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陈渊曦在深夜被什么咕咚一响,吓得一身冷汗,醒了过来,他摁开灯,方看见张东正在地上挣扎地爬起。
四天四夜,这人居然真能一声不吭地挺得住。
“去睡吧。”陈渊曦疲惫地说。
卧室的灯被摁开。
“我说了,我的卧室不需要灯!”陈渊曦冷声说,却见张东两眼圆睁,眼球中布满血丝,嘴角腮边尽是熬夜时长出的一茬茬凌乱的胡子,脸色因着几夜未睡,几乎变成了青色。
“你想让公司去内蒙发展,无非是为了图我安心,现在墨谦已经有所怀疑,我爸妈那边的监控已经越来越严了。”张东说。
“你现在变得很聪明。”陈渊曦说:“我在内蒙,自有自己的打算,不劳你操心。”
“你是要去我家想办法消除我的后顾之忧,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再调查墨世,再调查陈家而已。就算陈老爷不怀疑你了,你能保证墨谦不会怀疑你?我可以明确和你说,墨谦从你进陈家开始,就一直在防你,你在美国,他派的人被你试出来了,但是你在国内,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派我来,一则是为了监视我,我和他汇报的事要和他得到的消息对称,二则是知道你曾经两次受辱于我,他认为你并不会相信我,而我有老家的父母掣肘,所以我们不可能达成联盟,三则是为了向老爷表示忠心,因为老爷很赏识我,最想要保住你的,是他。不过你的表现很好,一直在动小手脚整
我,我希望你继续。”张东镇定地说。
陈渊曦听出端倪,冷声说:“我相信墨谦,我也忠心于爸爸,我……”他见张东竟然开始在他面前一件件地脱去衣服!
“你做什么?”陈渊曦问。
张东缓缓地脱掉上衣,露出一身伤痕累累的疤痕。
“我身上没有监听器,你不用在我面前违心地喊陈天骄叫爸爸,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继续脱。”张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