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精致的小脸十分严肃:“这有什么傻的,他听话我还要赏他呢。”说着从匣子里拿出两个银裸子并一串钱递给珍珠:“把银裸子给李二,就说他办事得利赏他吃酒的。那串铜钱给赏给二门的婆子,叫她看好门户。”

珍珠哭笑不得的接过了钱串子,笑道:“成,我这就替姑娘打赏去。”

大门外,朱子裕还在和门房歪缠,就见里头走出来一个俏生生的丫头,朱子裕一见就笑了,上前两步问道:“珍珠,可是你家姑娘叫你领我进去?”

珍珠一脸好笑的朝他摇了摇头,拿出两个一两的银裸子丢李二怀里:“我们姑娘赏你的,说你办事牢靠。”

李二喜笑颜开的将银裸子藏在袖子里,朱子裕见状又笑气又好笑,忙问珍珠:“你们姑娘还生气呢?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气呀?”

珍珠摇了摇头:“昨天早上起来还好好的,下午从宫里回来就带着气,晚饭也没用好。三爷送来的虾姑娘也堵气不肯吃。”

“宫里……”朱子裕心里一沉,莫不是自己上的那本折子被青青知道了?朱子裕越琢磨越担心,越想心里越不安,转身往自己府里跑去。

珍珠忙完了姑娘交代的事,又赶紧回去,可刚进了院子就傻了眼,看着站在窗户根底下那人直发愣,忍不住拽过来廊下的小丫头问道:“朱三爷从哪里进来的。”

小丫头也正满脸蒙逼呢,见珍珠问话指了指两家相临的墙头:“那里跳下来的。”珍珠回头瞅了一眼有自己两个高的高墙,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朱子裕站在窗户根底下,一声声叫着:“青青!青青!青青!”

青青正坐在榻上摆围棋呢,就听见朱子裕和叫魂似的,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青青起初还佯装听不见,可没一会就听见外头朱子裕小声地打了两个喷嚏,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拿了枚棋子看了半天棋盘不知道放到哪里,看了眼棋谱,居然觉得有些不知所云。

又一声喷嚏,青青叹了口气将棋谱放下,闷声闷气地吩咐玛瑙:“叫他进来。”

玛瑙应了一声,到正间刚撩开帘子,就见朱子裕一头撞进来了,也不等她行礼,就急匆匆地往青青日常呆着的西次间去。

听见朱子裕的声音,青青抬眼瞅了他一眼,见他额头上还有些汗渍,脸上也红扑扑的,哪有被冻着的样子,顿时又生气了,随手将下了一半的棋给打乱了,又准备重新摆。朱子裕和青青相处这么些年,青青眼神往自己脸上一打转,就明白她想的什么。当着丫鬟的面,朱子裕不敢造次,只能坐在榻上一边帮着捡棋子一边帮自己辩白:“跑了一身的汗,冷风吹了两下真的打喷嚏来着,不是唬你的。”

听着风吹着窗户纸的声音,青青的脸色缓和了两分,抬头看了眼玛瑙,吩咐道:“煮碗姜糖水来。”

玛瑙答应着去了,珍珠也伶俐的站在窗外没进来。见左右没人,朱子裕伸手拽住青青的手,朱子裕隔着榻桌目光灼灼地看着青青,声音里略带着一丝委屈:“怎么突然生起气来,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让我心疼?”

青青撇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来,只低头捡棋盘上的白子不肯吭声。朱子裕一见顿时有些急了,哼哧了两声最终还是服了软,看着青青的脸,轻声问:“可是为我上了折子要求征战云南的事生气了?”

“嘭!”青青猛地将手里的棋谱摔在桌上,顿时吓得朱子裕浑身一哆嗦。看着青青冒火的眼神,朱子裕十分悲哀的发现自己猜中了真相。

“之前我们就提过这事,我说过你想上战场我不拦你,可你如今瞒着我去请旨是何意思?是不是觉得这是你自己的事,没必要和我交代?”青青看着朱子裕,越想越生气。

朱子裕唬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担心?”青青冷笑两声:“现在纵使我不知道,等皇上准了你的奏折后我还会不知道吗?难道那时我就不担心?你这是借口!”

玛瑙和珍珠在外面目目相觑,总算知道了姑娘是为何生气,听闻消息的宁氏也匆匆赶来,还未进门就听见青青一声声的追问,忍不住住了脚站在廊下。略微听了两句,宁氏也开始担心起来,嘱咐玛瑙说:“等朱子裕走了,让姑娘到我房里。”便匆匆地去寻徐鸿达。

此时,屋里朱子裕被堵的哑口无言,抓了抓头发不知如何解释,其实他就是在外祖家喝了点酒,听到几个舅父说起缅甸入侵云南边境的事。杨家几个都是武将,分析起战事来一个个都头头是道,都想率军杀敌。朱子裕这些年熟读兵书,却一直没有实践机会,他骨子里也带着武将的血,当即被几个舅舅感染的豪情万丈,带着酒意写了封奏折,也不顾皇上正月里封笔,亲自递进了宫。

等第二日酒醒后,朱子裕就有些后悔了。不知后悔请旨的事情,而是后悔没有告诉青青。带着满腔愁绪来到徐府,看着青青满脸带笑的脸,话音在嘴里绕了两圈最终没有说出来。他知道青青一旦知道此事难免会日夜担忧,只怕连年都过不好了。

看着朱子裕半天哼哧哼哧的说不出话来,青青的脸色越发冷峻了:“还是你觉得我眼界小肚量小,会拦着你又哭又闹的不许你请旨,所以你必须瞒着我?”

越说越过火,听的朱子裕哆嗦的都恨不得抱着青青的腿跪下认错。见青青马上就要翻脸的样子,朱子裕连忙坐到青青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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