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莱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莱月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说到:“云灵,既然也手帕也找到了,我们就回去了吧。”
云灵将手帕妥善放好后,抬头对莱月说“好。”,语气少见的温柔,和平时冷的掉渣的语气判若两人。
莱月觉得今晚她已经受到了太多的惊吓,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忙了一天,两人洗净身体后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半夜,莱月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下就倒在床上睡熟了,嘴里还都嘟囔着“好像吃肉啊.........”。
云灵躺在床上将怀中的手帕拿出来凝视良久,指尖在手帕上细细描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云灵将手帕放于鼻尖轻嗅,银色的月光从窗户中洒下,云灵眼中盛满了沉迷.......手帕上还残留着那人独有的檀香味。
若是莱月这时候醒着见到这样的云灵肯定会惊讶的尖叫起来,然后抓着云灵质问“你是谁?你把云灵怎么了!”,不过莱月睡的向来是雷打不动的沉,所以很幸运的躲过了再一次受到惊吓的场景。
云煌宗的授课一向讲究的是“悟”,悟道,悟法,悟心,方法传授后其余就靠弟子去慢慢“悟”了。
修真之路就是领悟天道的过程,心若是有杂念便极易走火入魔,而一旦走火入魔便是万劫不复。
入魔者为正道所不齿,被往日的宗门同伴追杀,难有容身之地。
那晚之后云灵每天都会去沙地修炼,从日出之时到月照万物。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的挥动手中的木剑,一次又一次念诀御剑,原本泛黄的肤色硬生生晒黑了两个度。如果说原本还显得有几分怜人的话现在就只剩下黑瘦了。
她要练的不只是御剑,因为光是御剑是赢不了拂清舞的。
不过好在在摔了无数次之后云灵现在已经能将剑升起来了,只是还有些摇晃,也无法驱动剑身向前飞行。
又一次从半空中摔下来的云灵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沙地上,汗水顺着额角滴落,而后又浸入沙土中。身上的白色纱衣也早就湿透了,汗涔涔的紧紧贴在肌肤上。若是莱月早就嚷嚷着难受然后冲进浴池去了,可云灵就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一般躺在沙地上望着空中偶尔快速飞过的归雁。
现在已经是傍晚,残阳如火,烧的大半个天空都是如血般刺眼的红色,却也漂亮的就如同传闻中盛开在黄泉途中的彼岸花。
摇曳美丽,夺人心魄。
云灵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来继续练习。距离拜师大会还有十五天,她可没有在这里发呆的时间。
口中吐出灵诀,云灵稳稳当当的跳上木剑并在手中迅速捏决,只见木剑在云灵的驱使下缓缓上升。
经过这几日不断的尝试和失败,云灵总算是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很顺利的就能将木剑升起,可距离御剑飞行却还相差太远。
这样下去她如何能赢得比试,怕是连一般弟子都赢不了,又如何能赢过拂清舞这样的天之骄子?
又怎么有资格成为那人的弟子!
........心有杂念则心神不专,原本乖顺的木剑就好像失控了一般剧烈晃动起来。云灵想要稳住心神却已经太晚,重重摔在沙地上的云灵将头深深的埋在沙土里久久没有起来。
这样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站在那个天人一般的人身边吗?一个连御剑都学不会的人。
云灵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你在干什么?”,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云灵全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无比。
——为什么那个人总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眼前的人将头埋在沙土里不肯抬头的行为着实让墨云哭笑不得,难不成那人以为自己是鸵鸟不成?干出这样掩耳盗铃的事情真不知眼前的人是怎么想,难道以为这样自己就看不到她了吗?
“难道云煌宗的食粮还不如这里的沙土?”。墨云觉得自己若是不开口,依照那人倔强的性子或许真的会一直这样下去也说不定。
“不是。”,沙土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眼前的人又没了声音,墨云也不急,不紧不慢的开口到:“莫不是云灵你不想见到我?”
这下一直将头埋在土里的少女终于有了动静:“没有!”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急切声音让云灵和墨云都愣住。云灵懊恼,面对眼前的人自己为何总是这般莽撞!
看着脸红的和熟透的番茄有的一拼的少女,墨云不禁莞尔。为了让少女不再一次将脸埋进沙土中,墨云伸出手。
云灵看着伸到眼前指节分明的纤长玉手,大脑就好像空白了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思考就已经将手放进了那人白皙的手中。
云灵只觉得一股轻柔的力道将自己拉起来,柔和的气息从手掌相握的地方向身体传到全身各处,就好像被亲抚一般,连带着难以忍受的酸痛也消失不见。
少女眼中流露出的惊讶让墨云微微皱眉,眼前的少女未免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刚才墨云趁拉少女起来的时候特意将自己的内息送进少女体内,原本为的只是查看一下少女之前的伤是否完全养好,发现少女原先受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新添的伤却不少。想必少女身上这几日必然十分刻苦,不然身体也不会就好像颜料板一般五颜六色了!
墨云不知道少女为何要这般拼命,或许是因为没有归属感害怕再次被抛弃,所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唯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