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更是看一眼就头晕。不少人扫一眼,表示了一下不明觉厉,接着就去谈论先前的开学典礼了;勉强能看懂一点的人,不是正皱着眉再次一字字阅读,就是立刻根据文章准备实验材料,反而没工夫发言。

想等高质量讨论,这时候是等不到的,因此应泊只扫了一眼,便关闭了屏幕,从转椅上站起。

办公室另一边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之前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老人带着他的勤务员坐在一边沙发上,苍苍子则坐在老人对面。

苍苍子姑且算是不善言辞,与老人却看上去相谈甚欢,这其中老人的努力绝不能忽视。

应泊没有在苍苍子身边坐下来,而是坐在了一张单独的小沙发上。正哈哈笑着的老人看过来,第一句便是指责的话。

“应校长,今天你干的事可不厚道啊。”

话是指责的话,老人的神色却是和蔼的神色,以致指责毫无力道,听上去像两个朋友之间的调侃。

“关于飞天汽车的开发,我们虽然没有协议,但共识是有的。应校长下次改主意,提前打个招呼可好?”

对于苍苍子而言,老人不是老人,但在应泊这里,老人还是老人。不像很多时候作态那样随意,应泊此刻正襟危坐,颌首表达意见。

“我也希望如此……”他道,“站在台上时,我没想到自己会那样说,而开口说起第一句时,我也没想到我最后会那样结尾啊。”

这说法十分无赖,总结意思便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听上去就是鬼话,老人却像是信了应泊的鬼话。

“听得出来,”他点头道,“应校长后面的思路乱了。”

“我下台时那家伙还觉得我说得很好,”应泊瞥了一眼苍苍子,“真不知道耳朵时怎么长的,对吧?”

无辜被牵连的苍苍子莞尔,只能道:“嗯,对。”

老人看了看他们两,哪怕知道那位异界来客年龄是他一倍多,依然不由自主地生出年轻真好的感慨。

他不禁更仔细地打量小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年轻人,仿佛他并不了解应泊。

但是讲了解,看过应泊厚厚一书柜档案资料的老人决不能说不了解这个年轻人。甚至自从应泊异军突起开始,就有不知多少专家针对他做心理行为分析,试图建立起一个名为“应泊”的模型,预测他的下一步。

不能说专家们的努力无用,但是应泊改变得更快。

到现在,这个年轻人已经成长成绝非轻易能撼动的人物了。

心里想着这些,老人嘴里接着之前的话题道:“我猜啊,应校长一开始想说的其实是洪荒、鸿钧、鬼魔、未来……最后却没这么说,是为什么?”

应泊无奈道:“这种事您还要问我吗?我说了,也要有人信才行才行啊。”

洪荒、鸿钧、鬼魔、未来,这四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得出的结果是战争。

应泊开口时,想说的也是战争。

但他一抬头,看到那么多双饱含期待闪烁的眼睛,又突然醒悟。

这并不是个说起战争的好时候,因为无论之后舆论往相信不相信发展,都不会得好好结果。

而今大国之中的年轻人,除非被狠狠打一巴掌,谁能了解战争的本质。

应泊都不能说他多了解,对于修真界的战争,他只记得不周山下如雨落下的鲜血。

但应泊心里有种莫名的紧迫感,来自诸天万界修士大会宁会长的话,来自封闭不得出入的南田仙宫,也来自在过去和鸿钧的短短接触。

战争,一定会发生,必然会发生。

“我以为,统计上三万多大世界里八九个出现鬼蜮裂缝,只是一个刚刚缓慢开始的趋势,”老人说,“我以为,就算其他大世界催促通道打开,恢复交流,也无法强行打开来我们地球的通道,地球还有时间。但应校长的看法不同。”

应泊没说话。

“再不管如何,应校长道侣——”老人朝苍苍子点点头,“我不太懂你们的实力划分,但我听闻,魏先生不禁实力强大,还完全克制鬼魔,回到云梦泽,半月不到就解决其颓然形势,就是其他世界出现了鬼魔,对付起来也不该很艰难。但应校长看法不同。”

“我看法不同。”应泊也重复。

他顿了顿,开口:“天地之战,不周山倒,洪荒破碎,盘古天道一败涂地,至今已有数十万年。然而大战之前,盘古天道牢牢占据上风,大战之后,便是形势陡变,古神皆死,盘古天道底蕴还在,不至于被打压到这种悄无声息的地步。但我观修真界历史,盘古天道再作妖,鬼魔祸害严重的只有现在沦为鬼蜮的数界,和不慎打开了一道大裂缝云梦泽,地球这边,古修的事姑且也有盘古天道的原因在内,但归其原因,其实也只是恶劣封闭环境下劣币驱逐良币的惯例表现。”

应泊沉默了片刻,翻了个白眼:“可老子不信,就算盘古天道的力量只剩下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有鸿钧做脑,搞事也绝不会这样小打小闹。”

“道友,数十万年,盘古天道怕是在积蓄力量,”苍苍子接口道,“洪荒大道并非智者,有鬼魔出现,它不会怀疑。”

不会怀疑盘古天道在暗搓搓搞什么阴谋。

对于解释应泊的焦躁行为,这段话勉强能做理由。

然而在场几人都明白,哪怕这段话听上去在合理,它也只是一个猜测。

说不定盘古天道就是一蹶不振了呢?说不定洪荒大道数十万年里奋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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