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到五点,身为法医的林洵言又要爬起来,准备到重案组执行关于无名女尸的任务。那夜,目标没有正面侵犯他,而是在他梦里狠狠*他。导致林洵言第二天又是浑身酸疼,但他找不到原因,无法诉说,只能闷闷憋着。
[啊啊失望qwq,梦里……]
[可能昨晚的不算,目标在畜力吧。等哪天他就来找你了。嗯,可能后天吧。]
[嘿嘿。]
无名女尸被摆在擦得光滑明亮的解剖台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身穿及膝白大褂的林洵言戴好口罩,含着盈盈水光的黑色双眸更加引人注目。这具尸体起码死去了有三年往上,尸体完成呈骨骸状,只有少许发黑的肌肉被筋黏连在骨头表面。林洵言皱皱眉,他摊开尸体的双手双脚,不出其然,指头的表皮被风化得一塌糊涂。手指表皮被他撕开,碎骨与虫卵暴露在被翻开的皮质之下。残骸被他放在手术托盘,这可以用来鉴定指纹。
女尸死于刀伤,从肌肉扭曲程度看,她死前曾经过剧烈挣扎。而且衣服也有被强制划破的痕迹,除此之外,林洵言在女尸裤兜里找到一张纸条。
他生活的s市有二十年没发现过这样死于他杀的尸体。这具女尸的发现值得引起社会的关注。
林洵言小心翼翼摊开泛黄的纸条,吹掉上面的泥土。他看见一串被土质与雨水晕染到模糊不清的文字,但仔细辨认,仍能看得清写的是什么,是一户人家的地址。
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纸条和手指皮质被林洵言上交到重案组,重案组安排专人去鉴定手指指纹。随后他们再也没耐心把心思放在已烂成一摊碎骨的女尸身上,则是早早安排人,去纸条所写的地方。
如果指纹鉴定失败,地址会是唯一的希望。
一天下来。林洵言没有歇过半会。办公室没开冷气,天气的燥热使得他浑身都是黏腻的汗迹,细碎黑发贴在额角,衬衫被汗水浸湿。下班的他只想快快回家洗澡。
此时的林洵言远远不会想到接下来发生事。
从花洒涌灌而出的冰凉水滴洗刷掉一天的劳累,黑发青年站在雾气之中,水流顺着他颈脖曲线滑落,锁骨处凝成一滩透明的水洼。由于林洵言正闭着眼洗头,导致他完全注意不到浴室角落里的少年。
贺越书盯着黑发青年白皙而修长的身体,吃吃一笑,双手情不自禁往下摸去。与此同时,睁开眼的林洵言彻底看见这一幕,他惊慌地尖叫:“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贺越书早死了!”
贺越书停下动作,朝被吓僵的青年一步步地走来:“青青为什么要刻意忘记我呢?”
“……不!滚!你这是私闯民宅!”黑发青年瞪大眼睛,他想逃跑,但他像被定了法,浑身不能动弹:“贺越书死了!你别装他,你是疯子!别想吓我!”尽管如此,他仍被这个与贺越书一模一样的少年,在浴室里侵犯了整夜。
贺越书对林洵言来说,是非常干净的存在,孤独到与世无争。现在的他远远不会想到,那个干净的少年正一下一下地侵犯自己。
完事后,痛苦的他窝缩在浴室里,默默抽泣。黑发青年仍然不相信现实,他脸埋在膝间,嗓子哑到说不出话:“贺越书死了……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很累。”
[目标!目标!喜欢他!]
[……表里不一的宿主。]
他在混乱中倒头大睡,醒来时已是次日八点。手机里全是未接来电,企鹅上的重案组群全都在讨论林洵言是否会完成这次任务。有些人不相信林洵言能完成任务,甚至添油加醋地对他学历与出身进行讽刺。这下对林洵言的出行造成很大影响,同行的同事都在用不屑的目光盯着他。
目的地在一处极不起眼的小山村。山村里的大多座建筑物早已荒废,他们顺着纸条上写着的地址,来到山村角落里的一座砖瓦屋前。
这座屋子与其他房屋不同。周边房屋的墙壁缠满幽绿的藤蔓,数条蜘蛛网凝成厚重的灰尘,盖在土灰色瓦砖上。然而地址所说的房子却洁净如新,墙壁没有半点灰尘,缝隙都被人用抹布仔仔细细清理过,水迹显明可见。
怎么回事?这座房子有人居住?居住的人会是谁?
林洵言疑惑,他想要跟着大家一起进去房子一看究竟,系统却猝不及防地打断他的行动:[目标的人生经历整理好了,我发给你吧。]
自贺越书懂情感之事起,他对林洵言似乎就有着模糊的感情,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只是单纯的喜欢,想拥有。可碍于贺越书的胆小,他迟迟没有袒露自己的感情。
这种心理结束在林洵言出国的那天。他明白,再不拥有,就没机会了。
林洵言出国后,他回到山村里的老家,一次又一次提笔为暗恋的人写情书。
情书最终在林洵言出国的后一年完成。他想把情书寄给林洵言,却发现找不到人,——林洵言没有给他明确的地址。
他又怎么知道林洵言没有出国,是去另一个世界了?
他一直等,一直找。
直到自己满怀怨气地病死。
“未完成的情书”成为贺越书的遗愿。
五年后,林洵言回国,遇见成为怨鬼的贺越书。故事又一次开始。
[目标病死前,把情书送到他国外的同学家。]
[现在去拿回情书?怨气不是可以清除了?]
[还不行,现在你无法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