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有几分不以为然,“你是为了她才出事的,可她都没怎么来看你。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来了几天,泽南哥和嘉一姐比她来得勤多了。”

小邹说的“泽南哥”、“嘉一姐”是周鹭的圈内好友,三人合作过几部戏,感情一直好。这回周鹭出事,他们能算上是最关心的几个人。

周鹭能理解小邹的“护主”心情,她笑道:“我的事不能全怪她,那只是出于本能的一个情急反应。”

周鹭见小邹不同意,还想要接着辩驳,干脆换了个话题道:“好了好了,不说她,还有什么新鲜事,也给我讲讲。”

小邹望望她,有点犹豫:“鹭姐还记得沈蕴吗?”

岂止是记得,前几天她还在女厕所和沈蕴来了个亲密会面呢,周鹭没想到小邹会提到沈蕴。

沈蕴一直处于半火不火的状态。说起来,其实也是她自己没把握住机会。第一次演戏就是参与名导执演的片子,还有影后与她搭戏。可惜,却没能让她红起来,甚至连个新人奖的提名都没混上。

再之后,大概是没了宋月笙的帮助,她演戏的资源明显没第一部好。坦白说,她能一直博得关注,大部分都是靠炒热度积累来的,和稳扎稳打的周鹭截然不同。

听到沈蕴,周鹭露出几分看新鲜的表情,她抬头发问:“沈蕴怎么了?”

小邹并不知道沈蕴和周鹭还有份因宋月笙而起的渊源在,一直以为两个不大和是由于沈蕴在《木林往事》里被周鹭压制了。

既然见周鹭问起,小邹侃侃而谈地说:“沈蕴最近终于演了个女主,要翻身了,微博头条上好几天都有她的话题。混了这么久,难得有个红的趋势。”

自《木林往事》之后,沈蕴基本就演女配最多。演员之间演对手戏,就像两个武林高手在过招,如果不是实力相当的话,谁强谁弱很容易被看出来,而弱的那个自然也会顷刻落败。

沈蕴,就是弱的那位。她混那么久都没混出头,其中说不定也有一开始被周鹭影后的头衔压得太死的原因在。

翻身就翻身,周鹭想,反正她现在八成在给别人当小三,就算翻身了也不光彩。

中午,周鹭趁着小邹出去给买她粥喝的时间,拿出手机给周梅婷打了个电话。毕竟是母女,打断骨头连着筋,还是自己先给她服个软吧。

周鹭的父母离婚之后,母亲就常年呆在米兰,她嫁了个也是做设计的老外,两人因为工作走到一起,周梅婷前几年还生了一个混血宝宝。不过在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的满月酒上,周鹭因为在拍戏,只送了封大红包,人却没到场。

为此,两人还起过争执。

这个点,周梅婷应该不在忙工作了,周鹭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声,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

“喂。”周梅婷刻板的声音涌现过来。

周鹭张了张嘴:“妈,我是小鹭。”

“感觉好点没有?”听到周鹭的嗓音,周梅婷语气一缓,她顿了顿问。

周鹭点头说:“比之前要强一些。”

周梅婷道:“强一些就行,你自己多小心一点。”

话说到这里,双方不知为何都有了几秒短暂的停顿。

过一会儿,周梅婷才缓缓开口道:“听你们路总说,医院里有人照护你。既然这样,妈就放心了,我这几天在忙一个设计稿,过两天就来看你。”

周鹭的手抓紧被子,她扯嘴笑笑:“好,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周梅婷继续按常规嘱咐了一些病人都该注意的事情,说完,双方互相挂了电话。

从小到大,周鹭和母亲周梅婷就不像普通母女那么亲昵。周梅婷的重心从来都是工作,他们俩一个演员,一个设计师,碰一起也没太多共同语言。比起母亲,周鹭一直和父亲的关系更好。

不过也因此,当她知道父亲出轨时,更觉失望和难过。她的父母一向都是以“模范夫妻”为人称赞的。她亲眼见过父亲是多么疼母亲,也亲眼见过父亲为了另一个女人能要死要活到什么地步。

所以,在周鹭很长时间的意识形态里,觉得男人“喜新厌旧”太正常不过了。正因为这样,她更要把好门关,不能让自己成为下一个母亲。

——

宋月笙下午约了个家政服务到家里做大扫除。这两天趁着胖团住院,是时候好好清理一下家里漫天飞的狗毛了。

先把沾了胖团呕吐物的地毯丢掉,又把散落在家的各个毛绒玩具,骨头棒子,漏食球都扔进了铁笼子里。

然后,宋月笙把小狗崽睡惯的毯子清好,准备下次去看它的时候给它带过去。

因为下午的空闲时间比较多,宋月笙这回给家里定的家政清扫几乎是角落式的,最后果然不负众望地扫出了几簸箕的狗毛。

除此之外,家政人员还在茶几底下帮宋月笙找到了他几天都没看到的手机手写笔。

这款商务手机宋月笙用的不多,它存在的必要就是用来进行商业电话的,所以对于这个鸡肋的手写笔功能,宋月笙从没有关注过。

几天前,宋月笙才发现手机下方的听筒旁边莫名其妙地空缺了一块,这才注意到原来是手写笔掉了。

本来没有抱着能找到的希望,没想到手写笔居然只是掉在了家里。不过,它是什么时候滚到茶几底下去的?

还有,手写笔的顶端摸起来为什么黏黏的……

宋月笙嫌弃地拿了一张湿纸巾仔仔细细地将整个手写笔全身擦拭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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