了,便停了下来,看杨薛蝉吃。
杨薛蝉吃东西,狼吞虎咽不足与形容他,风卷残云也只能描述他的速度,那吃相……只能用惨不忍睹。
偏偏何美丽爱这款。
何美丽看不得男人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她喜欢男人像野狼一样,具备粗野、原始、真我的一面。譬如前男友何翼,虽然长相俊秀,在某些方面却极具进攻性。
“牧民的生活怎么样?”
情之所至,何美丽便开口问了下。杨薛蝉却像捕获重大信号一眼,眼睛猛然一亮。何美丽显然被他的反应吓到了,连忙解释:“我只是随口一问。”
杨薛蝉嘿嘿一笑,45度仰望天,开始回味,目光变得迷离。
何美丽忽然心虚:“不要说!我不要听了!”
杨薛蝉咧嘴一笑,低头吃饭。
当天下班,何美丽一定要拖住朱贝妮,暗中告诉朱贝妮要甩掉粒粒,她要单独跟她吃饭。
粒粒这两天超级不痛快,新换手的输单工作无聊至极,全是商品名和数字,每天采购部递给她当天的采购单,她负责次日输入电脑。虽没人监督,却难以偷懒。关键是,一成不变!
因为讨厌新换的工作,粒粒连公司也不想多呆,下班就走。她宁愿在宿舍等大贝姐姐。而朱贝妮碍于“总经理助理”的头衔,总得等总经理要走了她才方便走。下班加班个半小时、40分钟,实属家常便饭。
朱贝妮连甩都不需要甩粒粒,粒粒自动就逃走了。
何美丽逡巡在写字楼大堂——她也不愿意在办公室内等——看网络。等了半小时,终于等到朱贝妮。
“怎么了?”朱贝妮一脸关切。
“嗯?”反倒被问的人不明就里。
“你看上去很慌乱。”
何美丽摸摸自己的脸。是的,她心里有些乱。听朱贝妮这样一说,变得更沮丧了。
“哎,我好讨厌杨薛蝉哦。”何美丽发嗲一样婉转抱怨。
朱贝妮一脸惊奇:“你心动了?”
“哪有!”何美丽反驳。
“你说话的腔调变了,甜蜜很多,抱怨听上去就像发嗲。说话时的小表情也很丰富。一看就是恋爱了。”
何美丽再次摸自己的脸:“好烦,好烦啊。”
“要么就顺势而为呗。反正你也在空窗期。”朱贝妮哈哈笑。
何美丽嘟着嘴巴。心想打死也不去边疆,却不愿明着说出来。眼睛一转,耍赖道:“人家才不是为他烦恼,人家烦的是缺钱。”
自从受季峰蛊惑买了新手机,何美丽看一次手机后悔一次,厌屋及乌,对苹果都要粉(丝)转路(人)了。尤其最近股市低迷,账面上的钱每天都在缩水,
“以前听你说陈小西炒股票,炒得怎么样?”何美丽问朱贝妮。
朱贝妮一脸茫然:“他从用‘炒’,他说他是老老实实做股票。他沪深股和港股同时在做,说什么对冲,沪深股跌港股涨;港股跌沪深股涨,可以保证不亏钱。我就听不懂了,这边涨的那边跌下去,怎么赚钱呢?”
何美丽歪头看朱贝妮,看得特别认真。
朱贝妮想了想,又补充道:“他有5个账户,每个账户有20支以上的股票,说是分散风险。可我想,这支股票赚来的钱,被那支股票亏掉了。到底怎么赚钱呢?”
何美丽大吃一惊:“那得多少钱!”
朱贝妮摇头:“不,不,不需要很多钱。每只股票只有1000、2000块。他引以为豪的,不是数额,而是思路。他要用做基金的方式做股票。”
何美丽却别有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