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是谁,松开,快特么的松开,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谢辽打记事起,就没吃过什么亏,此时被人抓住了后脖颈,绝对触犯了他的底线,第一反应就是破口大骂。
“放开谢少……”
“你特么的活腻歪了!”
“干死他……”
刚准备控制住赵佳的那四位男青年,丢下赵佳,朝向齐震扑来。
齐震一手仍死死抓着谢辽的脖颈,单腿支撑地面,根本没人看清楚他的动作,这四个人眨眼就都被放倒在地。
光知道他抬脚踢人,但用的是什么脚法,没人能看清楚。
扑通。
扑通。
……
连续四声,表明谢辽的四位狗腿子都被齐震踢倒在地。
“哎哟……”
“我的胯骨!”
“老子被踢掉腰子了!”
“卧槽我的腰间盘好像脱臼了!”
随着哀嚎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谢辽的额头上一下子见了冷汗。
他意识到这回碰上硬点子了,这口气不再像是一开始那样张狂。
“请问这位朋友,你是哪路子的?”
齐震捏着谢辽的脖子,将他的脸转过来,冲着自己,好让他看清楚。
“谢少,你贵人多忘事啊,可别跟我说你不记得我哟。”
谢辽疼得呲牙咧嘴的,但脖子被对方死死钳住,因为颈椎是连接大脑跟躯干的关键部位,这一被制住,连四肢都无法活动自如。
当他看清楚齐震的脸孔之后,努力从自己的记忆中搜寻,可能是时间久了,自然就淡忘了,也可能是因为被齐震掐住了脖子,疼得脑子短路,说什么也想不起来。
“贵人不敢当,我真有点儿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哥们儿。”
“啧啧,人头猪脑,真是没救,我叫齐震,半年前你到我家做客,咱们之间玩儿得可是挺高兴哟!”
“齐震!”
谢辽突然提高了嗓音,因为半年多前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本来以为,齐震出身寒门,不可能懂得开车,就想在他面前装逼,谁知道齐震不但会开车,还把自己那辆保时捷轿跑飙出了时速150公里的变态速度,险些被他虐死。
过后自己故意给齐震下套,引他到卢汉市最高档的酒店就餐,等吃完了之后才告诉他aa制,没想到齐震要求打个赌,拿出银行卡来比谁的余额多,多的一方赢,少的一方输,由输的一方买单。
当时自己以为齐震脑抽了,一个寒门子弟跟富家子弟比银行开余额,简直就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死)。
可谁知道,齐震拿出来的银行卡余额,居然有三百万!
三百万是什么概念?
如果月薪三千元,得不吃不喝攒一百年!
齐震一个出身社会底层家庭的穷小子,哪里来的三百万?
尽管谢辽一百个不服气,可是按照约定,他输了,就得买单。
虽然五万元对于谢辽来说,并不算什么,关键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别说到汝阳县这种穷乡僻壤,就算在燕京,他堂堂的谢家大少,纨绔和衙内们见了,也都礼让三分,仗着谢家的实力,一天就是横着膀子走。
没想到,竟然会输给一个出身贫寒的穷小子!
对于装逼装惯了的谢辽来说,已经留下了大片的心理阴影面积。
事到如今,谢辽一直没明白,齐震究竟是什么来头。
齐震出身贫寒,自己凭着出身,各项资源明明应该碾压齐震,可事实是,动拳头不行,动票子更不行,装逼装不过,斗更斗不过!
谢辽一回燕京,就将保镖张兵开除,并且严令其他几位保镖,不准将汝阳县发生的事情声张,甚至不准跟他的母亲姜薄云说。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是事情。
上门威胁人家,意在逼迫齐震断了对谢雅姝的念想,可结果反而被艹……
现在谢辽再次听到“齐震”这个名字后,不但半年多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甚至连当时的心情也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我还以为我留给你的教训够深刻呢,没想到才半年没见,你连我是谁都忘了,可见你并没有吸取教训,不行,看样子我还得跟你留个教训,只有刻骨才能铭心。”
齐震这一说“刻骨”和“铭心”时,谢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其实齐震刚一到燕京上大学时,谢家对齐震的行踪已经了然。
只不过齐震并没有冒犯到谢家的底线,因此谢家对齐震也是按兵不动,再说,凭着谢家在燕京的影响,把谢雅姝封锁住,不让她跟齐震见面还是办得到的。
谢辽一方面对发生在汝阳县的事情守口如瓶,另一方面也的确害怕齐震,所以在齐震来燕京半年了,俩个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可是没想到,只不过就是在街上撩妹而已,就碰上这个活阎王。
“齐……齐震,你你别乱来啊,我我告诉你,你整死我谢辽容易,但我们谢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谢辽真怕齐震给自己来个“刻骨铭心”,光听听这个词儿,就知道肯定不会像是洗浴中心的技师按摩那么温柔。
“我乱来了吗,没有吧,自始至终我一直没有乱来,我只是跟你交流而已,我现在需要你跟我解释一下,她怎么回事。”
齐震说着用下巴指了之下已经站来,不断拍打身上尘土的赵佳。
“我……我只是想跟她交个朋友而已,可她不但不讲理,还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