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明些事理罢了。”又道:“也就青青能降的住他,若是背不过,只怕后天上学也要背先生打手板的。”

徐婆子闻言,忙问吴氏:“泽宇读书怎样?”

吴氏叹了口气:“我看也不是读书料子,倒是喜欢让他爹讲些生意上的事,我看能考出个秀才就不孬了。”

徐婆子说:“若是能和他爹似的,长个会做生意的脑子也很好,咱家这些年富裕起来不就靠这些生意嘛,若是靠你大哥的俸禄,只能也够养活他一个人罢了。”

吴氏也说:“如今咱家人多,他们这一辈堂兄弟也多,将来有做官的有读书的有做生意的,相互帮衬,咱家会越来越兴旺的。”

徐婆子就爱听这话,忙说:“可不是,想你爹、你爷爷,都是单传,你们连个姑姑都没有,过年过节都没能走动的地方,更别提什么亲戚帮衬了。也就是我,挽救了咱老徐家,一下子生了三个儿子。如今你们也是能耐的,一家至少都三四个,咱家也算是枝繁叶茂起来了。”众媳妇立马使出浑身招数夸赞徐婆子的功劳,把徐婆子美的,看哪个媳妇都觉得顺眼。

晚饭时候,徐泽然蹬蹬蹬地跑过来,把《论语》往青青手里一放,十分流利地开始背了起来。青青给他布置的是背《学而》,却不料徐泽然一气儿背了大半本,青青翻了翻书的厚度,忍不住说了句:“难得有这脑子,若是肯用功些,只怕咱家又能出个状元。”瞬间,徐鸿达看着他二儿子的眼睛冒出了绿光。

徐泽然:“……姐,这和咱说好的不一样!”

青青看着弟弟求助的眼神,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只是发表了下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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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又到了青青例行进宫的日子,打画完影壁墙后,太后以习惯了青青陪伴为名,让她五日进宫一次陪自己说话。这种事在当今看来,是至今无上的荣耀,别说一个小官的女儿,就是那些郡主、县主也难得有这样的脸面。

宁氏经过这几个月的反复刺激,反而看开了,当初她是当着大太监的面喝下避子汤的,想必皇上早忘了她,何必整日担惊受怕的,反而让家人担心。

青青的冬装依然是宫里专门为她做的,打从夏天起,福寿宫里有专门的一份份例是给青青的,吃的用的不说,单那衣裳料子也是太后先挑了好的给青青,剩下的才赏给各宫的嫔妃。

青青肤白,穿红色越发趁托她肤如凝脂、姿色不凡,因此太后赐给她的衣料多半以红色为主。今日进宫,青青也选了红色,穿了一件醉仙颜妆花过肩蟒龙缎的窄袖褙子,里头着了月牙白色的长裙,脚下蹬了一双鹿皮小靴,外面又罩了大红鹤氅,带上了雪帽。王海老早就来徐府侯着了,熟门熟路的坐在倒座里吃茶,听见青青姑娘的马车出来了,连忙出来请安,一路往宫里去。

今日进宫的不止青青一人,淑妃的亲娘赵夫人也进了宫。淑妃娘娘打中秋前被禁足后,实实在在地在宫里呆了三个月,好容易解了禁足,去给太后磕头,又被太后娘娘不冷不热地斥责了几句,当众丢了脸面。淑妃实在不明白,当初不就是说让那个徐姑娘给自己作幅画,怎么就拂了太后的脸面,惹了她老人家那么大的火出来。

太后的不喜只不过让淑妃多些烦恼罢了,可皇上的厌烦才是淑妃恐惧的。打她解了禁足起,皇上不但没翻她的牌子、没来瞧过她,就是淑妃亲自提了补汤去了皇上的书房都被挡了回来。

伴君二十年,淑妃认为自己纵使红颜老去,皇上待她也会同旁人不一样,毕竟这张脸在宫里可是最特殊的。可如今她却不确定了。

淑妃在宫里心烦意乱,她亲娘又来诉苦,哭哭啼啼地抱怨家里的胭脂生意。淑妃娘家并不算是鼎盛之家,她祖父不过是三品的通政使,也没什么实权,父亲叔叔都是捐的官,最大的也就一五品的虚职。可打家里出了淑妃后,赵家摇身一变也成了京城炽手可热的家族了,有送银子的有送铺子的,可最赚钱的还数家里的胭脂生意,因为那是进上的。

如今这以皇权为贵的年代,什么东西一牵扯上皇家,顿时高大上起来。赵家的胭脂也是如此,甭管好用不好用,宫里娘娘用的,那肯定差不了,赵家便靠这胭脂发了十几年的财。可今年也不知怎么了,内宫监突然传出话来,说宫里的进上的胭脂换了人家,以后和她赵家没关系了。

赵家这些年也不知给内宫监的常庆山送过多少银子,往日见了都是哥哥弟弟的叫的无比亲热,这回常庆山虽也是面上带着笑,但却咬死了不松口,只说是皇上的口谕,没有商量的余地。赵家闻言唾弃不已,一个胭脂的小事,皇上会放在心上,欺负他赵家不懂行吗?从常庆山这打不开缺口,赵家又找了常往自家借银子的另一个太监苏盛。苏盛倒透漏了几句口风,说是瑰馥坊接了这笔生意。

这瑰馥坊赵家也知道,从乡下来的小铺子,好好的胭脂铺子还弄什么吃的,偏生一堆人捧场,每天都十分火爆,抢了赵家不少生意。苏盛好人做到底,又收了赵家银票索性托盘而出:“这瑰馥坊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徐鸿达家的买卖,这徐鸿达也就罢了,偏生有个好女儿十分会作画,深得太后娘娘喜爱,三天不见就想的吃不下饭。”

本来赵家想使些威胁利用的手段,一听说见天能见太后的人,瞬间就怂了,只得找淑妃娘娘帮忙。可淑妃禁了足,赵家不知递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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