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的看着画:……

宁氏暗骂徐鸿达买的春宫图太过抽象,这画别说青青了,就她这个老妇女看了都以为是俩爷们在摔跤,这样粗糙的春宫图到底咋让闺女意会啊。

徐鸿达:……这种东西……不好意思当场验货啊……

宁氏无奈,又怕朱朱洞房时出笑话,只能厚着脸皮指着画面上的图细细给她讲解洞房之事。朱朱听了几句才反应过来,轰的一下子红了脸,钻进被子就不肯出来。宁氏追了上去,硬把被子拽开一点,哄着她道:“起初可能有些疼,忍着些一会就好了。”

朱朱又缩进去了……

宁氏拍了拍被子,说道:“你若是害羞娘不在这里,娘去青青那屋睡,你记得把图都看一回锁箱子里。”宁氏说完见被窝里也没反应,便披了衣裳到青青床上去睡了。

朱朱在被窝里憋的有些喘不过气了,才满脸通红的掀开一条缝,喘了两口气听外头没动静,便缓缓地坐了起来。床幔垂地,架子床自成一方天地。朱朱看着床边的画匣子,里头整齐的摆放着十来个画轴。朱朱下意识伸手去摸,可刚碰到匣子又仿佛被针刺一般缩了回来。轻轻撩起床幔看了一眼,见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这才大着胆子又打开一幅画。

“这画的也太差了……”习惯赏画先看整体的朱朱下意识报怨了一句,才想起宁氏说要看内容,便细细瞧那男女的姿势,瞬间又红了脸。朱朱慌乱的把画丢在匣子里后又锁进箱子里,这羞死人的东西再也不想看了。

闭上眼睛,可不自觉的想起之前看的画,又不由地想到那日沈雪峰在自己唇上的那一吻,朱朱脸上越发火辣……

一晚上碾转反侧,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等朱朱醒来时已天色已经大亮了。简单的梳了个抓髻,穿了家常衣裳,朱朱吃了早饭。等略微休息了两刻钟,丫鬟们提了热水进来,伺候朱朱沐浴。朱朱洗净身上,几个丫鬟用了几十条汗巾擦干了她的头发。到了下午“全可人儿”给朱朱开了脸,又有“全福儿人”念着祝福的歌谣帮着朱朱梳上妇人的发髻,又替她换上凤冠霞帔。

这就要出嫁了,看着镜中穿着大红喜服、脸上涂着厚厚胭脂的自己,朱朱意识到,自己要离开夹了。她猛然起身,一左一右拉着青青和宁氏的手,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看着围着她的弟弟妹妹们,更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宁氏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女儿,忍不住一遍遍的嘱咐她过日子的经验,就怕她在沈家吃了亏。朱朱越听哭的越厉害,最后忍不住抱住宁氏的脖子:“娘,我舍不得你。”

“好闺女,这是大喜事。”宁氏也哭成了泪人,一边安慰着朱朱一边也抱着她不撒手。母女两个依依不舍的情形看的众人都哽咽起来,青青的眼泪更是像珠串一样的掉下来。徐婆子在旁边抹了抹泪,赶紧劝着她们:“时辰快到了,等三天后朱朱还回来呢,有话到那天再细细说。”

“哎!”宁氏应了一声,和朱朱分开,一边哭着一边帮朱朱抚平衣裳的皱褶。朱朱又双手握住徐婆子的手,哽咽地说:“祖母,往后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好!好!好!祖母知道了,嫁过去以后好好过日子,记得孝顺公婆。”徐婆子看着花一样的孙女,心里也有些舍不得,可满口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全福人提醒道:“时辰快到了,请大姑娘去拜别父亲吧。”

朱朱回头又看了看满屋子的亲人,这才和宁氏一路拉着手来到前厅,徐鸿达此时已坐在正位上偷偷抹泪了。朱朱扶着宁氏坐下,这才郑重地给父母磕了三个头,徐鸿达红着眼眶却不知说什么,直到着下头人来报:“迎亲的轿子来了。”徐鸿达才慌忙起来,说了些常规的套话后,眼看女儿要走了,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话:“若是沈雪峰那小子欺负你,你要记得回家告诉爹,爹去收拾他。”

朱朱一听哭的不能自已,一边叫着爹和娘,一边跪着不肯起来。喜娘听见外头的人催的紧,慌忙地扶起朱朱,盖上红盖头,半扶半抱着出了门。外头的人打了红伞遮在朱朱的头上,朱朱听着耳边的炮仗声,踩着前头的人撒下的米和豆子,一步步上了花轿。

大人们送亲去了,孩子们都情绪消沉的回了屋子。徐鸿达和宁氏握着彼此的手,满脸泪痕地看着略有些空旷的大门。想起养了十五年的娇俏的女儿从今以后就成了别人的媳妇,徐鸿达心里酸涩不已,忍不住说道:“等青青长大了,非得留到她十八才叫她出嫁。”

“扑通!”一声沉闷的坠物声响起,徐鸿达和宁氏齐刷刷地看向墙头。朱子裕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玄莫不解地蹲在他前头:“少爷,你咋掉下来了?”

朱子裕:“呜呜呜,我想十五就娶媳妇!”

玄莫:“十五有点早不?我觉得像我三十娶媳妇正好!”

朱子裕:……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如来从脓汁里找到孔雀明王的神魂,渡它重新成佛。

孔雀明王虚弱的趴在床上:我说如来,你咋那么坑人呢。人家姑娘好好地下凡历练,你非得让我去戳记人家。这下好了,不仅把我自己戳记成宠物了还化脓汁!你瞅瞅多丢人,这以后让我怎么混呢?

如来:这次是失误,主要我们低估了她的言灵体质,不如我们重新计划一下。

孔雀明王:可拉倒吧,你当我傻呀,你爱找谁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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