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边媛大呼一声,众人立马拔地而起,连吓成冰棍的肖琴都在边媛话音刚落的第一时间弹了起来狂奔!
壮男们跟在她们身后边跑边扫射,再后方是察觉到猎物逃跑而改变路线追上来的海鸥。边媛她们在地下待久了,本来就吃得少,更少活动,又惊又怕,玩命跑起来脚都是软的。幸好她是户外运动爱好者,又有几百次的循环在这儿垫着,提起气猛冲个几百米不成问题。辛以瞳体力倒是差了点儿,作为退役运动员,成为白领这几年几乎将她运动生涯毁了个一干二净,要不是不愿拖边媛后腿,她还真跑不了这么快。陈果自不必说,她是唯一一个天天坚持锻炼的人,这会儿不仅能自己跑,还能抱着单西山一块儿。单西山细长的胳膊腿挂在她身上,一手环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冲这海鸥的方向,眼睛越变越蓝,鸥群中不断有海鸥被栋成冰块坠落,只是它们速度太快数量又太多,单西山刚刚进化的这点小修为对于庞大的瓯群来说完全不构成威胁。
宋颖却是很倒霉,本来救陈果那下不管不顾的猛冲不仅划破了手掌还割伤了腿,自己跑已经很费劲了,才跑出五十米就累脱形的肖琴一个劲往她身上扒,拽完衣服拽头发,最后差点将她裤子扒下来。
宋颖逃命还得顾及裤子,要不是生死关头她真想一个旋身照脑袋给肖琴狠狠一记后踢腿:“我操!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跑你自己的扯我干嘛!放手!”
肖琴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的汗不知是被吓出来的还是被烤的,五官都被吓得挪了位置:“救我……我、我实在跑不动了……”
谁跑得动了,谁都在咬牙坚持好吗?宋颖本想骂她该死哪儿去就死哪儿去,可转念一想边媛一直护着她没让她死也是不容易。如果肖琴这货在这儿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太可惜。宋颖一时心软,没办法,伸手拉了肖琴一把:“别装死赶紧给老娘跑!”
三个壮男直打到子弹全打光了也没能让海鸥的数量肉眼可见地减少,骂了一句赶紧逃命。
一连狂奔出近千米,就连边媛也气喘吁吁,大腿沉重的快要抬不起来,而鸥群却依旧紧追不舍,越来越近。壮男已经超过了宋颖和肖琴,她们俩落在最后。为首的海鸥一个俯冲飞下来,对着肖琴的屁股就扎。就要扎上的瞬间肖琴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海鸥黑色的嘴尖就要刺到自己,大叫一声蹦起来居然被她躲过了。
在这样下去她们的体力只会被消耗殆尽,最终只会沦为海鸥的食物。边媛边跑边回头向陈果喊:“海鸥是靠什么锁定猎物?眼睛还是嗅觉?!”
陈果不住地将往下坠的单西山捞起来,脚下深一脚浅一脚,脑袋都是懵的:“靠……眼睛吧!”
“你怎么不确定?你不是学生物工程吗?”
“我是学生物工程,可我也不是海鸥本人啊!”
单西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边媛也没法,指着前方十点钟方向:“前面有片高迷雾森林,从这里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非常危险,但是再和海鸥持久战我们肯定没有胜算!赌一把吧,咱们看不到海鸥也未必能看得清。往雾里面走!快!全都把防毒面罩戴好!”
辛以瞳其实也看到了那片旷阔无边的迷雾森林,乳白色一片完全看不见任何事物,连树冠层的最高处都只冒出一点儿尖。人类对未知的事物除了好奇之外,也同样拥有与生俱来的恐惧心。但在生死一瞬间,赌徒心理和侥幸心理会很明显地占据理智高地,操控人们的大脑,告诉她们——我们肯定会没事。
冲进迷雾森林的一瞬间,视野被乳白色的浓雾笼罩,边媛冲得太猛一下被脚下的气生根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紧追而来的海鸥尖啸一声就要咬向她的脖子。开枪已经来不及,辛以瞳几乎是本能地大喝一声,抡起手里的枪在空中划了满圆,用尽全力砸向海鸥的脑袋。海鸥都没来得及叫脑袋就被打烂了,没了脑袋还在用力扑腾翅膀,被溅了一脸血的辛以瞳慌张地退后两步。
边媛站起来将她眼睛和面罩上的血迹擦掉:“别看了,咱们得快点往里面走,海鸥肯定还会跟上来。”
辛以瞳用力过猛的双手抖了许久才恢复了气力,两人跌跌撞撞地一边在浓雾中摸索一边警惕身后不时窜出来的海鸥。
“陈果,我觉得你猜对了海鸥的确是靠视觉捕捉猎物。”边媛想了想又道,“就算是靠嗅觉,这迷雾肯定带着浓郁的毒气,它们依旧寻不到我们。到这儿躲避的确是正确的选择。”
边媛说半天,陈果没应她。
“陈果?”边媛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又喊了声,“陈果!宋颖?”
依旧没人回答。
浓雾悄声无息地萦绕在她们周围,灰白的世界里总是感觉不清晰的远处藏着诡异和危险。
“和她们走散了。”辛以瞳已经快速调整了过来,看清当下的形式,“咱们先别喊了,浓雾既然能阻隔视觉和嗅觉,那听觉一定会格外敏锐。我们没听到她们的声音说明她们也想到了这点。”辛以瞳的冷静判断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提醒边媛。
边媛活动了一番刚才摔倒时抻着的胳膊,数了数弹匣,还很丰沛。很庆幸这一路她没有向基地那帮跟来的蠢壮男一样不停扫射,想必他们子弹早也打光。而现在,生存游戏正式开始,才是要用上枪的时候。
“我们往前走吧,海鸥似乎没几只进到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