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随他期待他,然而事实却残忍到了这种程度,她与温风至当然不能并论,或者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的彻彻底底。

“对不起,”陆邱桥又道了一次谦,他的语气很真诚,但再多的真诚听上去也像是讥讽,“我遇到他的时候年纪太小,也没有真心爱过什么人,所以被很轻易地改变了取向,我尝试过接受你,但是——”

“别说了。”何意打断了他的话,她已经一个字都没有办法听下去了。这几年她错付真心错付时光,已经错得太过于离谱了。

“你可以提任何要求,”陆邱桥沉默了几秒钟,又说,“我愿意补偿。”

“不需要,”何意冷漠地回答,她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脸颊,再抬头的时候双眸都已经干涸,“你也补偿不起。”

“何总那边我——”陆邱桥还想说些什么,却再次被打断了。

“我哥那边我自己会去跟他说。”何意站了起来,她没有忘记抚平自己有些压皱的裙角和拢起散落在耳边的碎发,这样看来她又高傲矜持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然后她再也没有看自己这些年来深爱的男人一眼,而是自顾自地打开应急通道的大门,又顿了顿说:“毕竟分手这件事,是我先提的。”

陆邱桥没有反驳,他宁愿妄自把何意的这句话归为是她对自己最后的爱护,毕竟对于何愿来说自己还有工作上的纠葛,如果真的让何愿知道是陆邱桥抛弃了自己的妹妹,想必以后的合作也会有很多尴尬的部分。

不论从任何角度去想,何意都是个无可挑剔的女朋友,只可惜他心有所属,实在容不下其他人了。

——

那一天晚一些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叶新铎抱着半箱资料挤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才回到公司,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回家,只有几个编辑部的同时还在加班。叶新铎刚刚进入编辑部跟大部分人都不是很熟,再加上他原本是何愿的助理所以很多人都有些怕他,所以几天来主动跟他说话的人都很少。

叶新铎把跑了一天收集到的资料放在自己的工位上,转头去卫生间把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擦干,再出来的时候看到一脸疲惫的裴艾夕端着一盒吃完的外卖从茶水间走了出来。

“夕姐。”叶新铎点了点头跟她打招呼,因为进入公司的时间比较接近他与裴艾夕的关系还不错,算是编辑部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之一。

裴艾夕听到他的声音抬头一看便吓了一跳,叶新铎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寒暄:“吃饭了啊。”

“你吃了吗?”裴艾夕有些担忧地望着他,“是不是淋了雨?”

“我等一下把资料规整一下就去吃,”叶新铎笑了笑,又向她走近了一步伸出手,“我正好要去倒水,垃圾我来扔吧。”

“不用,”裴艾夕摇头,自顾自地往茶水间的达垃圾桶走,“你还是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是不是在外面跑了一整天?”

这几天叶新铎在做的事情整个编辑部都看在眼里,因为何愿直接下了命令让叶新铎做新人编辑做的事情,而悦意的规矩是新人编辑加入之后要先做两周的路跑,就是去全市所有的书括街边的报刊亭去统计悦意旗下的作品销量和市场份额,而这说白了是一件没有太多意义的事情,毕竟现在已经是大数据时代,所有的销量和数据细节都有更优的渠道去获取,而保留这个除了折磨人没有别的目的的事情只是因为这是一个最快效率筛选掉那些不能吃苦容易抱怨的年轻人。

在悦意已经工作了许多年的叶新铎不可能不明白这个潜规则,但他却没有抱怨任何一句,而是跟着那些刚刚大学毕业的实习生真的全城一条街一条街的跑,每天从一早到太阳落山才回来,裴艾夕已经听编辑部总监说过这件事,他们都觉得叶新铎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在变相地虐待自己。

“你到底那里惹到了何总,”裴艾夕看着叶新铎一脸坦然地从被雨水濡湿了一半的纸箱里把一摞文件掏出来,走过来靠在他的工位旁边压低了声音问他,“要不要干脆去低个头认个错,放着你这样的员工做实习生的活儿总归不是个长久的事情吧?”

“我犯了大错,”叶新铎头也不抬地说,“何总不解雇我已经是留情了,至于做什么工作我是无所谓的。”

“荒唐,”裴艾夕为他打抱不平,“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何总真的解雇你,也多的是更好的职位等着你,何苦一定要在他这里受气,简直是浪费——”

然而她的话却没有说完,因为她看到工作区尽头总裁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打开了,一脸阴沉的何愿从里面走了出来。

何愿其实没有完全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是他模模糊糊听到了叶新铎的声音,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见过被自己一竿子支到编辑部的前助理,只是缺少了叶新铎的秘书处工作能力下降了许多,何愿发现很多以往不需要自己去操心的事情现在需要三令五申去催促去叮嘱,而当某一天他终于忍不住责骂了一名秘书处的新人之后,却撞见她午休时候在茶水间拉着叶新铎的衣袖说何总最近太可怕了让叶新铎救救她们。

何愿火大的要命,虽然知道小秘书的话大多只是夸张,但他看着那个女孩凑在一脸淡定的叶新铎旁边就是不舒服,更别说叶新铎还安慰地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说什么不要怕有什么做不好的就再来找他。

那一天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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